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可以說明,祁聞宥比他想象中長情呢?
姜庭鸾閉上雙目,深深呼吸着枕頭上的香水氣味。
在離開祁聞宥之後,姜庭鸾便多了這樣一個習慣,他買了許多瓶祁聞宥慣用的香水,噴灑在枕邊,衣櫃,或是書房裡,每當聞到這個味道的時候,就恍惚間覺得,喜歡用這瓶香水的人,依然和他在一起。他們和往常一樣,共處一室,知道隻要回頭,對方就會出現在他的身邊。
在這樣莫名的依賴感中,姜庭鸾沉沉睡去。
冷,真的很冷。
姜庭鸾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身處一片白茫茫的平原上,到處都是及膝深的積雪,鵝毛一樣從陰慘慘的天空不停飄落。
這是哪裡?姜庭鸾十分茫然。擡頭往前看的時候,卻看到了祁聞宥的身影。
“聞宥!”姜庭鸾想要追上去,可是走得太快,滑了一跤,重重摔落在雪地裡。
而祁聞宥回頭看了他一眼,十分冷漠,然後又毫不留戀地往前走了。
姜庭鸾心裡十分急迫,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如果他就這樣讓祁聞宥走了,那麼他可能再也追不上祁聞宥了。
于是他顧不得自己摔疼的地方,立刻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前走,雪太深,路太滑,好幾次姜庭鸾都以為自己要追不上了。可是看着風雪中祁聞宥的背影,他又咬牙堅持了下來。
“聞宥,等等我,等等我啊。”姜庭鸾急切而又絕望,祁聞宥好像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一樣,并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反而走得更快了。
“啊!”走得太急,姜庭鸾又摔了一跤,這一次,他感覺到大腿骨處鑽心一樣的疼,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站不起來去追祁聞宥了。
不要,不要。姜庭鸾隻覺得絕望就像這漫天的大雪,即将把他整個人都掩埋。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站起來,卻還是失敗了。
“聞宥——”
“聞宥!”
姜庭鸾滿頭大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他的眼神還有幾分迷茫,不停地大口喘着氣。等過了幾分鐘,頭腦才漸漸清醒過來。
原來是個夢。
姜庭鸾的心裡就像是生吞了一顆苦膽一樣,額頭上面的汗珠順着面頰流到嘴角,又鹹又澀。
睡在他身邊的Undine也被驚醒了,卻好像能夠知道他現在極度低落的心情一樣,舔了舔他的手。
姜庭鸾揉了揉它的毛,這才覺得好過了些。
他把手機拿過來,打開鎖屏,微信裡章蕙發了好幾條消息,詢問他在酒會上怎麼不告而别。
姜庭鸾這才想到這件事,心中暗道糟糕,連忙給章蕙發消息道歉,說自己是連着喝了幾杯酒,覺得有點不舒服,便先走了。
好在章蕙也并未計較,讓他好好休息,明天按時來公司,姜庭鸾這才松了一口氣。
把手機扔在一邊,姜庭鸾又躺倒在床上。之前做過的夢感覺實在太真實,讓他此刻無比疲憊。
祁氏主宅内,祖孫三代一起吃了早飯,祁定北便去花園練劍了。祁聞宥昨晚酒會之後便和祁瓊瑟一起回了主宅,今天和祁瓊瑟一起到了她的書房,向祁瓊瑟提出了他深思熟慮了一整晚的要求。
“什麼,你要去負責集團現在準備開創商業保險市場的部門?”祁瓊瑟有些驚訝地問道。
祁聞宥點點頭:“是,我想過了,現在集團日常的經營項目我也已經都熟悉了,接下來也不過是在熬資曆。但是我還年輕,與其在那混吃等死,不如去自己開創一番新事業。這樣一來,那些在祁氏集團資曆深厚的高層員工也不會不把我放在眼裡。您要是不放心,便把您身邊那幾個特助給我一個,我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可以提點一下我。”
“不,不,我不是,”祁瓊瑟道,“我并不是不放心你,隻是有點驚訝而已,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從來沒有主動跟我要過什麼,今天怎麼這麼主動了?”
祁聞宥低下頭,掩飾自己眼中複雜難言的情緒,然後再若無其事地道:“以前是您宵衣旰食為祁氏打拼,夙興夜寐,沒有一天能放下這個擔子。我沒有提出來主動替您分擔,是我不對。”
祁瓊瑟望着他的眼神裡滿是驕傲:“别這麼說,這三年你在祁氏裡摸爬滾打,遇到什麼挫折都從不喊苦喊累,媽媽都看在眼裡。現在你想證明自己,媽媽自然也會支持你。你既然想在特助裡挑個人,那你就自己挑吧。”
祁聞宥點了點頭。
“還有,集團既然已經決定成立子公司在商業保險領域發展,那現在那個部門的人,以後就是子公司的元老了,你要知道禮賢下士,一定不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寒了他們的心。”祁瓊瑟諄諄教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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