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決輕描淡寫地回答:“我沒有答應過。”
“你——”沈雲頂又被氣得要噴火,“那你周六和我見面是為了什麼?果然,你就是裝的,你是想來我這裡套情報的,對不對?”
“随你猜測。”顧從決攤手,“我并非不信你,隻是你拿出的東西不足以讓我信任。如果你願意進一步證明,你說的玄學邪術确有作用,那我還是很願意信任你的。”
沈雲頂大失所望:“我、我都給你看‘法器’了,你還要怎樣?”
“你說有效,那我可以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是不是真‘有效’。”顧從決語氣輕松,“你告訴過我說,‘法器’可以将沈言星的好運都轉移到你和你爸身上。”
“那你就觀察吧!”沈雲頂哼聲,“肯、肯定有效果!”
按照他爸的說法,術幾乎是在沈言星落地的同時就被布下了,一路護着他們父子兩成長高升。沈雲頂對此深信不疑,堅信自己從小至今的成就,都是有“術”的功勞!
隻是最近,他有些動搖了。
顧從決看出了這蠢貨内心的不定。這人剛遇上他這麼個如何勸說都不信服的“刺頭”,回家和父親報告情況又被罵了一通,加之他在艾靈頓内的處境也不好過——同學們都不喜歡他這個背景一般,自大讨嫌、花心出軌男的兒子。
三重壓力之下,沈雲頂動搖是再正常不過了。
“我有一點新的思路和想法,你要聽嗎?”
顧從決狡猾一笑,未等笑臉被察覺,就恢複了一貫的面無表情,對沈雲頂勾勾手指。
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謀略。沈愛才那個狗東西那麼愛玩玄學迷信,那他不介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沈雲頂雖有猶豫,但還是将耳朵靠了過來:“什麼?”
“你為什麼那麼堅定地認為,你的一切是因‘術’的作用?萬一你的福禍本就是命中注定的,根本與沈言星的存在是否無關,那麼你父親對你的所作所為,算不算是一種洗腦和打壓?”
沈雲頂不快:“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的親生父親,為什麼要對我進行洗腦和打壓!?”
“可你的親生父親,同時也是沈言星的親生父親。”顧從決開始糊弄蒙騙,“如果玄學邪術根本不起作用,你的父親卻非要說是起了作用——是沈言星借了你好運和命格,那算下來,你不就是欠了沈言星一筆?”
顧從決确實給沈雲頂開辟了一條新的思路。
在顧從決的口中,沈愛才才不是什麼偏愛兒子的人,隻是一個為了遮掩私欲、不惜連兒子一起蒙騙的自私大騙子。
沈雲頂曾說,沈家這代沒有福運,所以需要找男狐狸精生下後代,再用玄學邪術、将這個後代的好運命格吸收、反哺至沈家。可這不是多此一舉了嗎?
沈言星就是沈愛才的親生兒子啊——他本就是沈家的一部分。想要福運,沈愛才和張越寒結婚、扶沈言星母子兩一同轉正不就好了,何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地用什麼術、使什麼“神器”呢?
“現在反應過來了嗎?”顧從決輕笑,言語中的嘲諷意味不加掩飾,“你并不是不可取代的。照你的說法,沈言星的命格和運數都比你強;你才是那個無福之人,堵了沈家的福運。”
沈雲頂沒說話,已被顧從決的“新思路”吓得面色和雙唇同時發白。顧從決知道,沈雲頂多半是聽進去了。
“這世上是沒有玄學邪術的,這是一個唯物主義的實用世界。”顧從決再三強調唯物之說,“實實在在的東西不指望,指望虛幻缥缈的玄學?
“依我看來,你就是被洗腦了。你父親那神神秘秘的東西,根本就不是‘術’,隻是他為能和家外的情人、私生子保持聯系和來往的幌子。”
顧從決很滿意沈雲頂,越說越來勁。
“他愛護你,可能是看在你生母婆家的面子上——我記得你說過,你生母的出身富裕。你是正宮太太的孩子,你父親對你還有幾分愛護,願意用幌子騙一騙你。
“等你哪天‘不中用’了,就是幌子失效,你被趕出家門、他扶沈言星母子上位轉正的時候了。”
洋洋灑灑地說完胡編亂造的說辭,顧從決心滿意足地離開,留下沈雲頂一人在走廊淩亂。
回到寝室時,先好幾步走的沈言星已經在他的小隔間裡坐着了,翻看着一本他用于鎮桌的天文百科書。
“回來了?”聽到聲響,沈言星擡起頭來,露出一個微笑,“表演完了?”
“嗯。”顧從決也不吃驚于沈言星的存在,脫下運動式的連帽校服外套,往衣架子上随手一挂,“很順利。”
沈言星自是知道顧從決的“表演内容”的,沒點名說,打啞謎一般追問:“那個說法仔細一想處處是錯漏,那家夥真的會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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