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璇玑并不想解釋太多是因為淩珑身上的謎團太多,還不辨敵友,倘若說的太多,金不換和自己也會暴露,索性就不願多提。
此行的目的是盡快找回“怒目金剛”,不必節外生枝,如今已經身涉險局,不在計劃之内,淮璇玑望着周天的密石,此地不宜久留,不知會有什麼兇險,需要盡快找到出去的路。
剛才綁手走在松紋路上,想起多年前大雪之時,在山神廟救下那位被一劍刺穿渾身是血還要裝X的白發女人,她說:“要不是你們救了我,老娘才不讓你們這種臭男人碰我。”
金不換:“……”金不換聞了聞自己,并不臭。
淮璇玑:“……”
随後拿出自己的玉,遞給金不換:“此乃我祖世代相傳的聖器,彙通天地靈氣,可以通鬼神、肉白骨、還陰陽,需知打開此玉的口訣——”
淮璇玑:“既然能肉白骨,為什麼你不用來救自己?”
白發女子:“……你閉嘴,聽我說完。”
淮璇玑:“……”
金不換:“……”
“陰陽齊聚,天門得開,五行感氣,暢玄歸一。”說完之後,她顫顫巍巍的手擡起來,指了一下天,指了兩下地,指了一下遠處,最後,在自己的傷痕處,畫了一道圈,随即就死了。
淮璇玑邊走邊想,為什麼當初她要這樣指,一開始隻覺得她是回光返照亂指一通,如今想來,卻非如此。
天為陽紋,地為岩石紋,再指一下為雪,遠處是蒼松,身上是劍痕。
但是倘若用以解釋其他的事物,也說得通,比如說,天為雲,地為猛獸,遠處為風。
再說她好像未必是指了五下,淮璇玑覺得自己是在生搬硬套,像是自己嵌入“五”這個數字中。
淮璇玑左思右想,所以白發女死之前指了五下的意思很有可能是——道路隻能承載五個人的重量,多了就斷裂。
想到這裡,淮璇玑覺得渾身通透,很快就走過去,回頭看見道路坍塌,果然印證了自己的想法,又見大門關上,确信了阿岐等人進不來,于是找了個凸起的石墩,把自己的繩子割開,看看這些高低錯落的密室中到底有什麼。
遠遠走進去,火把自亮。
一列列古樸的紫檀書架顯映出來,淮璇玑走過去,拍了拍上面的積灰,帶着陳年積壓的黴味,如浩瀚山河般的書冊整齊分類碼放,他伸手拿了一本看起來非常正常的書——《農政樞要》。
翻了幾頁,見到裡面有——春宮圖???
淮璇玑仔仔細細看完,又翻了幾本,都是如此,外面套着嚴肅雅正的殼子,裡面暗塞了好幾頁春宮圖,旁邊有配字,“推車”“坐蓮”“騎龍”“葡萄”“秋千”等不一而足。
淮璇玑不禁感歎:“确實是寶庫。”可惜他早就出家多年,對此沒了往昔的那種心馳神往,放置一邊,往下摸索。
《我與良固侯他爹的二三事》《九淵搞基建設》《渡劫飛升俯壓衆生》《論吃豆腐的可行性研究》……
淮璇玑又往下翻,都是樂器制作指南和歌舞曲譜,他支起身子,想着樂氏覆滅,主要是因為長期以來的荒淫無度,他們的寶庫,因之都是這些無用的雜碎。
淮璇玑先前見過麗绾绾的病容,像是中了“寒鴉”奇毒,此毒從娘胎帶來,毒發之時,全身冰涼,筋脈虛弱,不能擅動七情六欲,否則急血攻心,頓時氣絕。
他多年前有機會阻止這些煉毒的人進入九淵,可惜礙于一己之私,怕招惹是非,沒有出手,結果這群人的目标就是——良固大族燕氏,燕回風。
他全因自己之私,眼睜睜看着自己最心愛的人中毒,從此萬念俱灰,出家為僧。良固侯麗東來比自己勇敢的多,不顧世俗偏見,執意娶了她。
陳年舊事,如今在靈武再次被揭開,淮璇玑愧疚不已難以自拔,口中誦念《般若經》,方才稍稍定心,他此番随金不換出來,也是為了尋找解開寒鴉劇毒的秘方,隻是在這裡左右翻看,也一無所獲。
淮璇玑走到另一列書架,随手抽了一本,看着書冊編目的落款,應該是樂氏王朝中期的書冊,多少還像點樣子,可惜這位中興帝王樂褚,沒過多少年就駕崩了,中興因此斷絕,他智冠天下,被評為樂氏唯一正常的皇帝,淮璇玑對他還是有幾分欽佩,于是多翻了幾本,直到拿出《九宮》。
這是一本星象書,記載了曆年曆代的天文地理,其中一頁提到,鹹載元年,天有隕石降落,激起百丈高巨浪,淹沒九淵,死亡無數,皇朝極近覆滅。
淮璇玑心想,怪不得樂氏皇帝各個混吃等死,原是覺得人有旦夕禍福,遲早一死,辛苦奮鬥,不如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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