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堯眼皮跳了一跳:“他們是貴人,往後不可無禮。”
王彪摸着後腦勺一臉迷惑,他看到那小白臉砍脖子的手法,還想着等他傷好了比試一場,但大哥把這話撂給他了,他還能不能跟那小白臉比武了?
……
山寨裡家家戶戶都養了報曉雞,天剛蒙蒙亮,整個山頭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雞鳴聲。
秦筝睡眼惺忪掀開眼皮,房間裡隻有門窗處透進一點灰蒙蒙的亮光。
天色還早,她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卻發現自己腦袋似乎抵着什麼東西,說堅硬又有些柔軟,似一堵溫熱的牆壁。
秦筝閉着眼擡手摸了摸,隔着衣服摸到一截勁瘦的腰身時,她直接一激靈給吓醒了。
秦筝半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幾乎是半橫躺着的,先前她腦袋就抵在太子後背,一整床被子都被她裹毛蟲蟲似的全裹在了身上,而太子……都快被她擠到床弦上去了。
他側身朝外躺着,身上隻搭了件外袍,背脊在清冷的晨光裡顯得格外單薄。
秦筝心虛之餘,心底還升起一股濃濃的負罪感。
她知道自己睡覺不太老實,兩米的大床她一個人睡都睡到地上去過,但太子一個病号,被她搶了被子不說,還差點被擠到床底下去。
不知道有沒有碰到傷口,一晚上沒蓋被子,若是着了涼,她就更罪過了。
秦筝蹑手蹑腳爬起來,小心地扒拉太子,讓他平躺下來睡得更舒服些,她生怕太子醒了,畢竟自己昨夜的睡姿,隻怕沒少讓太子想捏死她。
好在太子呼吸一直很平穩,應該是太累了,并未被這點細微的動靜弄醒。
秦筝把被子搭在太子身上,又給他掖了掖被角,才做賊似的輕手輕腳出了房間。
房門合上後,太子就睜開了眼,他素來眠淺,秦筝突然伸手摸他腰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後腰至後背那一片到現在還有些發麻,太子臉色格外一言難盡。
秦筝昨夜不知怎麼的,睡着睡着整個人就橫過來了,一開始腦袋是抵着他脖頸,他把人撥正了,沒安分一會兒,又橫着睡了,幾次三番後,太子索性懶得管了。
秦筝腦袋就這麼抵着他後背睡了一晚上,因為橫着睡腳伸不直,她時不時又用腦袋拱一拱他,試圖把他這個障礙物拱下床。
她這麼不消停,他竟然還睡着了,太子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
秦筝出房門後很自閉地搓了搓臉,思索着今晚幹脆還是打地鋪睡吧。
隔壁的盧嬸子約莫是聽見她開門的聲音了,沒過多久也拾掇完畢起身了。
秦筝正從廚房裡找了幾片菜葉子喂院角那幾隻綁起來的雞,盧嬸子見了便道:“這幾隻雞不殺可以先弄個籠子圈養起來,回頭我再拿些荞麥苞米過來喂。”
秦筝赧然一笑:“多謝嬸子。”
盧嬸子活這麼大歲數,還沒瞧見過模樣這般标志的人,秦筝待人又和善,她是打心眼裡喜歡,聞言便道:“謝什麼,夫人權當這是自己家就是。”
盧嬸子挽起袖子去廚房生火開始做飯,秦筝閑着無事也跟過去幫忙,早飯做的還是青菜肉末粥,盧嬸子還煮了幾個雞蛋。
秦筝打水去叫太子洗漱用飯時,全程心虛不敢看他,太子也沒提昨夜的事。
用過早飯不久,林昭就風風火火地趕來了,将昨夜吳嘯被二當家抽鞭子的事繪聲繪色說了一遍,别提多高興。
隻不過說到後面,她情緒又低了下去:“咱們東寨雖然還沒跟西寨徹底撕破臉,但昨夜的事情後,也和撕破臉差不多了。”
秦筝有些歉意:“讓你和寨主為難了。”
林昭忙搖頭:“這有什麼為難的,隻不過我哥他們正在修棧橋,寨子裡懂修築這玩意兒的,是西寨的人。先前說好了他們的人幫我們修棧橋,我哥劫回來的布匹分他們三成,現在西寨那群鼈孫不認賬了。”
林昭似有幾分憋屈,不過很快又支棱起來:“我回頭就下山去劫個懂修棧橋的工頭,我就不信沒了他西寨的人,咱們東寨還修不了一個棧橋!”
山下正兵荒馬亂的,找個懂行的工頭可不容易。
秦筝略加思索,還是問了出來:“棧橋修到哪一步了?”
第16章亡國第十六天
林昭聽到秦筝的問話,頗為苦悶地道:
“我不懂建棧橋的工序,隻是聽王彪大哥他們說,棧橋都要準備放龍骨了,結果昨夜江水漲潮,淹上岸來,先前挖的幾個橋墩基槽全進了水,還塌方了,西寨那個工頭又推脫不來,我哥一大早飯都來不及吃一口就去棧橋那邊了。後面若是再求到西寨去,隻怕他們不僅得獅子大開口,還得讓我哥好生難堪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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