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和Lucy回到公司,把片子交給江林,因為還沒拍完,僅是讓他對數據進行拷貝,明天要把卡還給攝影組。然後第二天又是一大早,四點多起床,四點半準時下樓。
昨晚魏丞禹在微信上簡明扼要發了句“明天四點半樓下。”我沒有拒絕的理由,這樣既滿足了他做司機的欲望,我也不用為叫不到車發愁,還能見到想見的人,互利共赢。
臨睡前,我躺在床上看他的頭像,把那張微笑的西高地的照片放大又縮小,不斷重複。雖然重新遇到了,但又怎麼樣?不光是我,他也變了很多。能重新……一想到“再續前緣”四個字,都有種奢侈到想要顫抖的感覺,恍惚又像徘徊回了深夜那一場場虛幻的夢境裡。
魏丞禹把車停在樓下,我們又去便利店買了早飯,抵達捷費大廈樓下,停車場極為安靜,其他人還沒有到。他熟練地挂擋,把車快速停到了車位裡熄火。
我們坐在車裡等待,他拿豆漿喝:“還有十分鐘,不知道誰先會來。”
“導演。”我猜。
“我猜是你們的另外一個制作人。”他說,“打賭嗎?”
我問:“賭什麼?”
“赢的人讓輸的人做一件事。”他回答。
好土。但我沒有這麼說,我說的是“賭”。
他點了點屏幕,音響裡開始放歌。我們一邊吃早飯一邊等謎底揭曉。沒過多久,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從不遠處的車庫入口緩緩出現——我認識這輛車,是Lucy的進口寶馬。
緊跟着,後面出現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這輛車我雖然不太熟悉,但車牌号略有印象,是導演肖順之登記給我過的。
我在心裡歎口氣,雖然不喜歡賭,但真沒賭中也難免失望:“那輛寶馬是Lucy的,後面那輛是肖順之。”我說,“你赢了一點點。”
魏丞禹輕輕拍了拍方向盤,表達得意之情。
“你想好需要我做什麼事了可以告訴我。”我說,希望他保持良善的品德,不要是讓我和他一起狠狠地加班。
魏丞禹右手握住方向盤,手指敲了敲,然後松手解開安全帶:“好,先記下。我記得,你也要記得。”
接我們的面包車一共三排,導演坐在副駕駛,我和魏總坐在中間排,兩個座位中間夾了一個過道,最後一排則坐了Lucy和曲奇。
車開始往崇明行駛,我邊打哈欠邊把rundown發給大家。今天要拍的是一家三口坐在車裡一路開出去玩耍的場景。保守估計十部車廣裡七部有這樣類似的情節,但是車就是車不是火箭,不能坐車去火星,雖然這很有新意。因此發揮有局限性也是情有可原。
肖順之看中了崇明一個風景區裡的林蔭大道,一邊是湖一邊是樹,馬路很寬敞,拍攝起來比較方便,也容易出效果。
連着兩天早起,大家都一臉倦意。剛上車的時候還稍微客套聊了兩句,不出二十分鐘全都睡着了。
等我再醒過來,聽見Lucy感歎:“哇,漂亮的,快看快看!”
我掙紮着把眼睛張開,日出的光柔和地透過玻璃窗照進來——看窗外,我們正在長江大橋上飛馳。
視野裡一片寬闊,遠處巨大的白色風車正在緩慢地轉動,近處橋兩邊都是水,正逢日出,天空亦如此遼闊,遠處是火燒雲,照得江面如金黃色的鏡面,水很平靜。
我怔怔看了兩秒閉上眼睛,眼前卻紅光隐約。複睜開,發現是魏丞禹在拉我這面的窗簾,一臉也是剛醒,小聲說:“你睡你的。”
臨近目的地時,大家終于都逐漸清醒過來。路上遇到了攝影組和場務組的車,兩輛車整齊羅列在前,一起往風景區駛去。
不遠處已經能看到景區的大門,才剛過七點,因此大門緊閉。
攝影和場務的兩部車開在前,到了就停下等開門,我坐直身趁這空隙重溫rundown,前方卻遲遲沒有動靜,然後隐約傳來兩個男人争執的聲音。
Lucy:“喲,怎麼回事。”
我趕緊把東西放下:“你們不用動,我下去看看。”
我拉車門跑下去,就看到第一輛車駕駛座上的陳育正在和狀似景區保安的人争執。陳育的腦袋從車窗裡伸了出來:“你搞什麼,都跟你說我們是報備過的了。”
那人說:“什麼報備?我又不知道,誰通知過我?我怎麼放你們進來?”
我一瞬間心跳加速,這些流程都是我和Lucy的工作。我在腦海裡一邊回憶報備流程,分析哪裡可能出了差錯,一邊走上去:“你好,我是……”
沒等我說完,他指着我的鼻子:“我管你是哪裡的,你們三輛車統統開走,不要堵在門口。”
常在河邊走,不能不濕鞋。工作中偶爾也會遇到這樣比較蠻狠的NPC。我深吸一口氣,心裡默念三遍我是孫子,露出笑臉說:“我和你們景區的孫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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