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而來?”
林恒眉頭微皺,這個問題他從未想過。
在他以及絕大多數人的認知裡。
天道量劫是世間的一種規則秩序,但為何會有這樣的規則,卻是從未想過。
“莫非……與鴻鈞有關?”林恒有些驚疑地猜測道。
“沒錯。”楊戬一臉冷漠道:“世間本沒有天道量劫,鴻鈞竊取開天果實,意識融入天道之後,才親手打造了這種汲取世間能量的規則。”
“所謂的劫數,不過是對世間強者的一種收割罷了。”
“龍漢大劫,龍鳳麒麟三族争霸到不死不休之境地,皆不過是鴻鈞在背後推波助瀾。”
“巫妖之戰,連天地之柱不周山都被毀去,又豈能沒有幕後推手?”
“封神……”說到封神時期楊戬頓了一下,語氣複雜道:“封神時期,三清師祖決裂,亦是被鴻鈞所騙,雖然後來已經反應過來,但仍是鑄就了封神之禍。”
“上一輪的西遊量劫,更是地覆天翻,連後土娘娘都在此劫中隕落。”
“誰又知道,一切,都是鴻鈞在翻雲弄雨?”
楊戬仰面望着星空,眼神複雜至極。
林恒感到匪夷所思,同時忍不住困惑道:“鴻鈞為何要這樣做?他已是天道聖人,應是至高無上了啊?”
楊戬面無表情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誰也不知道天道聖人是否是真正的終點。”
“至于鴻鈞的目的?”楊戬不确定道:“也許是要清除一切可能會威脅到他的隐患,又或許是想收割世間強者從而在聖人的道路上更進一步,總之,世間有鴻鈞在,量劫就永遠不會斷絕。”
“所以……”林恒脫口而出道:“三清祖師,面對的困境,根本不是佛國的世尊,而是鴻鈞?”
楊戬淡淡道:“佛國世尊,不過是鴻鈞扶起來的傀儡罷了,佛國的前身西方教,曾經的準提和接引,面對三清師祖,尚要讓步三分,如來又豈能作三清師祖的對手?”
“原來如此。”林恒眸子微凝,忽地好奇道:“我聽說,真君的舅舅,曾經的遠古天庭之主,昊天玉皇上帝,也跟鴻鈞有些關聯,不知……”
楊戬沒有回避這個問題,平靜道:“封神時期,就是鴻鈞為了扶持他所布的局,至于後來天庭崩解,佛國壯大,自然是因為他野心太大,有了脫離鴻鈞掌控的心思,這才出現了西遊大劫。”
林恒聞言道:“昊天玉皇上帝,西方佛國世尊,鴻鈞一念之間,便能輕易改變世間格局,這就是天道聖人的能量麼……”
他忍不住感慨,忽然驚疑問道:“女娲化道重修,莫非也是與鴻鈞有關?又或者說,就是為了對付鴻鈞?”
楊戬眸光深邃地點了點頭,肯定了林恒的猜測,道:“女娲娘娘大智慧,所作之事,皆是開天辟地的壯舉,當年意識到功德成聖落了下乘後,她就毅然決然走了一條新的路,沒想到,真被她第二次成聖了。”
楊戬感慨,對女娲娘娘由衷地佩服。
“确實厲害。”林恒也心生感歎,但很快臉色又變得複雜了起來,他問起了重要的問題。
“所以,女娲成聖之日,是哪位祖師……隕落了?”
楊戬沉默良久,緩緩頌出一個尊号。
“玉清,元始天尊。”
此話一出。
林恒感覺,天地都随自己的心髒跳了一下。
“連他這等存在,都會出事麼……”
林恒歎息,眼神複雜地看向了楊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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