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颉當然是氣惱得不行,但他比誰都清楚祁聞宥的手段,也隻能暗自憋着氣。
清晨。
寬敞的主卧裡窗簾緊閉,光線昏暗,大床上的被褥床單皺成一團,床邊的地闆上橫七豎八地扔着浴袍和内褲。兩個赤裸的身影交頸而眠,空氣裡彌漫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是濃烈的汗液裡混雜着濕潤的栗子花的氣味。
姜庭鸾睡得很沉,昨夜裡他實在被折騰得不輕,因此祁聞宥起來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想要抱住他不讓他離開,卻被祁聞宥拉開了。
過了一會兒他徹底清醒過來,腰和背都很酸,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但是又睡不着了。姜庭鸾幹脆坐起身來,撿起地上的浴袍穿上,趿拉着拖鞋,走到落地窗邊,拉開了窗簾。
從主卧的這扇窗看下去,就能看到庭院中的室外泳池,祁聞宥正在裡面遊泳,他身材矯健,泳姿優美,在蔚藍的泳池之中,就像一頭破水而來的鲸,在海面自由地呼吸,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姜庭鸾站在窗邊看着他,心裡卻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從他喝醉那一晚之後,他們之間就十分默契地開始保持着類似床伴的關系。兩個人在這棟别墅裡,就像尋常的情侶一樣,一日三餐,做|愛和喝水一樣頻繁。隻是祁聞宥自己開車去公司,而姜庭鸾卻經常錯開他去公司的時間點。他們在外人面前,依舊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出來他們之間半點不同尋常的親昵。
想到這裡,姜庭鸾隻想苦笑。
他太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祁聞宥對他就像是對待一個生活在一起的床伴,盡管身體已經親密無間到了這個程度,但他卻再也沒有了半分情不自禁溢出的愛意。
他感覺現在的祁聞宥對他,就和對每天傭人們為他洗好熨好的各色衣物一樣,穿的時候哪怕再貼身,脫的時候也能毫不猶豫地脫下扔開。
但是他明白,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而已。
那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用整個生命來愛他的祁聞宥,已經不在了。
就算他在午夜夢回間,在斑駁光影裡,無數次伸手想要去擁抱住他,但是最後留在他的懷抱裡的,依舊是一抹幻影。
姜庭鸾微垂下眼眸,眼睛微濕,隻是他聽到主卧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的時候,便趕緊用浴袍一角擦了擦眼睛。
他轉身,看着從門外進來的祁聞宥,擠出一個笑容來:“遊完了嗎?我給你去準備今天要穿的衣服,等會兒你來衣帽間就好了。”
祁聞宥不置可否,轉身便去了浴室。
作者有話說:
手機内屏摔壞了,換屏大概需要七八百,好難過好難過,本窮人真的超難過。然後寫文的時候又好心酸,我為啥這麼糊啊!要是我稍微紅一點也好啊,收入不說大富大貴養活我自己和兩隻貓就滿足了啊,我真的好難過啊。
第72章飲鸩
祁聞宥隻穿了一條深藍色三角泳褲,一米八八的身高英挺修長,肩寬腰窄,腹肌塊壘分明,小腹前面的三角區域鼓|鼓|囊|囊一團,背部線條流暢明朗,就這樣簡簡單單地站在那裡,在浴室門前彎下腰脫下三角泳褲的動作,都有讓人止不住臉紅心跳的荷爾蒙四溢出來。
姜庭鸾忽然覺得,哪怕現在隻能像現在這樣,無限地貼近他的身體,也算是一種慰藉。
就算是飲鸩止渴,他亦是心甘情願。
祁聞宥洗了澡,便披着浴袍去了衣帽間,已經有一套搭配好的衣物挂在衣帽間的等身穿衣鏡旁邊,淺灰色西裝,同色羊絨馬甲,米白色襯衫,淡藍色條紋領帶,是十分合他心意的搭配。
祁聞宥的手撫摸過西裝光滑的布料,一時卻也陷入了迷惑之中。
他不是看不出姜庭鸾這段時間竭盡心力地對他好,處處做小伏低,忍讓包容,可是很奇怪的是,他卻再也無法對姜庭鸾這些付出擁有什麼感觸。
祁聞宥覺得他和姜庭鸾之間,就像隔了一塊毛玻璃,對于姜庭鸾的感情,他隻剩下了淡漠和厭倦。
人類對于痛苦的記憶,之所以會這樣銘心刻骨,完全是因為這是在漫長的演化中存續下來的基因一般的本能。就如同幼兒看到跳躍的火焰,心中好奇,會伸手去觸摸,然而被火焰灼燒的痛苦會令他失聲痛哭。在這次痛哭之後,再看到跳躍的火焰,他不會在好奇,而隻會心生警戒,絕不會再次去觸碰。
祁聞宥也是如此。
有時候在深夜噩夢中醒來,看到身邊熟睡的姜庭鸾,他總會有種深刻的不真實感。
夢境中窒息一樣的痛苦仿佛還纏繞在他的身體裡,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在非洲死裡逃生地回國之後,在姜庭鸾的家中,面對那兩張黑白遺像——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一不小心把檢讨書寫成了情書+番外 想在冬天死去[be] 重生之自攻自受 倒追又倒追 重生七零小俏媳:腹黑軍官拿命寵 老婆傻了,總想渣我 什麼?正道仙子又想誘拐我? 病弱美人在驚悚遊戲掉馬 詭異修仙:我是規則之外的bug 我這系統太正經了 我在東京開漫咖店 (綜漫同人)我薅哒宰頭發的那些年+番外 一人之下:範馬陸瑾,一人一下 朔風與顔寒 (影視同人)全警局都在嗑我×我師父的cp 純黑地獄 崩壞星穹鐵道之我在星鐵開直播 這個喪屍過分可愛 開局囤千萬物資,我在末世無敵了 朕不小心把攝政王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