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珩快快免禮,你我少時同窗,情誼深厚,何必如此,用這些虛禮到顯得生分許多。”李弘烨背着手站在院中,臉上帶着點若有似無的笑,語氣平和聲音低沉,翩翩一副佳公子模樣,隻是這人中庭過長,生就一副惹人厭的長相,說話語氣也是格外裝腔作勢。
祁然站直了身子輕聲詢問道:“王爺今日怎有空來大理寺了。”
李弘烨笑了笑,“今日小會時聽魏大人提及大理寺偏廳坍塌一事,正巧待會去兵部處理點事路過大理寺衙門,便打算進來看看能否幫上忙,說來也巧,本王前腳剛到子珩後腳就來了。”
說到這裡,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笑意加深了些許,“不知子珩這是從哪兒回來啊?”
這問題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祁然在心中衡量了片刻,也跟着笑了笑回道:“早些時候戶部的季思季大人過來核查情況,耽誤了些時間,便和下官尋個酒樓用了午膳,順道聊了幾句。”
其實這事若不說,梁王也不會知道,可是祁然就是想詐他一詐,因而沒有絲毫遮瞞直接全都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李弘烨聽完這番話,臉上笑意僵了兩秒,兩秒後又恢複了原樣,“本王竟不知子珩同季大人關系如此交好,可惜來的晚了些,要不然就有口福了。”
“的确可惜,要不然王爺也可以一同聽聽季大人這番的滇都“奇遇”了。”
李弘烨笑意更深,急忙轉了個話題,“許久未來大理寺這衙門了,竟覺得有了許多改變,瞧着景色都陌生了,不知子珩可有空領本王逛逛?”
“王爺裡面請。”祁然側身彎腰做了個動作,身旁這人點了點頭,率先走去。
祁然望着他背影沉思了片刻,喚人喊來了劉寺丞便又快步跟了上去。
說是逛逛李弘烨便真像是來逛逛一般,一路走過來誇了樹贊了花,可越是這樣更加奇怪,畢竟這人放着好好的梁王府不逛,特意跑來大理寺散步,無論怎麼看都不太像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
以前在宮裡一塊兒讀書的時候,他就不太瞧得上李弘烨,不為别的,就因為這人極為裝腔作勢,當初李弘煊表面上雖然處處針對李汜,到那也隻是些小打小鬧,沒真正鬧出什麼事來。
可李弘烨不同,這人明面上的功夫做的極好,平日裡也是一副噓寒問暖的和善兄長養,實則上趁你不備,要你狗命。
别人許還是不知這人本性,祁然同他同窗三載,更何況中間還夾着一個李汜,種種問題又豈能不知。
因而心中知曉,他今日此舉定然别有深意,便也不急,端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等着李弘烨自個兒先憋不住露出目的來。
兩人從少時吃的荷花酥聊到了今早朝會的平亂勝利,兜兜轉轉又走到了大理寺衙門坍塌的那處偏廳,空地中央擺放的就是從廢墟中搶救出來的案宗文冊。
李弘烨走到案宗堆成的小山前,垂眸掃視了一圈,接着輕聲道:“大理寺的确該好生修葺一番了,你瞧這都有老鼠了,這些案宗都極為珍貴,子珩應當小心保存才是。”
祁然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本缺了右下書角的書,那參差不齊的痕迹明眼人一看便能瞧出來是老鼠的齒印,稍微細想便明白李弘烨是個什麼意思,在心中唾棄了幾聲,俯了俯身出聲,“多謝王爺提醒,是下官疏忽了,待會就派人去買些鼠藥灑在院子周遭角落裡,滅鼠。”
話音一落,李弘烨臉上笑容未減,依舊帶着三分和氣,将手背在身後圍着案宗堆來回走了幾步,又沉聲道:“這鼠藥的确是需要備着,不過本王覺着還是需要從根部着手,萬物皆有天敵,這老鼠的天敵自然就是貓,生生相克,不死不休,總沒人用狗來克鼠吧,子珩說可是這個道理?”
待這番話說完,祁然心中已經了然,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實則上意思還是那個意思,隻不過多了些鋪墊罷了。
他暗地裡冷笑了幾聲,表面上依舊謙和有禮,語氣淡淡的回道:“王爺說的是。”
如同祁子珩了解自己幾分一般,李弘烨自個兒也也是對祁子珩有些許了解,畢竟兩人認識多年,雖無深交,卻還是少不了打交道。
祁家能在朝堂立足多年,自當有一定道理,如今朝中風雲詭谲,各方關系縱橫捭阖,他們祁家卻能摘的幹幹淨淨不惹一點痕迹,就連八年前那事都沒讓其倒台,雖大勢不如從前可依舊未讓人小觑。
若說祁匡善那老匹夫是隻老狐狸,那祁然就是個小狐狸,道行雖淺卻勝在年輕氣盛,對待獵物更能一擊必中。
就像這句答複,揣着明白裝糊塗,半分沒答到重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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