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再瞧見秦君恩的心情多少有幾分複雜,宋承治看着她,忽的又擰過了自己腦袋去。
秦君恩見狀,覺得好笑便笑了一聲。
她就着這床邊坐下,然後伸手摸了摸這床榻。
“我本來不該來的。”秦君恩說,“但始終想着要看看你過的好不好,所以還是來了。”
說着話,還不忘從自己的衣襟裡掏出一小包黃紙包好的藥粉來。
“接下來我要與你說的話,你一定要一個字,一個字的認真聽,仔細聽。”
“我恨你,恨不能殺了你,恨不能讓你現在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是這樣又太便宜你了,所以我要讓你活着,讓你睜開眼睛看看,自己如今是怎麼悲慘,怎麼落魄,怎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你不喜歡我,卻又偏偏要爬上我秦家的院牆诓騙于我,這一點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你利用我,與我成婚之後讓我打着秦家的名義四處為你拉攏人脈,嘴上說着疼我愛我,轉身便又去了那高家小姐做側房,這一點我也可以不與你計較。”
黃色的紙包打開,裡邊是一團白色的粉絲,散着着奇怪的刺鼻味道。
“我救下商知雪,把她當做親妹妹,可是你們背着混到一起去,這一點我還是可以不與你計較。”
“但是。”秦君恩停頓一瞬,語氣卻突然變得憤恨起來,“但是我沒有辦法原諒你們,逼的我秦家三百多條人命一個都不留,我不能原諒你逼死了我的嫂嫂,我不能原諒商知雪殺了青果,我不能原諒,我一想到你和我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心裡想的卻是如何讓我死,如何讓秦家死,我就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你。”
第60章“你說你該不該死!”
秦君恩這般沒頭沒腦的說着話,宋承治該是覺得奇怪的。
但他現下非但沒有這樣的想法,隻認真聽過對方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後,卻是突然開始頭疼起來。
那種被鈍了的刀子一下一下劈開頭顱,又像是腦袋裡的每一條血脈都在無限放大那般。
宋承治難受的抱住自己的頭,嘴裡擠出一些痛苦的聲音來。
“啊!!!啊———”
“你現在所經曆的,不過當初我所承受的十分之一罷了,所以你不用覺得委屈,不用覺得不甘心,也不用還妄想自己還有什麼翻身的餘地,這一世隻要有我在,你這輩子都别想再擡起自己的頭。”
“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你告訴我,你在說什麼?”
宋承治掙紮着,他突然翻身起來一把抓住秦君恩的手,隻将那個女人死死盯住,然後逼問她。
“我們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我們是不是”
“我們什麼也不是。”秦君恩面無表情的扯開宋承治抓住自己的手,她說,“我今天來是喂你吃藥的,這包藥粉,是我特意找王府的大夫調配的藥方,你吃下它,然後當我今天什麼也沒和你說過,你也再不要開口說話了。”
宋承治一驚,他甚至連反抗的動作都被忘記,隻呆呆的跪坐在床榻上。
秦君恩還在說,“以後求饒的話,認錯的話,辯解的話,任何任何,但凡是從你這張嘴裡說出來的任何一句,我都不會再相信,也不想再聽。”
擡頭掐住那男人的脖子,秦君恩塗了蔻色的指甲劃破了宋承治脖頸間的皮肉。
有一滴滴血水順着自己的手指滾落出來,滴在這床榻上的被褥之上。
原是以為他至少要反抗兩回的,但宋承治呆呆的,就這麼被秦君恩給按回了榻上去,然後那包藥粉,全數被倒進了他的口中。
藥效很快就開始發作,像是有讓人窒息的效力,宋承治突然從榻上坐起身來。
他弓起腰背,将自己的腦袋抵在床頭,‘咿咿呀呀’的發出十分痛苦的哼聲來。
秦君恩不言不語,她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床邊看着。
她看見宋承治的嘴角邊逐漸溢出一些血迹來,她看見那個男人捂住自己的脖頸,捂住自己的嘴巴,把這血水抹的滿臉都是。
他臉頰漲的通紅,直到痛意發作結束後,躺在床上,伸出手,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秦君恩那天在七皇子府坐了很久,也繞着那一方小院兒走走看看。
這裡曾是她住過很久的地方,也留下過一些回憶,好的不好的,到今天為止都該徹底結束了。
她和宋瑾修的婚期就定在這個月初六。
當天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特意在宋承治的床榻邊,留下了一封請帖。
上頭燙金的六個大字,‘秦君恩’和‘宋瑾修’被緊緊的拓在了一起,就如同前世的那把劍,正面刻着‘秦君恩’,反面刻着‘宋承治’。
說來還是覺得有幾分晦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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