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的孩子,是我對不起她,不該扼殺她的生命。”任平曉嘴唇顫抖地說着,越說越激動,“該死的是我,都是我的錯。”
她的模樣瞧上去有些不太對勁,眼神迷蒙混沌,仿佛在自言自語,說到激動處,她猛地揪住自己的頭發,“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這麼做,囡囡原諒媽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來找我吧。别打我,别打我,我不跑了。”她将身體蜷縮成一團,手臂環着身體,露出極其驚恐的模樣來。
一旁的李建峰趕緊上前将她抱在懷裡安撫:“沒事的,你沒有做錯,她會原諒你的。别想了,平曉,别想了。你看看我,都過去了,現在你很安全,别害怕,這裡沒人會傷害你,有我在你身邊。”
李建峰捧住妻子的臉讓她看向自己,任平曉的眼神遊移,許久許久終于對上李建峰的目光,她慢慢平靜下來,臉上還殘留着驚恐地倒在他懷裡。
胡元绯有些驚愕地看着這一幕發展,差點以為任平曉是被鬼附身了。
他才發現這麼熱的天氣裡任平曉一直穿着長袖長褲,連領子都扣得高高的擋住了脖子位置。因為剛剛情緒激動,她的袖扣崩開露出手臂上的皮膚,隻見上面是一片片陳舊性的疤痕,有燙傷有劃傷,傷口深淺不一密密麻麻。顯然曾經她遭受過很嚴重的虐待。
可他怎麼看也看不出來李建峰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胡元绯沒學會看相,但他能感覺出來李建峰是個氣場非常平和的人,這種人忠厚老實值得信賴。
安撫好妻子後李建峰朝胡元绯道歉:“不好意思,她以前受過刺激,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會這樣。放心,她不會傷人的,你别怕。”
胡元绯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了解清楚才能幫更順利地幫你們解決這件事。”
李建峰沉默片刻,将任平曉哄去了卧室睡下。随後他關好門出來,低聲和胡元绯講起了任平曉的過去。
任平曉和李建峰是二婚,李夢欣是他們倆的孩子,而流掉的那個孩子是她前夫的。
這件事說起來俗套又不幸,年輕的任平曉認識了性格溫和有趣又對她體貼備至的丈夫,她懷揣着美好期盼地和他結了婚,哪成想婚前表現良好的丈夫婚後暴露真實模樣開始對她家暴。
任平曉因此流産過兩次,前兩個都是不足三個月流掉的,直到第三個孩子出現,這個孩子似乎讓前夫改正了一些,一直到孩子六個多月他都安安分分的。
任平曉還以為前夫真的變好了,徹底涼透的心裡帶了些期盼,期盼他們的孩子出生後能回到正常家庭裡,可孩子七個月的時候前夫又喝醉了。
那次任平曉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她也終于下定決心離婚。
前夫堅決不同意離婚,他跪着哭求不成後又開始威脅,帶着刀在家附近徘徊在她上班的附近徘徊,不管任平曉到哪,他都如鬼魅般出現。
任平曉從結婚後就一直生活在擔驚受怕中,神經都快要衰弱了,整夜整夜睡不着覺,白天無法工作,為了不給别人帶來麻煩,她辭去了工作搬去父母家,可一旦父母外出,前夫就又會出現。
任平曉辛苦熬到去領離婚證的那天,那天前夫在進大廳前拿到攻擊了她。
是路過的李建峰救了她。
前夫因為故意傷人判了幾年,她也終于迎來了得以喘息的機會。
任平曉那會身體非常差,瘦到隻剩下一把骨頭,七個月的肚子大到似乎要吸幹她身上所有養分,她睡不好覺吃不下飯,心理醫生評估後覺得她需要立即住院治療,這個孩子的存在對她來說就像前夫給與的抹不掉的痛苦烙印,她唯一的選擇就是剜掉它。
她去打掉了孩子,可看到孩子被肢解的身體後,她又迎來了新的噩夢,對這個孩子的後悔與愧疚擊垮了她。
任平曉在精神病院住了兩年,出來後她遇到了家附近工作的李建峰,她已經記不得這個人就是救了自己的那個好心人,但兩人交集多了一些之後,她慢慢覺得這個人穩重踏實,像座沉默的山一樣可靠,隻要在他身邊,自己就不用擔驚受怕,情緒也會變得穩定,兩人又接觸了兩年才終于确定下來。
任平曉上一段婚姻帶來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好容易才勇敢地邁向下一步,李建峰一直小心守護着她的現在。
兩人的婚後生活平淡甯靜,隻有簡單的柴米油鹽,任平曉也融入社會開始繼續工作。
直到女兒降生,她身上發生的事又将任平曉拉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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