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母親自去下廚房準備飯菜,楊岱則被老龍拉着去私下說話。
不過他們并沒有去龍宮的任何一個角落,而是出了禁制範圍,到達了天琅江的江面之上。
外頭正下着雨,江面也顯得有些朦胧,一人一龍就站在不遠處的水岸邊,低聲交談。
老龍的語氣裡帶着幾分懇切:
“楊先生,老夫知道你素來聰慧無雙,有些東西我就算瞞也瞞不住你,把話挑明了說,瑞兒在自己屋内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沉默着站了許久之後,老龍開口的第一句話就令楊岱眼皮一跳,但臉色卻絲毫未變,他點了點頭,輕笑一聲:
“老先生猜得不錯。”
随即他伸出兩根手指搖了搖,淡淡道:
“不是瑞殿下告訴了在下什麼,而是在下從他那裡得到了答案。”
老龍目光深邃,盯着楊岱的表情,楊岱隻是看着江面,欣賞着這天琅江的雨中美景,然後輕悠悠問了一句:
“這雨是怎麼來的,老先生可知道?”
“那小子哭了?”
敖欽雖然是在問話,但他似乎早有預料,隻是微微歎了口氣,神态複雜的說道。
都是聰明人,也是相互之間很了解的好友,話說到這份上,楊岱也明白老龍恐怕心裡也有些數的,于是也點了點頭。
老龍苦澀一笑,望着茫茫江面,喃喃的說道:
“瑞兒啊瑞兒,你讓你爹我,究竟拿你怎麼辦呢?”
“在瑞殿下心中,始終有一個巨大的心結,此心結若是不除,真的會對他化龍之路産生影響,也會十分危險,甚至……”
楊岱欲言又止,沒有繼續往下說,畢竟這種隐秘之事,他也不好妄加揣測。
“唉,罷了罷了!”
老龍仰天一陣長歎,幾度張嘴都沒說話,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開口道:
“楊先生,不是我不想,而是……且我畢竟也是真龍,天下龍族都在看着我的……”
楊岱也看向老龍,十分認真地說道:
“化龍之事非同小可,在下前言也不是玩笑話,而你既然也是想的,那倒也好辦,拉的下臉來便是了,你覺得呢?”
老龍嘴角抽了抽,楊岱這麼說,他安心了不少,至少自己的兒子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了吧。
隻不過如今這個時候,哪有什麼臉面可言啊。
但不管怎麼樣,自己的兒子還是要保全的,老龍思忖片刻,緩緩說道:
“好,那我就聽楊先生的,這老臉我也不要了。”
“甚好。”
楊岱颔首,他本就沒打算讓老龍做些什麼,他之所以提出條件也是想幫助老龍,現在老龍答應了,那他就放心多了。
在楊岱和老龍說話的這會,龍母在龍宮廚房忙活,而龍女敖紫英依然守在龍子寝室外。
然後盤坐的她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背後,發現門開了,龍子正站在門口,目光平靜的看着她。
“你……”
敖紫英還想說些什麼,敖瑞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姐姐,過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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