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他看着她笑。
“早看見你車了,掉溝裡去啦?”餘白吓了一跳,忍不住損他。
“剛接了個電話,”唐甯回答,頓了頓又加了句,“是曉薩。”
餘白聽了,倒覺得好笑:“随便是誰,你跟我解釋什麼呀?”
唐甯看看她,也是笑起來,卻不說什麼,隻是拉她并排坐下。
“你笑什麼?”餘白覺得此人憋在肚子裡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唐甯仍舊笑而不語,拿起茶壺自斟自飲。餘白見他拿喬,便也擱下不理,料到此人耐不下這寂寞。
果然,唐甯端着茶杯,在杯沿後面看她,待放下杯子,又開口道:“你放心,雖說周曉薩跟你當年有點像,但我既然已經有個正版的,肯定不會跟她有什麼的。”
餘白一聽更覺搞笑,手指上他的鼻子:“你從哪兒看出來我覺得你跟她有什麼?倒是你,三十好幾一個人,還是人家師傅,原來還真想過對人家下手。我說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麼龌龊……”
若擱在從前,這便又是一場舌戰的開場,然而唐甯這次卻不準備與她計較,隻捉了她那根手指握在掌心,悠然道:“我今天高興,你說什麼都對。”
“高興什麼?”餘白又有預感,此人會對昨夜今晨他們在床上做的那些事放一通厥詞。須臾之間便已決定,若他再問起分數,十三點零零,多一毛都沒有。
“怎麼?還不讓人高興啦?”誰知唐甯卻說得冠冕堂皇,“萬燕的案子确定暫不開庭審理,退回補充偵查了。”
雖然早有預料,餘白聞言也是一喜,目光不自覺地柔下來,才要開口說什麼,卻被唐甯吻住了嘴唇。
“這樣多好……”他貼着她輕聲道。
茶樓裡吃客不少,服務生來來往往,餘白沒有出聲,隻是蜻蜓點水地回吻一下,便又推開了他,心裡卻在想,這一次也許真的會和從前不一樣。
果然,就是不一樣。
當日下午,兩人從H市返回A市,一路都是各自開着自己的車,直至進入A市地界,駛出高速收費口,唐甯超車上來,打了燈示意餘白靠邊停下。
餘白不明就裡,還以為是他又想起什麼關于案子的要緊事情,趕緊靠上去,降下車窗。卻見唐甯開門下車,涎着臉過來,提出晚上要去她那裡過夜的申請。理由倒也合情合理,他房子裡的熱水器壞了,前幾天忙,一直沒空報修,剛剛開着車才突然想起來。
餘白自知是被他賴上了,歎口氣,點了頭,而後便眼見着唐甯歡歡喜喜回到車裡,跟着她一前一後進了城區。
兩人到了她的小公寓,隻一眨眼功夫,他的電腦、書、案卷,便大咧咧攤滿了她的茶幾,換下來的衣服已經跟她的混在一起,塞進洗衣幹衣機裡,以各種姿勢轉着圈滾來滾去。
餘白的房子不大,多了這麼大個人,以及這麼些東西,頓時顯得淩亂擁擠。她這人有些潔癖,一時間煩得頭皮發麻。可到了晚上,外面下起雨來,兩人在暖黃色的燈光下一同做飯吃飯,而後又關了燈在沙發上摟着看電影,間或聽到雨滴拍窗的聲音,那感覺并非不好。
有個男朋友,倒也不錯,她靠着他的胸膛這樣想。
等到想完了,才驚覺自己的倒戈竟來的如此突然。兩人認識這麼多年,所謂的“不正當關系”也已保持許久,卻是她第一次把他當成是自己的男朋友。
雖然還沒開口說出來,隻這麼想想,倒也不錯。
然而,人生宛如考驗,次日周一,餘白回去BK上班,才剛走進辦公室,便看見吳東元。原定一個月的蜜月,他未曾休滿就提前回來了。
那時不過早晨九點,她看他桌上的各種資料與筆記,競猜不出他究竟是幾點開始工作的。此前的休假落下進度,待到正式上班時間,又将是車輪般的會議,所以他隻能早一點再早一點。餘白這樣想着,隔着落地玻璃跟他打了個招呼。吳東元對她笑,又示意她看自己的辦公桌。餘白低頭,便看見桌上有一張JohnCash的唱片,是他帶給她的禮物,外面沒有彩紙包裝,就好像在他們之間不必有那些無用的寒暄,這是兩人一直就有的默契。
那天上午,總代表召集合夥人開會,吳東元帶了餘白同去,因為他休假時的工作都是她在做後備。
會上有一項議題是年中的總結,何其陽提到這半年的計費時間,與去年同期相比稍有下降,擺在面子上的理由是整個經濟大環境的影響。但其實在座的人心裡都很清楚,這幾年自己手上的客戶流失了多少。
曾幾何時,外資所在所有涉外交易中獨步天下,可現如今中資所的律師不熟悉國際慣例,操一口蹩腳英文的年代已然過去,BK做得了的案子,至呈這樣的中資所也照樣可以做,而且可能做得更加周全。也許正如唐甯所說,連執業證都沒有,法律意見都不能出,還算什麼律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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