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樓說得沒錯。可若不是那句:“你覺得憑你自己就能重新開始?”太過刺耳,指不定姜月還真會同意當他的金絲雀。如今回想起來,姜月還是一肚子火。不會說話就乖乖閉嘴。可盛明樓的聲音卻如同鬼魅,在她耳畔徘徊不散:“合約。”合約夫妻,各取所需。姜月克制不住反複想起他的話,越想越動搖。隻好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将聲音調到最大。電視上正在播放一檔綜藝,剛好進行到嘉賓演唱環節。舞台布置得很浪漫,粉色與藍色的心形氣球系成蝴蝶結,漫天透明泡泡,伴舞也是成雙成對。姜月瞳仁一縮——江與瀚率先走上舞台,他一身藍色襯衫,拿話筒的手上戴着一枚水滴戒指。緊接着,一位長相甜美的女生款款而出。她身着和江與瀚配對的粉色長裙,同樣戴着水滴戒指。是被粉絲譽為‘國民初戀’的溫苒,也是世嘉的藝人。兩人在全國觀衆面前十指緊扣,深情對望,唱道:“我願為你化作一滴弱水,以愛為名……”歌名為《弱水三千》,是經紀公司專門為江與瀚、溫苒量身定制的歌。随着‘國民cp’的人氣漸漲,歌曲的傳唱度也越來越高。連村口嗑瓜子的老太太都能哼上一兩句。歌很甜,詞很美,可在姜月耳裡,卻化作無盡的謾罵聲——“喲,真把自己當正宮了?”“瀚瀚唯一承認的女友隻有小苒,某位花瓶不要倒貼了好吧。”“戲精姜小姐請收斂一下,加戲過度博眼球隻會招黑,望你知。”“哪裡來的十八線野雞?看見我家瀚瀚終于熬出頭了,就想着蹭熱度?嘔嘔嘔。”“姜顔滾出娛樂圈!”歌曲全長四分鐘,姜月坐在床邊,漠然盯着電視熒幕。末了,她勾唇一笑。罵得再兇再猛,也殺不死她,隻會讓她變得更強大。“叮叮——!”鈴聲響起。姜月回首,撈起陷在被褥裡的手機,瞥一眼屏幕上的三個字,滑動接聽:“盛明樓,你回國了嗎?”“我想和你談談。”-京港東南沿海,渤艮半島。1967年款的黑色雪佛蘭ipa在大橋上飛馳,在經過橋面的瞬間,橋體緩速拆分成兩段,斷開半島與外界的唯一紐帶。車内後座,姜月慵懶地松下肩頭,瞧向窗外的視線漫不經心。雪佛蘭在林間小道穿梭,兩側的雲杉高聳入雲,卻在拐進海灣時頓時矮身,化作草坪直奔向前方的歐式莊園。草坪上練馬球的騎手見到雪佛蘭經過,紛紛翻身下馬鞠躬。莊園面朝大海,常青藤攀爬在暗褐的磚牆上,古典而端莊。别墅跟前是開闊的圓形噴泉,順兩側延伸而去的白玉堂開得溫潤。入莊園,到别墅門前,開車需要五分鐘。自從知道盛明樓是亞洲首富後,姜月看什麼都變得理所當然,卻還是忍不住暗咂。啧,該死的有錢人。雪佛蘭停在台階前,燕遲為她開門:“少夫人,到了。”姜月欠身下車:“謝謝。”“少爺在客廳等您。”稱作客廳,其實和小花園一般大。兩頭都是落地長窗,似是将客廳嵌在玻璃裡。一縷清風自外頭草坪吹進來,白玉堂的花香分外濃郁。窗簾似一面白旗,朝天花闆揚起,陰影落在玫瑰色沙發上,擋住盛明樓的半邊側臉。他的五指壓在企劃書上:“想通了?”姜月走到另一張沙發坐下:“我想先聽你的解釋。”盛明樓沒出聲,隻有紙張翻動發出窸窣。她半是催促、半是提醒:“那五萬高利貸,還有過去兩年為什麼……”為什麼不管她。盛明樓眸子一擡,淡淡的:“你記不記得我回英國之前,有留給你一張銀行卡?”“記得。”姜月答。以她生日為密碼的銀行卡,可後來卻找不到了。“還有保姆福媽。”“也記得。”姜月眨眨眼,“你不是把她辭退了嗎?”盛明樓默了幾秒,又繼續說:“福媽偷了銀行卡去給她兒子還債。而那張銀行卡,燕遲每個月都會按時轉入十萬塊。”十萬塊,兩年一共二百四十萬,結果還欠高利貸五十萬。姜月恍然:“我還說福媽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原來是福媽夾款私逃!了解五十萬債款的由來,姜月自然也明白,盛明樓并沒有真的撇下她。一切都是誤會。盛明樓挑眉:“現在都清楚了?”“既然你這麼有錢,為什麼還要租房子住?”“因為有人說她喜歡2503。”有人,不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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