吳駭說:“最好不過。你确定是對的?他活過來以後就會擁有這樣一團記憶,如果有偏差的地方,可能導緻他性情失常……”
重越又把那團白光收回去,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好似重新經曆祁白玉的死,精神又有幾分恍惚。
吳駭提醒他:“不記得的部分可以删去,因為人的記憶本身就是不完整的,隻要保留他的細節和抉擇部分,有時候他停下來看了下空中飛舞的蝴蝶,或者他說話時特有的停頓,以及一些微表情……你不用過分剖析他的想法,他能自行将所有你都很難分析的行為合理化。”
重越原本不信的,可聽他說得越來越覺得是那回事,好像隻要意識形态存在,就能重塑靈魂,乃至重塑肉身,這都不是空談,隻是實際操作非常複雜,就好像迄今為止都沒有一位煉藥師或者煉器師,能空手煉制出一具和那個人一模一樣的軀體。
哪怕是同樣的兵器,分先後來煉制,最終品級一緻,形态也會有差異。
若要将一個出生過一次的生命,重新再創一次,那不是奇迹,而是神迹,是神創世人,更不用說吳駭創的還是一尊神。
重越不由問:“白玉臨死的時候剛突破成神,創一尊神的難度,會不會比創人更高?”
“不是你想的那樣。”吳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該慶幸他是神,如果是人,我反而不敢說救得了,成了神就意味着而被你們這片天地認可,名字本身就具有一定特殊性。我複活人的本事還沒到篡改記憶的程度,所以我說複活他,是想複活死亡那一時刻的他。難度是相對的,但不要想。”
“你說,他會不會不喜歡現在的我?”重越道,“我老了,我已經沒有少年意氣,我想回歸少年心性,還得拜托你用神珠禁器封住我四重血脈和記憶,如果他回來了,卻對現在的我毫無好感怎麼辦,如果他赴死隻是為了放下我呢……”
吳駭真是太理解他,不能再理解他了,對于未知的事物,難免提出諸多顧慮,事實上一知半解還不如什麼都不要想直接照做,道:“這都沒複活呢,你就擔心這些有的沒的,小心因為這些擔心,讓他複活失敗。”
重越臉色煞白。
吳駭從他手裡取過那團白色光團,重越還一臉不舍很想再查查看有沒有漏洞,眼巴巴地見吳駭将那團白光融入一塊晶石之中,又将那晶石放在镂空金樽的杯體内,這才捏着金樽下端,宛如敬酒般将之伸到重越面前,蹲下身子與他平視,道:“你隻要清空一切雜念,隻想着讓祁白玉活過來這個念頭就行,别的順其自然。”
吳駭神情嚴肅至極,道:“除了‘我想要祁白玉複活’之外,什麼念頭都不要有!你準備好了就開始?”
重越也被他說的格外緊張起來,理智告訴他複活死人是不可能的事情,相信死人能複活本身就極盡異想天開,這些幼稚的舉動也特别不像那麼回事。
“你千萬别想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吳駭說,“你要相信它,有些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如果不天真一點,死人複活這種念頭都不會有吧。所以你既然信我,你就認真一點,就這一次,我不會給任何人第二次機會,碰到這東西的瞬間,你腦海裡隻能有那一個念頭。來!”
重越收斂心緒,吳駭用神力托起他的手,讓他的手碰到金樽上端。
到了重越這個境界,确實可以清空一切雜念,做到真正意義上的化繁為簡,說是一個念頭,就非常規範地隻有一個念頭:“我要祁白玉複活回來,我要他活過來……”
很多年後重越會想到這一瞬間都會驚歎于自己那刻的偏聽偏信。
其實重越在回憶祁白玉的時候情緒已經不穩,如果吳駭有心對付他,這麼近距離殺他多少回都能成。以及這金樽足有滅世級的威能,吳駭還是頭一次把它放到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手中,若是重越但凡心生半分貪戀,他的心神器都會保不住,他可能會死,這個大陸也會有滅世級的危險。
正因為這兩人都沒有任何雜念,重越隻需想着那個念頭,吳駭的接觸是保證隻有那一個念頭生效。
隻是接觸了一瞬間,一觸即分,重越還沒有實感,隻見金樽中的記憶聖石消失不見,被吳駭收了起來,而吳駭臉色蒼白,好像被冷水浸泡過一般,實則心有餘悸——幸好此人确如其人并無邪念,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重越試着問:“祁白玉呢?”
“别急。我方才隻是确定記憶聖石準确無誤,現在才要去複活他,給我點時間。”吳駭信他過了心燈這關,按捺住激動站了起來,也不提“心燈”許願即可成功,所以他說他一般不殺生他隻滅世,這句也不是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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