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自己欠下賭債的事被老太爺知曉,請了家法,足足打了他三十鞭子。還說再有下次,便将他這雙手剁了,免得将這滿家的産業都敗光了。
如今他哪敢将此事讓老太爺知曉,隻能急急攔住這群方才還要将他圍在牆角的人。領頭的拽起他的領子來:
“伯爺您這是什麼意思,以勢欺人嗎?我們圍你的時候,你趕我們走。現下要走了,你反倒要攔我們!”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大家何必鬧這麼僵呢?往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袁成義露出黃膩的牙來,陪着笑臉兒笑道,“這老太爺是找不得的,他不得要我半條命去。也不是不還,你們就再寬限我一個月。你也說了,我伯府好歹還有些産業,待我回去再偷些古董出來變賣,左右湊一湊總能換上的。”
領頭的和另一個打手對視一眼,JSG彼此交換了個眼神,轉過頭來便對他道:
“上次你可也是這麼說的。你也說了咱們兄弟一場,也不是不能商量。”
袁成義聽到這句,心裡的石頭這才落了地,趕忙要說出些感激的話來,卻聽對方話鋒一轉:
“隻是既然是兄弟,有來有往才對。我們這兒也有個小忙,想請伯爺幫一幫,成也不成?”
袁成義心中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緩了緩神色,小心翼翼的道:
“你且先說說看。但凡我能幫上忙的,豈有不幫之理?”
“此事倒也不難,你隻需答我們幾個問題。你手裡可是有陸家的把柄?那把柄是什麼?一一交代來,這賭債自然好商量。”
袁成義臉色一變:“這……這不是我不幫你們,而是此事涉及到一個咱們都惹不起的人,這你讓我如何是好呀!”
“不就是齊小侯爺嗎?他不是千裡眼又不是順風耳,怎知你說了沒說。況且你也說了,你好歹也是個伯爺,你們官場中人做事總講究個圓融貫通,想來也不會真對你做什麼吧。”
袁成義有些動搖,但終究還是顧及着齊昭南的淫威。想再周旋一二,那領頭的卻已是不耐:
“您貴人清閑,可兄弟們沒時間跟您耗着!您自己選,要麼把兄弟這個忙幫了,我給你寬限些時日,且給你打個對折。要麼我們便去找袁老太爺要,再要麼……你知道我們永興賭坊素來有個規矩,若是錢實在還不上,立下字據将雙手剁了,從此也算一筆勾銷。自己選一樣吧。”
袁成義死咬着牙就是不肯松手,那領頭的也不與他磨蹭,帶着人轉身就要走。袁成義一跺腳,隻好将所知道的一一說了出來。
***
杜仲茶館内,牡丹跪坐在陸令晚面前,将齊昭南那日教她的說辭一一道來:
“姑娘,奴真是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撬開了那安平伯的嘴。他隻說是齊小侯爺找上了他,許以重利讓他幫忙。他從齊小侯爺那裡得到了陸家的把柄,這才敢上門求娶姑娘。據說是陸侍郎用了官銀去放私貸,安平伯拿了此事去他說項,陸侍郎隻得點頭。”
“辛苦牡丹姑娘了。”
陸令晚将臉隐在那帷帽之後,神色讓人看不分明。
她一招手,一旁的曲掌櫃便将一早備好的戶籍、路引、銀票都交給了牡丹。牡丹仔細查驗了一番,喜不自勝,忙說了句客套話便匆匆離去。
等人一走,陸令晚看向曲掌櫃:
“你那邊如何了?”
曲掌櫃将懷中的兩份試卷遞到了陸令晚面前:
“那安平伯自己都招了,哪裡是牡丹口中什麼大老爺挪用官銀,而是大房的嫡子陸宗麟在四年前的鄉試中,賄賂主考官買了官階,我手上的正是他當時鄉試的原卷。”
她閉上眼睛緩和了許久,若不是她多留了一手,想起自己平日裡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監視之中,因此明面上雖然找了牡丹,暗地裡卻托了曲掌櫃,利用他手上的人脈關系,從永興賭坊入手,逼得袁成義供認不諱。
若非如此,她這朝隻怕真要栽在了齊昭南手中,真是好算計。
她一時不知該哭該笑,她不過芸芸衆生一再平凡不過的女子,竟值得他這樣大費周章的來對付。
“東家,咱們下一步該如何?”曲掌櫃看着她的臉色變幻,問道。
她緩緩睜開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你将這張試卷和狀紙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想辦法交到左都禦史劉景手中,餘下之事自有人替咱們做。”
大房待她不仁,就莫怪她對大房不義。隻要陸宗麟買賣官階賄賂考官的事公之于衆,那麼袁成義就再無法拿此來威脅陸家。
“東家放心,我即刻去辦。隻是那牡丹姑娘着實可惡,竟敢欺瞞于您,咱們是不是要給她點顔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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