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此之前,還有幾個謎題必須要弄清答案,如果不把一切信息都搞到手,哈維也不可能放心地全面投入合作。他順着珍妮弗的話題往下說,&ldo;啊,還是這麼野心勃勃?珍妮弗,看來這兩個奧斯卡并不能讓你心滿意足。&rdo;&ldo;奧斯卡就像是冰淇淋,總是越多越好,&rdo;珍妮弗笑着回答,&ldo;哈維,你認為我的下一個奧斯卡會在幾年之後?&rdo;&ldo;以你現在的年紀,以及剛剛獲得兩個獎的現實?&rdo;哈維考慮了一下,&ldo;起碼是十年以後‐‐由我來操作,有那麼一些可能。不過,奇迹總是發生在你身上,就像是你今年的最佳女配角,不是嗎?這些天我收到了不少電話,多滑稽,很多人都當成了這是我一手操作的結果。&rdo;他當然沒有澄清什麼,坊間傳言裡他的能力越大,對于韋恩斯坦公司來說當然也越有利,離開了迪斯尼的哈維依然保持着魔力,甚至權力更甚‐‐即使明知道隻是謠言,但聽着也很讓人舒服。&ldo;是的,對這件事我們也很迷惑。&rdo;珍妮弗笑着說,&ldo;你看到我了,哈維,當時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這是純粹的意外‐‐後來切薩雷以經紀人的身份去問了普華永道的人,他們說這是很特殊的情況,是蕾切爾和米歇爾……&rdo;啊,原來普華永道謠言的來源是在這裡‐‐珍妮弗團隊放出的煙幕彈。哈維搖了搖頭:大夢的團隊雖然潛力十足,但還是有些太年輕了。&ldo;珍妮弗,我可以理解你不想讓人猜疑什麼,但這樣的故事還是少說為妙,你要知道,弗蘭克已經親口駁斥過了這個謠言……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話,你居然試圖對我販售這個故事,也令我感到很傷心。&rdo;珍妮弗和一直沉默不語的切薩雷交換了一下眼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ldo;哈維,我并不是不信任你。隻是……好吧,如果我說這個女配角仰仗的是鮑勃艾格的幫忙,也許你會更加傷心了,是嗎?&rdo;&ldo;ia。&rdo;哈維輕蔑地笑了起來:在他和迪斯尼共事的時間裡,他早就了解了這間跨國大公司的底細。鮑勃也許能打幾個電話,但要說他能左右最佳女配角的結果,那麼他也不必等到艾斯納已經完全無可救藥才找到機會上位了。&ldo;不過的确,我能拿到最佳女配角,首先要感謝的還是親愛的切薩雷。&rdo;珍妮弗很有感情地拍了拍經紀人的手臂,對哈維露出了一個暧昧的微笑,&ldo;如果不是切薩雷,我也不會和鮑勃一家成為朋友,又經過鮑勃穿針引線,認識更多朋友……如果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的話,哈維。&rdo;她充滿暗示的語調登時讓哈維浮想聯翩:雖然他不是那麼看得上鮑勃的奧斯卡運營能力,但鮑勃作為迪斯尼這麼一個龐然巨物的ceo,在人脈方面的廣博也是韋恩斯坦無法相比的。這種大廠牌的政治立場甚至都會讓兩黨展開争奪,畢竟傳媒和政治有密不可分的關系。難道說……也許也不是不可能……但關鍵的是這種奇迹是否可以複制,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可以複制的話,也許大夢就不會主動提出和韋恩斯坦合作了……&ldo;當然了,這隻是一次性的事兒,一個女孩不能太貪婪。&rdo;珍妮弗的語氣有些遺憾,&ldo;這段關系也不能永遠持續下去,不過,大夢還是從一些人際交往中得到了足夠的好處,哈維,我們的網絡營銷部門不會讓你失望的。&rdo;很好,另一個疑問還沒有問就獲得了解答,哈維點了點頭:很合邏輯,看來猜測是真的,政府早就在90年代就開始了對網絡的監視和操縱……大夢網絡部門的手法肯定是從這些屢經曆練的部門手中學習來的,否則很難解釋他們怎麼會忽然間擁有了一支如此成熟和隐秘的力量。&ldo;你真是個非常幸運的女孩,珍妮弗。&rdo;他發自内心地說,&ldo;這也讓我對大夢和韋恩斯坦合作的前景更看好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坐下來商量細節呢?&rdo;雖然之前也有和切薩雷維傑裡談過雙方合作的可能,但當時哈維并沒有&lso;走心&rso;,但現在,見識到了大夢的能量和潛在的人脈以後,他的想法已經悄然間發生了轉變:即使在現在的合作中,以哈維來看,他對大夢的幫助,比大夢對韋恩斯坦影業的幫助要多,但能和大夢搞好關系,在長遠來看這終究是一盤合算的買賣。&ldo;噢,對了,關于這件事。&rdo;珍妮弗忽然有些不好意思,&ldo;有個消息必須先讓你知道,哈維,大夢已經初步決定接受迪斯尼入股,采用ab股,迪斯尼注資一億五,持有40的b級股份,而我和另一個投資夥伴則享有15億的迪斯尼母公司優先配股權。所以,大夢基本上可以算是迪斯尼的子公司,如果你對迪斯尼還持有一定的反感态度的話,那麼也許你需要再考慮一下‐‐但對我個人來說,我倒是認為這是很好的合作模式,迪斯尼發達的海外發行系統,大夢的網絡營銷,韋恩斯坦的奧斯卡運作經驗,可以把影片的潛力挖掘到最深。&rdo;她輕描淡寫地說着ab股、15億,b級股,優先配股權的字眼,雖然絲毫都沒有炫耀的意思,但韋恩斯坦還是從中聽出了不少讓他也有些心驚肉跳的隐含意義:迪斯尼什麼時候對小公司這麼客氣了?居然肯持有b級股?甚至還肯做小股東?如果當年米拉麥克斯迪斯尼持有的是b級股,他也許根本就不會離開根深葉茂的迪斯尼體系,自己創業。還有,15億的優先配股權,現金從哪裡來?另一個投資夥伴是誰?大夢是否真的隻有網絡營銷這一個籌碼?對于韋恩斯坦來說,他最大的優勢就是奧斯卡運作經驗和挑片的眼光,但這兩點在大夢跟前都并不能算是獨門,大夢挑的那部《老友有錢》,在聖丹斯口碑極佳,如果好好運作,未嘗不能沖個奧斯卡提名‐‐對于市場來說,獨門生意意味着極高的利潤,而非獨門生意……競争對手有多重深厚背景,自身實力似乎也不可小觑的非獨門生意……在幾秒鐘緊張而迅速的思考後,哈維幾乎是憑直覺地下了決定,&ldo;我的反感主要是來源于艾斯納‐‐過去的事就不多說了,的确,《來自《阿凡達》的邀請&ldo;所以你也聽說了?是的,是的,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看起來這件事現在已經是十有八九了……&rdo;本傑明蘭辛用眼神和走進起居室的未婚妻打了個招呼,口中繼續地說道,&ldo;對,這的确解釋了很多,不能不說,那女孩的确非常神奇,我從來沒想到哈維會這麼快就回心轉意,和鮑勃艾格眉來眼去……&rdo;對方在電話中似乎說了個笑話,本傑明發出了應酬的笑聲,&ldo;是的,是的,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為她傾倒‐‐上帝啊,如果和她合作的是環球就好了……&rdo;在一番沒意義的寒暄之後,本傑明挂斷了電話,珍妮弗貝爾遞給他一瓶蘇打水,&ldo;是誰打來的?&rdo;&ldo;華納的漢克,&rdo;本傑明聳了聳肩,&ldo;看起來迪斯尼入股大夢的确已成定局,漢克也聽說了那個聳人聽聞的新消息‐‐韋恩斯坦也同意了和大夢互換股份。&rdo;在好萊塢,秘密和謠言就像是密不可分的光與影,很多事實會以謠言的形式呈現,但最難的部分是,你永遠不知道那些謠言背後藏着真相。有時候越合乎常理的答案越沒有可信度,反而是最驚悚的謠言最後被證明成真,但有時候事實又恰恰相反。尤其是那些金字塔頂端的大咖們,你什麼時候都能聽到關于他們的無數個故事,就像是珍妮弗傑弗森的奧斯卡雙獎,貝爾已經聽到了起碼二十個版本的傳說。這裡有些謠言不需要經過大腦就可以否決‐‐比如說,她是把奧斯卡評委團都睡了個遍才拿到的獎項,而有些謠言則簡直是在侮辱聽衆的智商‐‐聽說有人從普華永道的人裡問出了事實真相,這一切純粹隻是巧合,就好像有人會相信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好運和這樣的巧合一樣。如何從謠言中分辨真相,對于大部分演員來說是不可能的任務,他們其實也不那麼在乎,但對于貝爾來說,哪怕是為了重建自信心,她也需要把真相摸清,非常幸運的是,她有個在環球擔任高層的未婚夫,而不論是環球、時代華納還是派拉蒙,也都拒絕相信純粹的巧合說,更是從迪斯尼、韋恩斯坦在奧斯卡後的頻頻動向中看出了一定的端倪:珍妮弗傑弗森的大夢電影公司看來和迪斯尼關系匪淺,似乎是成為了羅伯特艾格重新籠絡韋恩斯坦的中轉站。對于高傲的哈維來說,他不可能再回到迪斯尼旗下受氣,但迪斯尼需要一個沖奧能手,哈維也需要一個能為他遮風擋雨的靠山,珍妮弗傑弗森這個同時受到兩邊信賴和寵愛的女孩,就成了他們溝通的橋梁,她的雙奧獎就是哈維和鮑勃初次嘗試合作的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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