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停在側樓的櫻花樹下踢着泛黃掉落的花瓣,猜想着朋友那樣的性格會被什麼樣的事吓到。那個女孩理性、外向、膽大,是出了名的男孩子性格,閱覽恐怖片涵蓋中外,實在想不到得是多恐怖的事情能吓到她。
沒過五分鐘不遠處走過來一個高挑的女孩,眼角的淚痕還未幹隔着一段距離就招喚着樹下的人。小語看着這場景慌忙的跑到女孩眼前問着緣由。
“那個,男的有病,脫了褲子堵我!就在公安局那,吓死我了!”
小語聽這話有點懵思索了一會兒才明白這是什麼情形,可畢竟她從未聽過也沒了解這種事情有多危險,隻能先安慰着然後承諾晚上一起走便把朋友送上了班級。
“别害怕了,放學等我一起。”
女孩的臉上恢複平靜,隻是眼睛略紅,拍了拍小語“我報警了,希望能有用。先進去了。”
分開後小語在走廊裡想着剛聽過不久的‘奇聞’,應該是偶然吧,這樣小概率的事情是誰也沒法料到的突發。
鬧鐘響徹的那一刻,眼皮條件反射似的睜開,可腦子裡還在繼續着剛剛激烈的夢。拖着睡沉了的身體走到水池前,企圖用開到最冷的水流把神經激醒,水和臉貼合的那一下涼意瞬間貫穿全身。猛地擡頭臉上的水珠慣性下流,流進眼睛中模糊了視線。
簡單的吃了幾口早餐,小語就大步的向學校走去。家離學校并不遠隔着四個道口,走路也隻要十幾分鐘。而這段路程卻能路過小語上過的幼兒園和小學,她常常悠閑地靠着學校的圍欄走,看着裡面偶爾出現的太極隊,細數着又翻新了哪些她小時候就有的設施。幼兒園和小學是靠一個圍欄隔着的,小時候她常常從一頭鑽到另一頭,那段時光是她為數不多回憶起來能帶着笑意的。
“哎”
就在小語走到兩個學校接壤的地方,突然聽到一聲呼喊。她看看周圍,隻有兩米外有個中年男人穿着不合時節臃腫的長大衣站在那,附近再沒有其他人。
小語還呆在原地從腦海中篩選着面孔,回憶着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認識的還是說他隻是喊她問路。
男人大步走上前,臉上展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随即打開了外套,一臉興奮喊着“你看。”短短幾秒,小語還來不及做什麼反應,目光自然的向下掃去。
本能的嘔吐感從胃裡翻湧上升,在那一秒小語瞬間挪回目光向後倒退。不可思議嗎,就在前幾天,這場景還隻是聽說,她也隻是一個旁觀的憐憫者。
看着這樣的反應男人更激動了,步步緊逼,伸出手想要拉住小語。他笑的很大聲,更嚣張的是他的言語。
“大不大”
小語一連向後退了幾步,躲避着那雙對準她的手。該怎麼辦,叫喊嗎?突然的驚吓讓她失語,最近的人也離着百米。
自救是唯一的選擇。
小語用從未有過的力氣毫不猶豫推開那個男人,用最後一點理智發出最大的聲音“别碰我!”
看到小語有反抗的意識,那人愣在原地沒有繼續追,小語急促的大步走沒回頭,走得遠一些就跑了起來。
她跑的不遠腳下就沒了力氣,整個人萎縮蹲下去,眼淚就砸在灰色的地面上。
她害怕嗎?剛剛毫不猶豫伸出推搡的、有力度的手其實是顫抖的。
如果,當時能有一個人在,多好啊。
其實是有的。
很可惜,看到這一幕幕的人,是我。
眼看着醜陋的嘴臉在小語面前扭曲,肮髒的東西玷污她眼眸,我所有的憤怒、暴力、心碎、呐喊都在這個世界‘消音’。
我隻能旁觀。
到底什麼時候我的到來能有意義。
憑着肌肉記憶恍惚走到學校,沒人看出她有什麼異常。平時常淚如雨下哭紅雙眼的她,今天隻有落在地面上的幾滴眼淚。危如累卵的恐慌遠遠大過劫後餘生的慶幸,小語攤在桌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色牆面上幾道黑色的筆畫痕迹。今天早上同學間的嬉笑閑聊,她隻覺得吵鬧。
一雙手拍落在背,小語吓得閃躲。
手的主人笑着,落座在她旁邊“你今天怎麼來晚了?”
小語看着同桌思索着要不要把剛剛的事說給她聽,如果能夠分享,久久未散的恐懼會不會逐漸消弭,可這種事該什麼表達。
“我…我聽說最近學校附近總出現一個奇怪的,有點變态的男的,你聽說了嗎?”
同桌抱着書包低頭翻找着早課要收的卷子“什麼呀?”
“就是…一個男的…沒,沒穿褲子。”小語虛坐在座位上揣揣不安,扣弄着手指。
“啥,變态啊,我要是看見了自戳雙目。”找到卷子的女孩交到講台又折返回來“你不會看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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