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炎這個人,&ldo;炎哥&rdo;這個稱呼,對秦放來說有點疼,但除了疼之外,留下的依然是好的。老房子他沒再去過,他和刑炎都有鑰匙,秦放把鑰匙放進了抽屜裡,沒再動過。那棟小樓太美了,裡面的一切都美,回憶,氣息,這些對現在的秦放來說都不太能扛得住,所以他不會去,也不敢去。程東發微信過來問:放哥,周末去玩不?秦放回他:複習沒有時間。程東:炎哥來嗎?秦放說:我不知道,你問他。程東:為啥我問?你咋不問。秦放就沒再回了。刑炎的朋友圈本來也不發什麼,秦放在那之後也沒再發過,他相冊裡上一條還是那一盆核桃和糖。沒吃完的糖還在老房子冰箱裡凍着,做了回糖之後廚房很久都有那股甜味兒,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可能已經散了。秦放笑了笑,放下了手機,撿起旁邊的筆,輕輕轉了轉。感情多奇妙。那天之前秦放和刑炎還天天粘在一起拆不開,甜得簡直像掉進蜂蜜罐子裡了。那天之後他倆就能斷了所有聯系,幹幹淨淨利利索索。聊天界面裡最後一條消息竟然是秦放之前發的&ldo;我到樓下了寶貝兒。&rdo;記錄就定在這裡,一聲&ldo;寶貝兒&rdo;要膩死人了。聊天記錄秦放這些天看了太多遍了,從前往後翻着看,刑炎話不多,但偶爾開起玩笑也很皮,有段時間刑炎很喜歡發消息叫他&ldo;兄弟&rdo;,就是嘲諷秦放之前半直不彎的時候總是說他們是&ldo;兄弟&rdo;。秦放這些天表現得一直淡定,醒了就不糾纏着再做夢了,往前看不回頭,那個灑脫勁兒很像從前的他。以前秦放失戀過多少回了,失戀了就是沒緣分,那就算了。這次看來也是這樣的。可有天半夜睡醒,睜眼是空空蕩蕩的宿舍,秦放還沒從剛才的夢裡抽身,心頭一陣陣發空。秦放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側躺在枕頭上,指尖在身前的床單上抓了抓。夢裡他懷裡有個人。白,瘦,眼睛很迷人。他們躺在那間陽光正好的房間裡,躺在那張床上,身邊的人睡舒服了,不鬧起床氣,安靜地朝他笑,又好看又乖。秦放閉着眼,抓着枕頭,手背上的青筋繃起,手用力到發抖。他在枕頭上蹭了下臉,用力蹭了蹭眼睛,然後在上面埋着臉,又很輕地吻了一下。黑夜總是讓人沉淪,黑暗會把人的所有情緒翻騰出來,赤裸地擺在空氣中,任它發酵蒸騰。可能像一團霧,黑暗的掩飾下肆無忌憚地擴散彌漫。等到天一亮,脆弱的情緒見不得光,不散也得散。秦放每次考試月都挺認真的,平時不太學習,但考試月不會敷衍。他之前複習的時候帶着手機都一天不怎麼看,現在多數時候都不帶手機,不揣着手機隻要控制思想不亂飛的話就很容易平靜,複習效率也很高。團支書送複習資料給他,秦放笑着跟人道謝。小姑娘曾經對他有那麼點若有似無的想法,早都過去了,現在人男朋友也在自習室坐着,團支書小聲跟秦放說:&ldo;我自己整理的,保過保過。&rdo;秦放又說了遍謝謝。團支書沖他握了下拳讓他加油,然後就回男朋友身邊坐着去了。秦放翻了翻資料,心說小姑娘們簡直都像天使一樣善良。沒課的時候在自習室從早上八點待到教學樓關門,秦放書包裡裝着幾本書兩支筆和宿舍的鑰匙,别的什麼都沒有。教學樓側面的台階上坐着個人,秦放知道那有個人,但他不會轉頭去看。那像是他的一道影子,陪他在黑暗中走一段路,安安靜靜的。他們從來都是有默契的,秦放不會轉頭,他就不會現身。摸出鑰匙開了門,宿舍一片黑,手機在桌上亮着光,秦放開了燈走過去看。是簡沐陽剛給他發的消息。‐哥,爸給你買了輛新車。‐啊不是買的是别人送的!可酷!除了這兩條之外還有華桐的消息,問他晚上在哪兒吃飯,還有群裡亂七八糟的閑聊。秦放看着回了幾條,然後去洗漱洗澡。一到夏天他就曬得格外黑,也不知道他怎麼這麼容易曬黑。鏡子裡秦放胳膊腿和臉比身上黑了好幾度,他自己都嫌,不想看。他隻喜歡白的,那種白到能看清血管的,輕輕吮一下就會變紅的。仰頭沖水的時候水砸在臉上,腦子裡有些限制級的畫面閃過。‐‐太白了。有些時候他明明沒有用力,就隻是捏了捏,他碰過的地方就會紅一片。他隻是輕輕咬一口,那一小塊皮膚紅過之後就會泛黃發青。他要真的手下沒輕重地鬧了,那看起來會格外猙獰,過後他就要心疼。在上面親一口再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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