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聽說……有許多人都在秦淮河裡看到了碩大的鐵綠色烏龜。”薛瑞斷斷續續說着話,“那一定是烏品。它得到了新朝的認可,所以才能肆無忌憚地出現。”
白娘沉默地聽着。
“也許有一天它們會和鎮妖司說出實情,甚至已經說了!現在就有人在盯着我們!”
“薛郎,你想得太多了,我答應你,能不出去,我便不出去了,我呆在家裡和你安心養病。”白娘知道生了病後會患得患失,敏感許多,她決心要包容丈夫。
薛瑞點點頭,順着白娘的手勁躺倒下去。
白娘坐在床沿上看了他一會兒,突然一揮袖子,撒下一片晶瑩的粉末,薛瑞吸進鼻子裡去以後,呼吸逐漸平穩,即使請來一支紅白喜事專用的樂隊,也叫不醒他了。
祉敕見狀趕緊対朱标道:“老大,這回能動手了吧。這證據确鑿啊,他們倆害怕烏品,肯定因為小偷害怕看見苦主。現在又窩裡鬥,女的把男的弄暈了,我們還省事兒呢。”
“再看看。”朱标道。
“她去廚房了!”
白娘離開卧室,走到院子裡,果然進了廚房。廚房的面積不大,夾在院牆中間,裡面放着幾個大櫃子,用來裝鍋碗瓢盆等物,牆角還有米缸和榨菜壇子,物品堆積着,能見度很低,白娘選擇這樣一個地方,到底還是害怕薛瑞發現她撒了謊。
“薛郎,你要原諒我。”
她一邊說着,一邊把琉璃碗拿出來放在地上,張口咬破了手指尖,逼着精血一滴滴淌在碗中,直到快要溢出來才停住。大量血色的霧氣從裡面蒸騰出來,緩緩消散在空氣裡,碗中剩下的血液好像透明的水幹淨。
朱标稱贊道:“不愧是琉璃,竟然有這樣的功用。”
做完了這些,白娘本來健康自然的皮膚變成了土灰色,她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将裝滿鮮血的琉璃碗拿起來,竟然是連這麼一點重量都承受不了了。
從來沒和母碗談過戀愛的祉敕終于咂摸出一點劇情來,它說道:“這妖精能為了丈夫做到這種地步,真的很少見,人妖有别,在一起會傷了天和,那什麼薛郎應該是陽氣被這個白娘給慢慢奪走了吧,雖然他們兩個都不想傷害対方,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分又不舍得分開,在一起又會難受。”祉敕道,“大道無情啊。”
第149章天亦老
“你說的不對。”朱标反駁道,“白娘是人。”
“啊?”
“他們在一起有傷天合不假,但承受代價的卻是那個薛郎。”
“是,是這樣的嗎?”祉敕轉向卧房的方向,迷茫道,“那他這是怎麼一回事?采補還是内傷?總不會是心魔吧?”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白娘總算扶着竈台起身,她将功法運轉幾圈,逼出些體力來,端着碗走回房間,打算讓薛瑞在睡夢中無知無覺地吞下自己的血液。
琉璃碗已經把血腥味去除掉了,而且還對精血的作用進行了提升,雖不能保證薛瑞藥到病除,起碼可以讓他不會在昏睡中醒來,醒來後也不會再命不久矣。
“白娘練的應該是一種至剛至陽的修行方法,你不要看她外表柔弱,一拳打死幾頭牛應該沒有問題,遇上這種修士,妖精損失陰氣不足為奇。”朱标思索道,“薛郎的本體是一隻麻雀,也許是當年那群雀妖的後代,又或者幹脆是它們中的一員,出于種種原因盜走了紫玉琉璃不肯歸還,至今依然害怕被失主找到,所以有些杯弓蛇影。”
祉敕半懂不懂地點頭應和,乖巧了不少,竟然沒有叫嚷着要下去動手,而是詢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才好?要不要把白娘帶走?如果她用琉璃碗救了薛郎,蕭統會不會很生氣?她有沒有資格這麼做?”
陪伴朱元璋走南闖北的日子裡,祉敕雖然隻是個意識模糊的看客,但到底是在腦子裡留下了不少待開發的知識,朱标很欣慰它能做到舉一反三,多方面考慮問題,不怕它是孩子心性,就怕它不懂得進步又任性妄為。
“既然蕭統委托我來處理事情,那麼便不用畏畏縮縮,她用的是自己的血液,這東西屬于她自己,固然有些許不妥,還是等會兒再說吧。”
朱标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把他們帶走關在鎮妖司的牢獄裡,隻要不是判了當即砍頭的命令,還是要出錢出人救治的不是嗎?”
“有道理!”祉敕兩手一拍,“很有道理。”
一人一碗都不再說話,靜靜看着白娘做賊一般給薛瑞灌了藥。
也許是白娘的精血确實大補,也許是琉璃碗的能力着實強大,薛瑞沒多久就醒了,醒來以後立馬便發現身體上的不對勁,難以置信地看着白娘,不敢相信她竟然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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