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一躍入場,屬于結丹期修士的威壓一出,瞬間壯大了沈深一方的氣勢,場内級别低點的契約獸在發抖。殓宗的人,不過是些普通人,一時自大的後果就是,他們被高階修士外放的威壓壓得喘不過氣,身體差點的嘴角“哇”吐出鮮血。
“夠了!都住手。”肖溪的嗓音還處孩童和少年之間的變聲期。入殓師隊伍分開一條通道,半大少年從中走出來,稚氣的臉上,有了讓了看不懂的神色。
他看着沈深,停留半刻組織語言,稱呼疏遠又克制,有種一夜間強行長大成熟的不自然:“沈深哥,我哥讓我來,代表他邀請你,任我們殓宗的長老,待遇資源,門派都是按照最好的給,地位僅次于他。”
“哥哥他很希望你來。”肖溪說完,加了一句,眼珠子不轉,望着沈深,眼睛裡神色莫名,沈深從中,看到一抹飛速閃過的怨怼。隻是一瞬間便消失不見,快到如果不是一直注視着他,會讓人以為是自身眼花的錯覺。
肖溪臉色淡淡,帶着禮貌懂事的笑容。很難想象,一個月前,這還是個天真無憂,崇拜強者的熱血少年郎。
“恕我拒絕。”沈深果斷搖頭拒絕,“我能見見肖潭嗎,有些問題,我想親自問問。”
在聽到回絕時,肖溪臉上的笑容便淡了,但又似乎是早有預料,他沒有正面回答沈深的問題:“是嗎?那真是太遺憾了。”嘴上說着遺憾,他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這麼回事。他沒有再看沈深一眼。
“我們走。”
肖家兄弟突如其來的奇怪行為,沈深感到困惑不解,看肖溪今天的架勢,是不願與他多說的。他哥哥肖潭近日也沒有出面,不知是否是在躲他。
想到此處,沈深苦笑着搖頭,肖家兄弟,是他第一次結識的朋友,他從未想到,他們會有形同陌路的一天。
眉間微涼,修長的手指,撫平他蹙起的眉宇,一張俊臉在眼前放大,近距離看,一大男人的皮膚,細緻的沒有毛孔。他的手放在沈深眉上。
“深深,不難過。”
“嗯?我沒有難過,小白不要瞎擔心,沒有的事。”沈深勾起唇,把他的手拿下來放回去。
“深深,不難過了,我在。”被擁入一個帶着松木氣息的懷抱,溫度偏低,沈深僵住,本來推開的手也軟了。心像是泡在溫泉之中,那些藏在心髒深處,皺巴巴的難過、低落。暴露在陽光下,被溫暖的日光一曬,消散在空氣中。
兩人就這麼靜靜抱了一會。直到推門聲響起,劇烈的咳嗽聲展現着進屋人不願被忽略的存在感。
尴尬推開抱住他的人,沈深耳根發紅,眼神飄忽沒有焦點。他居然被一個腦部傷損的孩子安慰,真是,不知說什麼才好。
進來的人是白毅和白四,白毅見怪不怪,淡定地縮小身形,跳進入殓箱子,順手拉上箱子門,他要去和他新收的小弟聯絡聯絡感情了。
白四目瞪口呆,指尖哆嗦:“你你你你……你們……”
“可能因為我救過這孩子,他有點粘我,怎麼了白四兄,你這是怎麼了,抖的這般厲害?”沈深從桌上的茶壺裡,倒了一杯茶水,熱騰騰的茶水冒着白氣兒,遞了過去。
白四接過茶水,喝了一口緩氣兒。想想平日裡這兩人相處的模式,又釋然了。暗罵自己想太多,少主他,可是有了心儀的姑娘,還要對人家負責的。他都在瞎想些啥。
想到之前收到的消息,白四愁眉苦臉。少主的未婚妻竟然也一起趕來毅城了,到時候兩個姑娘一遇到,這月怡仙子,不得撕了對方。
白四唉聲歎氣,琢磨着得先和少主通氣兒,杯子裡的茶水見底,壯漢一抹嘴,一擡頭,正準備打聽打聽,對上一雙冰冷嫌棄的眸子。又來了,這種眼神,每次他做的不如意,少主的眼神。
什麼情況?他做錯啥了?
————
陰暗的房間,黑色的遮光布擋住了所有的光線,房間裡彌漫着濃重的藥味兒,時不時,傳出掩飾不住的咳嗽聲,肖溪端着燭台推開房間。
燭火的微光下,枯瘦如柴的人靠在床上,肖溪把燭台放在桌上,給掙紮着起身的人背後加了一床柔軟的靠背,擔憂地拍着他的背幫他順氣。
咳嗽聲稍微小了些。沙啞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他怎麼說,答應了嗎?”
“還能怎麼說,拒絕了。”肖溪幫人掖了掖被角。“你早該料到的。哥”
“是嗎……”喃喃的低音。床上的人,溫潤的輪廓不再,整個人瘦的脫形。發絲枯黃,眼下青黑。像個重病不久于人世的人。
他手裡珍重的捧着一個盒子,盒子裡頭躺着一顆幽藍色花紋的蛋,花紋在黑暗中神秘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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