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譯沒有對程郁的這番言論表達什麼自己的看法,他隻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繼續說:“雲城的項目,短則三五年,如若長了,那就很難說。先生以後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會放在雲城。”
程郁又驚又怕,他蹙眉反問:“所以呢?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在威脅我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趙銘譯神色如常,沒有半分情緒的波瀾:“我隻是在轉述先生的原話。你知道先生是什麼樣的人,選擇權在你的手上,你隻需要知道先生想要做到的事情是一定會做到的就可以。”
說完這話,趙銘譯将方才被程郁拒絕的卡和便簽再度遞往程郁的方向,輕飄飄地說:“程郁,你在先生身邊的時間不短了,我出于好心勸你一句,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這麼難堪了再低頭。這小半年的時間已經是先生對你的讓步,否則你真的覺得你跑得掉嗎?”
程郁渾身發燙,他面頰赤紅,眼眶發熱,淚水似乎就要忍不住落下。所以程郁閉上眼睛,咬着牙說:“所以這都不算威脅是嗎?所以我還應該謝謝他,是嗎?”
趙銘譯見程郁的确沒有想要收下的意思,莞爾一笑,将卡和便簽再度裝進自己的口袋,道:“程郁,先生乃至先生一家并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吃的每一口飯,穿的每一針每一線都來自于先生,你我都是一樣仰人鼻息受人恩惠的人,區别隻是我們回報的方式不同而已。”
程郁冷笑一聲,反問道:“是嗎?”
趙銘譯隻道:“我已經将先生的意思轉達到,你好自為之。”
程郁睜開眼睛,平靜地等待那股幾乎就要忍不住的淚意消散,然後一言不發地打開車門下了車。
程郁下車後趙銘譯撥通了電話,電話那端的聲音很低沉,趙銘譯恭敬地彙報情況:“先生,都按照您說的跟他說了,他什麼都沒有收。也沒有說什麼。”
挂了電話以後趙銘譯望向窗外,天邊又飄起雪花,這一次是真的下雪了,隻是說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地上就飄落了一層積雪,程郁孤零零一個人在路燈下走着,看着有些可憐。
沒過一會兒程郁又站住了,他似乎接了個電話,然後就站在路燈下沒有再走動,他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趙銘譯定睛看了一會兒,有另一個高大的男生出來接他。他給程郁圍了一條圍巾,帶着他進了俱樂部的後門。
趙銘譯皺着眉頭,在車裡翻出了一份資料,資料上有很多人的照片,其中有一張很清晰的吳蔚然的照片,他的名字被特地圈了出來,趙銘譯想了想,又用更深的記号筆,标注了這個名字。
程郁腦内一片茫然地走在路上,直到吳蔚然給他打來電話,電話那邊的吳蔚然很興奮,問程郁:“你去哪裡啦?剛才晚會有第一輪抽獎,我本來想讓工作人員直接把獎品抽給你,結果你的位置上沒有人了。”
程郁隻好随口扯謊,道:“裡邊太悶了,我出來透透氣。”
吳蔚然似乎朝窗外望了一眼,道:“外邊下着雪呢,你出去幹什麼。我給你黑幕了一條圍巾,現在拿去給你吧。”
程郁擡頭望了望,鬼使神差地道:“好啊,我快要走到後門了。”
程郁把往事藏得很好,他也并不想要把自己的傷口展示給旁人看,自然并不打算告訴吳蔚然,但是當吳蔚然說出願意來找他的話時,程郁還是接納了這份心意。
冬天太冷了,這個夜晚也太過黑暗漫長了,飄着雪的深冬時節,哪怕他送來的隻是一條圍巾,也足夠程郁品味到那麼一絲關于溫暖的意味了。
第29章
後門通向後台,程郁便跟着吳蔚然繞到後台,後台亂哄哄的,一群人在忙着化妝,另一群人在開小會對節目,吳蔚然帶着他走了一圈,也皺着眉頭,直到走到人少的地方眉頭才松開。
“太亂了,彩排幾遍都還是這個樣子,我待會兒得讓他們收拾收拾,不然結束以後領導來後台慰問演員,這是什麼場面。”
吳蔚然皺着眉頭領着程郁在後台穿梭,服裝道具都扔在地上,亂糟糟的,吳蔚然眉頭緊鎖,顯然很不滿意這種狀況。
但是畢竟時間安排得緊,吳蔚然隻是不滿,卻最終沒有對演員們發脾氣,兩個人從後台穿出來,再向前就是表演舞台了,程郁和吳蔚然站在原地,吳蔚然給他松了松圍巾。
“進來了就别捂這麼嚴實了,不然一會兒悶出汗再出去,就得感冒了。”吳蔚然說完,又給他指路,道:“你從這個門出去,然後往前走一段,左拐就能回你的座位了。”
程郁點點頭,說:“好,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這邊事這麼多還要費心盯着,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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