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幕:離合悲歡一場戲(五)
徐墨回去後也沒說去了哪裡,沈硯見他怏怏不樂便也沒追問,誰知他睡了一夜便病倒了,一病就病了好些天。
這倒也罷了,他出門買藥時無意間聽到清宵仙門的弟子閑聊說秦仙也是那夜回來便病倒,這就讓他很難不想歪了,打一架怎麼就病倒了呢?但看徐墨好像沒吃虧的樣子,他也不好找秦仙算賬。問徐墨吧,他又病怏怏的,說話都有氣無力,喝了藥便還睡過去了。
沈硯隻能盯着他的睡顔胡思亂想,安慰自己至少徐墨沒被秦仙占了便宜,這麼想想又罵徐墨招蜂引蝶,四處留情,剛走一個獨孤滿月又來一個秦仙,越想越氣琢磨着非剁了他不行。這時卻瞄見徐墨露出被子的指尖蜷緊刮進被褥,像在用力抓緊什麼,似乎很想從噩夢中醒來。他英挺的眉微微皺着,面白如紙,睡覺也不安穩。
沈硯蓦地就心軟了,想起他抱着失憶的自己時那樣溫暖,便把他的手塞回了被子裡牢牢裹好,捧住他的臉将自己唇貼上他冰冷的唇:“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就饒你活到病好吧。”
他這才安靜下來。
沈硯盯了他一下午,他睡了一覺,燒總算是退下來了,額頭也不再冒冷汗了,這便出門再煎一副藥。他正對着那爐火打哈欠,卻被風中傳來的一絲微不可聞的血腥氣驚醒。
他是妖怪,對這種氣息格外敏感。
他望向通往法壇方向的小路,兩側的雜草生得茂盛,想起獨孤滿月說得煉藥,便慢慢走去一點點撥開有膝蓋高的野草,試了幾次後終于發現了一個封住的狹小洞口,他用劍撬開封住洞口的石闆,洞内便現出一條幽閉的通道。
他眼神自關了百年後便不太好了,借着洞外的光還能勉強看清,可走進密道後卻如同沒入黑暗,什麼也看不清了。
“滴答。”
一滴水砸在腳下的台階上。
不知走了多久,沈硯停下回頭看去,洞口的光早已消失不見。兩側石壁沒有安裝燭火,不知通往哪裡,還好這青石地面修葺得整齊,道路并不難走,當是耗費了大量人力建成的。
就在黑暗的焦慮将他的耐心漸漸磨盡的時候,狹長的甬道終于到了盡頭,密道深處是一間密室,這漆黑中,壁上跳動着燭火,空蕩的鐵籠,還有正中間燒到發紅的爐鼎都透着一股莫名的詭異。
爐鼎映下巨大的倒影充滿了密室,整間屋子都在黑影的籠罩下顯得死氣沉沉。沈硯面無表情地将手心貼近丹爐側壁想從中探索出些線索,果然感覺到在爐中澎湃的生命力,那這爐鼎煉的丹藥是何功效他大概也猜到了,于是揮手将兩丈高的爐鼎打碎,蹲下從廢堆中撿起一片碎片。
灰白的殘片在纖細指尖翻轉,他眼神愈發變冷,這是一塊還未完全燒化的人骨,果然和他們猜測的情況一樣。
“秦仙……還真是養了隻怪物。”
那個怪物,就是當今皇帝陛下。
沈硯站起身來再次打量四周,這密室隻有一個入口,進出都走的是這條密道,他卻将視線移向了面前的那堵牆,心中有股奇怪的預感。突然,緊握手中的冷光滑出一截,将面前的石壁齊齊斬斷,隻聽嘩啦一聲,右手邊的石牆轟然癱倒,原來這密室之中另有密室。
黑暗像被切開般露出了一絲幽藍微光,那縷微光漸漸放大,敞開的石室中現出的淡藍光,将密室中的分毫都照得清清楚楚,沈硯不敢置信地怔在了原地。
那藍光的源頭,是數不清的碎魂箭,它們密密麻麻卻又整齊地收集在石室中,等待着主人的到來。
沈硯腦中嗡得一下,他與這東西打過好幾次交道了,第一次是殺死書墨,然後是梧桐鎮,雲中書院,接着宋淩也遇了害。
他早聽徐墨說過,因為這東西有違天道,百年前淩茗已經下令不許仙盟人制作碎魂箭了,因此還能多次對他們下手的人一定在仙盟有着雄厚的勢力。徐墨懷疑過許多人,卻唯獨沒有懷疑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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