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劉知遠禦駕,抵達晉州。
這時,绛州刺史李從朗,與遼将成霸卿,率軍登城抵禦。劉知遠派護國節度使白文珂攻城,,激戰數日,不能取勝。
劉知遠乃親抵绛州城下,命人向李從朗分析利害禍福。
五月二十四日,李從朗獻城歸順。劉知遠派親信守城,命裨将薛瓊為绛州防禦使。
三天後,抵達陝州。保義(陝州)節度使趙晖,親自出城迎接,為劉知遠牽馬,進入城中。
王淑妃晝夜不安,屢次派人偵探河東軍動向,當下有人入報道:“劉知遠已進入绛州,收降刺史李從朗,留偏将薛瓊為防禦使,自率大軍東來了。”
未幾又有人匆匆趕來彙報,說劉知遠已抵達陝州。
不久,又得到一份劉知遠的檄文,是從洛陽傳到,宣慰汴京官民,凡經遼主任命之諸官吏,一概無罪。
晉臣接讀來檄,又私自聚會密謀,欲迎新主,有好些大臣趁機外出,前往洛陽投效,也想做個劉知遠的佐命功臣。
王淑妃焦急萬分,與群臣會議數次,決定征召歸德(宋州)節度使高行周,河陽(孟州)節度使武行德,共商拒守事宜。诏書接連發出,卻并不見任何人來到。
王淑妃乃召集群臣,對他們說道:“我母子被蕭翰所逼,應該滅亡,諸公無罪,可早迎新主,自求多福,勿以我母子為念!”
說至此,那兩眶鳳目中,已堕落無數珠淚。花見羞變成了花見憐。大衆也被感觸,無不泣下。
忽有一人開口道:“河東兵遠道迂回來此,勢必勞敝,今若調集諸營,與遼将并力拒守,以逸待勞,不緻坐失,能有一月相持,北方救援必至,當可無慮。”
王淑妃道:“我母子系亡國殘餘,無權無勢,怎敢與人争奪天下,若新主憐憫我母子的苦衷,知我是被遼人劫持,或許還肯寬恕。今籌劃抵抗,惹動敵怒,我母子死不足惜,恐全城百姓從此塗炭了!”
大衆聞言,仍然議論紛紛,多半主張堅守。
三司使劉審交道:“城中公私俱盡,遺民無幾,若再被圍困一個月,恐怕一個活人都剩不下了!願諸公勿再亂出主意,一聽太妃處分!”
衆人這才無言。
王淑妃再與群臣議定,派使者奉表到洛陽,迎接劉知遠。表文首署名銜,乃是臣許王權知軍國事李從益等字樣。李從益出居私第,專候皇帝劉知遠到來。
之前,宰相張砺随遼太宗耶律德光入汴,曾勸耶律德光任用鎮帥,不要用遼人,大将蕭翰因此懷恨。
蕭翰,乃是已故北府宰相、述律太後的弟弟蕭敵魯的兒子。蕭翰的妹妹蕭溫,又是遼太宗耶律德光的皇後。因此他父子兩代都是國舅。
後來,遼太宗北上,留蕭翰任宣武節度使,鎮守汴州。蕭翰竟然住進了皇宮,任意召幸宮人,張砺曾經向遼太宗上疏彈劾。蕭翰更是氣憤。
待到蕭翰自汴京北上,逃至中京恒州,即對耶律麻答說:“張砺曾經在先帝面前,說你每次攻城得勝,都要掠奪他人财産,裝入私人腰包。”
二人遂揮軍圍住張砺府第,牽出張砺,厲聲問道:“你教先帝不要用遼人為節度使,究懷何意?”
張砺抗聲道:“中國人民,非遼人所能治,以漢人治漢地,方為上策。先帝不用我言,所以功敗垂成。”
蕭翰又問:“我是宣武節度使,又是國舅,怎麼就不能住進皇宮?召幸幾個宮女又如何?你為何要在先帝面前陷害我?”
張砺抗聲道:“敢問國舅,是否屬實?再者,先帝命你留守汴州,你何故不召自來呢?”
張砺理論固是,但問你何故引虜入寇,殘害中原?
耶律麻答道:“你怎麼敢跟先帝說,蕭翰喜歡掠奪民女,我喜歡掠奪财産?”
張砺道:“二位,這不是事實嗎?欲得天下,先得民心。你喜歡掠奪私人财産,他喜歡掠奪民間女子,皆不利于我大遼入主中原。故有今日之敗。我在先帝面前說過你們,都是為了幫先帝治理天下。我确是說過這些話。”
蕭翰無言可诘,惟益加憤怒,令左右将張砺鎖住。
張砺恨恨地說道:“要殺就殺,何必鎖我!”
蕭翰便欲殺之,耶律麻答竭力勸阻,隻令左右牽他下獄。
第二天一早,獄卒進牢房查看,見張砺倒再地上,已經氣絕身亡,想是被氣死了。
看官記着!張砺、趙延壽,同是漢奸,一起為虎作伥。張砺拜相,趙延壽封王,為胡虜效力,結果是同死胡虜之手。這兩人就是漢奸們的榜樣呢!
賣國求榮者其戒之!
遼将崔廷勳晉見耶律麻答,邁着細碎小步一直跑到他面前,隆重地下拜磕頭,起身後,再次下跪,雙手奉上美酒進獻。耶律麻答端坐着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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