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見我結了婚,夢境中所有人都是某種投射,而唐宜是我的拯救者,提醒我這是夢,她代表我夢中清醒的部分。
而到了這裡,隻有我一人,我卻清醒地意識到這裡也不是現實,我手上沒有乾坤戒,腦海中也沒有記憶之樹。
我想起我是被倒吊着送入來修真地獄,理事長是我見過的最後一個活人,他把我的乾坤戒和終端還給了我。然後梭車密閉,我被倒吊久了,大腦充血,失去意識,似乎睡着了。
這裡是哪裡呢?修羅地獄?哪個地獄這麼山清水秀空氣清新?
我試了一下,我在這裡也是不能修真的,某種程度靠近現實。
我又走了走,發現霧氣是有邊界的,好像一口大鍋罩在這片樹林上。
霧氣忽然轉淡,仿佛被壓薄,變成透明的玻璃。
我看見一群奇形怪狀的人朝我走來,身上傷痕累累。
為首的女人頭頂牛角,身體堅實有力,眼神堅毅,赤着上半身,腰間箍着三道鐵環,裙擺齊膝,開衩到腰,赤着腳,腳踝也各有三道鐵環。
她還算好,她身後的人各自有脖子被砍掉一般的頂着雞冠子的人,尾巴斷了的耗子,還有沒有動物特征但腰已經被砍斷一般的人,腦袋血淋淋的人……
難道這就是修羅?我往後退,女人忽然鑽入霧氣,我來不及躲閃,她身後的人也跟着進來——奇怪的是,傷勢忽然都消失了,好像我看見的都是幻覺。
牛角女人露出一個很是蒼白的微笑:“來新人了啊,你是哪個崗?”
什麼哪個崗?我愣了愣,不安地往後退幾步,女人卻始終凝視着我,見我不言語,噗嗤笑了一聲:“看不出來,居然是個惡徒囚犯。”
她身後的人們跟着注視我。
“你犯了什麼罪?”一個秀氣的穿着白袍子的男子擦擦手,蹲下身子汲水擦臉,擡起頭來,似笑非笑。
“故意殺人,擾亂審判現場,侮辱審判官……你們也是犯人?”
“有的是,有的不是。聽着新人,你犯的罪在這兒連個屁也不是,在修羅地獄,你必須忘了自個兒是誰,跟着我們攻下霞落山。”
“诶?霞落山?”我看着面前的人們,有人有妖,那個牛角女人靠在樹邊眯眼休息,看起來像是這些人的頭。
為什麼要攻下霞落山?
“你不像個犯人。”牛角女人閉着眼說。
“我是犯人,”我想證明自己是個窮兇極惡,可全身上下沒有一件武器,沒有武器沒有符陣,再反應過來,假裝自己兇惡好像也失去了意義,我隻好耷拉腦袋,“請不要以貌取人。”
牛角女人輕蔑地笑了笑。
老實說,我剛看見她赤着上身沖過來時吓了一跳,我從未見過女性光膀子這樣理直氣壯,可是她就是能坦然無懼,氣勢驚人,會讓人覺得我在這裡穿着裙子遮蔽上身矯情得要死。她渾身上下肌肉線條十分勻稱且明顯,透着比麥子還要驚人的力量感,鐵環箍不住她的野性,但是她的野性一點兒也不像麥子一樣充滿吸引力,反而讓人恐懼……好像野外捕食的老虎奔跑起來,被狩獵的鹿所看見的那肌肉的感受。
威懾與恐懼……幾乎想要讓人臣服的……恐怖的力量感。
“新人,介紹你自己。”河邊汲水的秀氣的男人說,他沒有獸類的特征,洗完臉還從兜裡摸出眼鏡戴上,就像個平平無奇的科研人員。
我有些不安,還沒有開口,他自我介紹:“在這裡不需要姓名,我們各自有代号,我的代号是學者,是自願來到修羅地獄的華夏聯邦研究人員,人族。”
自願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開始介紹那位牛角的女人。
“在這裡,人族的代表是我,但是我們暫且都聽從她的号令,她是妖族,是妖族王朝時期自願進入這裡的……妖族皇帝。”
“女皇……?”我下意識反應了一下,曆史書上沒寫妖族那個兇殘暴戾盡情奴役人類的最後一任皇帝是女皇啊!曆史書都是假的麼?
“不是女皇,”學者糾正,“是皇帝。”
我愣了愣,皇帝站起身,她不是朝我而來,在極高的天空之處,忽然升起千萬朵絢麗的紅色煙火。
煙火砰然降落,砸向了這片寂靜之霧。
大地微微搖動。
我注意到所有人都擡起頭凝望這片場景,好像瀕臨滅絕的恐龍擡頭仰望着末世的那顆流星。
恐龍?我為自己忽然想起的某個片段而失神時,學者面前攤開一張薄薄的光幕:“還能撐七十分鐘。”
“什麼?什麼東西?”我在狀況之外,皇帝忽然轉臉看向我。
“你是人族,跟着學者走。妖族和我去南邊修補出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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