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霄一眼也不甩他。
車子綴在後頭幾米,打開車頭燈照亮晏望霄的前路。一段本該15分鐘車程的路,硬生生被晏望霄走了50分鐘。
看着他抱着脫臼的手一步一步走,梁松影不明白他究竟在堅持什麼。被冒犯的人是他,鬧脾氣的卻是罪魁禍首,還需要他去哄?
到了山腳平地,晏望霄才肯上車。
梁松影開回市區,說:“先去醫院看看。”
“xx區xx路xx号楓景園。”晏望霄直接報出一個地址,“别管我,我回家。”
梁松影沉默了一段路,覺得還是不能不管他,“你手脫臼了,你自己能接嗎?我帶你去一家私人醫院,月前我在那兒做過腿部康健,有信得過的醫生。”
他轉頭看晏望霄一眼,“當是我錯了行嗎,給我将功補過的機會?”
晏望霄側頭望向窗外,冷聲說:“你誤會了,我也是愛惜自己的人。我有上門的專屬醫生。”
梁松影“噢”了一下。
中途發生了一段小插曲。梁松影按照導航指示的路線行走,走到半路,晏望霄忽然命令他繞道而行。怎麼問都不肯解釋。最後他們兜了遠路,到達晏望霄所在的小區,已是晚上九點。晏望霄準備下車時,梁松影說了聲對不起,下手不分輕重。
沒想到晏望霄對這句話莫名反應很大,本來不準備回頭沉默離開的,這時回過身來,“梁松影,你不是不分輕重,你是沒有分寸,不知進退,不識好歹!既然不能回應别人的感情,湊過來做什麼?看我笑話嗎?你很得意嗎?”
他不知是生梁松影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狠狠一腳踹在車門上,結果踹痛了腳趾頭,皺着眉說:“今後離我遠點兒!遇見兜路走,沒事少聯系!”轉身離開的時候低咒了幾聲。
梁松影望着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輕輕說了一聲再見,然後開車在小區兜轉着尋找停車位。将車停放好,發短信告訴晏望霄停在哪兒了。然而捏着車鑰匙有點犯愁,不知該怎麼還給他?
隻得去管理處詢問晏望霄的樓層房号,頂着物業懷疑的目光,将鑰匙投進收件箱中。又編輯一條短信告訴晏望霄。一邊寫,一邊暗自道:“這是有事才聯系你,沒事别說少聯系,我幹脆就不聯系了。”
打的回去時司機問他去哪兒,他很累,說回家,司機問家在哪兒,他想了想說在法國。司機就放慢了車速說,哎呀我這輛可不是飛機呀。他說沒事,您先送我去xx路xx号的xx小區。
車内放着一個枯燥的新聞電台,主持人千篇一律的語調播報着哪兒哪時何人發生何事。
他坐在後座,半眯着眼,放松地聽那些在世界上别的角落發生的事情,偶爾應付幾句司機的唠叨話。
“離奇的新聞每天都有。彬州有個男子失戀,開煤氣打算自殺,被家人發現勸慰一番打消死念,結果想抽根煙冷靜冷靜,火點燃那刻引發了爆炸身亡。”
回到公寓,出了電梯,走廊很安靜,白熾燈也安靜,他聽見運動鞋踩在地闆上的腳步聲。在門口掏出鑰匙時,聽見金屬叮鈴聲,鑰匙插入鎖孔轉了兩圈,“咔嚓”“咔嚓”,接着是門開時自門縫處發出一聲“咿呀——”。
走去關閉門窗時,衣服摩擦的聲音在空曠的房子也清晰可聞。“滴滴”兩下開了空調後,開始回響着極輕微的機器運轉聲。
他換上拖鞋和居家短褲短上衣,走去角落接了一杯水,從冰箱拿出一塊冰粒放進玻璃杯裡,然後盤腿坐在沙發上點外賣。
從第一家看到超出配送範圍的最後一家,在飯、面、香鍋、麻辣燙、漢堡薯條之間艱難選擇,選了面條後,又反複困擾于是廣式清湯面呢、腸粉呢、砂鍋粉呢、四川麻辣小面呢、還是炒粉呢。他逐個回想每一家的好吃之處,再一一作比較,斟酌衡量。
過了一會,抓了抓頭發,哀歎一聲仰倒在沙發上。舉起手機看,發現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再次為難地“啊——”了幾聲,迅速點了份炒粉下單。
他沖到卧室拿了件睡衣,再沖到浴室飛快淋了個涼水浴洗了頭,從浴室出來,剛把頭發的水擦幹,外賣電話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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