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對于醫學不能說一知半解,隻能說一竅不通。
診治王勇雖然是免費的,但王狀夫妻二人卻執意負責起了醫館裡的雜活,蘇澈倒也省了聘請丫鬟傭人。
醫館小院。
蘇澈,老四、老七三人圍着王勇,觀察王勇的一舉一動。
王勇非常安靜,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螞蟻窩,一動不動。
老七喊道:“王勇,醒來。”
王勇沒有任何反應。
蘇澈從地上撿了塊小石頭,丢在王勇頭頂,王勇吃痛,這才擡起頭,看向蘇澈。
“還知道疼。”
老七微微點頭,繼續問道:“王勇,回答我,你可曾吃過什麼古怪的東西?”
王勇沒有回答。
正在劈柴準備燒水做飯的王狀,放下斧頭,起身朝衆人道:“我們一家生活拮據,一日三餐僅有幹餅,我兒應當沒有食用古怪之物才是。”
老七繼續問道:“我記得,你曾說王勇入山布置陷阱打獵,回來後就不對勁了,是這樣嗎?”
王狀換忙點頭道:“半個多月前,我兒獨自一人進入蕩空山,回來後渾渾噩噩,那時候還沒有這麼嚴重,隻是偶爾會胡言亂語,我隻當他是在外面受了些屈辱,心下不忿有些糊塗了......”
“蕩空山?在哪?有何特征?”
聽到蘇澈的詢問,王狀連忙從懷裡摸出一張地圖,展開放在桌子上,自己則退後幾步,解釋道:“這張地圖是這裡的獵戶通用的地圖,上面有标注蕩空山,那裡常年被迷霧籠罩,人迹罕見,我兒若不是因為打獵時被其他獵人驅趕,也不會踏足蕩空山的。”
老七低聲道,“王勇的病太古怪了,想要治好絕非易事,想弄明白他的病因,恐怕要去蕩空山調查一番,或有所收獲。”
老六接過話茬道:“我去一趟吧,我武功平平無奇,但擅長追蹤,逃命的本事也是一絕。若是蕩空山是什麼兇險之地,我有把握逃離。”
老七與老四都點了點頭,老六轉身便打算動身。
蘇澈沉吟片刻道:“四哥七哥,你們坐診醫館,我與六哥走一趟,他一個人去我不太放心。”
蘇澈與老六走後,老七看着醫館大門,忽然歎息一聲道:“哎,蘇公子就是太善良了,治療王勇,我為的是名聲與個人癖好,可蘇公子有何圖謀?可這個世界終究是殘酷的,沒有好人一席之地。”
老四咧嘴笑了起來:“七弟,蘇公子絕非軟弱良善之輩,蘇公子此去,必定有他的目的,我們隻需聽命便可。”
......
蕩空山在城外的山脈之中,倒也不算多遠,隻是山路崎岖,不太好走。
進入山脈後,蘇澈拿出地圖,找到方向後,與老六幾個起落,很快便抵達了蕩空山。
此山并不陡峭,山坡較為平緩。
老六很快便在山中找到幾個捕獵工具。
獵弓、粗糙的匕首,以及箭袋。
三種捕獵工具,都放在了樹杈上。
老六将匕首遞給蘇澈,道:“匕首的刀身上刻有‘王勇’二字,确定是王勇的捕獵工具。三種工具,都穩穩放在樹杈上,可見當時王勇放置這三種工具時,不慌不忙。”
蘇澈道:“深山老林猛獸出沒,他将賴以生存的武器放下,是臨時有些比狩獵,乃至于性命更重要的事。”
老六環顧四周,又在地上的草地上仔細觀察了片刻,起身道:“他放下弓箭等物後,往東邊去了。”
蘇澈豎起大拇指,贊歎道:“王勇進山是半個多月前,這麼久了,你仍舊能發現蛛絲馬迹,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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