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嶼一直以來的願望都很簡單,隻要他們一家人平安快樂地守護在一起,就足夠。當初她用斷尾般的經曆換來的真實幸福,她始終覺得很劃算。
昨夜的雨下到後半夜變成了雪,一大早的惡劣天氣讓出門的人望而卻步。
安嶼繞了大半座城,趕到弄錯尺碼的品牌方在當地的實體店為祝賀換更換外套。店内暖氣湧上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總算是活過來了。
要不是祝賀今晚落地後,會有一波帶貨性質的機場拍照,她也用不着這麼着急。當然她更着急的是祝賀也沒有别的厚外套可以禦寒。
誰讓她偏偏就遇到那件沖鋒衣的主人。
店員拿貨時,安嶼想起安可說的那個比賽,她似乎已經沖進半決賽了。于是往女裝區域走,想給安可挑一套像樣的冬裝。
安可大二開始就不向家裡要生活費了,一方面是安嶼會給她一些資源,讓她靠着筆杆子賺點需要造勢的小明星的錢,另一方面她自己足夠優秀,經常能拿到一些比賽的獎金。安嶼知道她有點小金庫,私心希望她能多投資自己,可她舍得給安徒生買昂貴的玩具,卻始終不舍得給自己置辦一身精緻的行頭。她物欲極低,低到全家人一度懷疑她是否哪一天就要出凡塵。
最後挑了件牛油果色的毛衣和一條格紋毛呢短裙。安嶼知道安可肯定不肯穿,不過沒關系,她會先給安可看一看價碼,然後當着她的面把可以退貨的小票撕掉。
付款時,安嶼想起一張沒綁定手機的信用卡這個月有刷卡活動,便去包裡翻找自己的卡包,結果整個手臂都伸進去找,仍是無果。直到店員露出鄙夷的神色,她把包裡的東西往台面上傾倒。裡面有保溫杯、小醫藥箱、化妝包,甚至還有安徒生的小零食和小玩具,但就是找不到卡包。
匪夷所思中,她赫然想起來,她的卡包前幾天被她随手塞進了那件沖鋒衣的内襯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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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牧遠坐在酒店附近的某間餐廳等人。他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着,身上的黑色羊毛衫襯出幹淨的膚色。玻璃窗之外是漫天風雪,他在風雪之外,周身鍍上一層暖,像一幅挑不出差錯的寫實畫卷。
他面前放着一杯從特地外邊打包來的咖啡和一個用密封袋封起來的卡包。想事情的時候,他眼神渙散地看着這個密封袋。餐廳頂燈的光傾瀉下來,袋子表面和他的眼鏡鏡片都有一些反光,以至于讓他看不清那個明黃色卡包上的圖案。
密封袋是他找酒店的工作人員要的,是酒店餐廳用來儲存食物的,外形和警察用來收集證物的那一種差不了多少。
于是,他凝視這個東西的樣子像極了等待犯人走進審訊室的專心警官。
安嶼趕到時,裴牧遠仍舊呈這個姿勢,他沒擡頭看自己的“犯人”,但身體前傾,伸出兩根手指,将“證物”往前推。
“感謝。”安嶼沒坐下,也不看他的臉,拿起東西就想走。
“我原本是十點半的飛機,現在已經十一點了。”裴牧遠下巴擡一下,提示她看牆壁上的時鐘,此時秒針精準地劃過12那個數字。
一個小時前,他接到一個跟自己同一個歸屬地的電話,是失主要來認領失物。他本以為她會通過微信的方式聯系他,勉為其難地把他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結果是一通電話。一通不夠着急卻挺理所應當的電話,連語氣都是那麼樸實無華。
安嶼:“我今天就需要這個卡包,麻煩你把東西放在酒店前台,我過去取。”
言下之意,多麼容易辦到,也不耽誤他登機。
裴牧遠原本将在上午九點鐘趕往機場,但清晨瞥見自己“奪”回來的那件沖鋒衣,後知後覺地将其檢查了一番。
這畢竟是祝賀穿過的,萬一裡面有他留下來的東西,那他昨夜冒然把衣服拿走還真是讓他的小助理為難了。
另外,他很想确認一下,他的前女友有沒有好好對待它。
好在是她自己的東西,且這東西他不陌生。她喜歡黃色,上面的圖案是一隻藍綠色的海馬,是他告訴她海馬是唯一一種由雄性繁衍後代的動物,她聽後表示,那這種如此懂得疼媳婦兒的小動物還真是值得喜歡。
這個卡包,兩人在一起時她就在用,隻是那個時候遠沒有現在這麼鼓鼓囊囊。
裴牧遠并不好奇裡面是些什麼,無非是些花花綠綠的卡,安嶼年紀還小的時候就擅長薅各大銀行的羊毛了。他讨了個密封袋來裝好,又即刻把回程機票退掉。
“機票多少錢?”安嶼側身站着,但給了裴牧遠一個正臉。她好像壓根就不想跟他計較,真算起來,她明明給了最優解決方案,是他一意孤行地為了這件小事親自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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