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貴抓到一個小孩,逼問是誰叫他們喊的順口溜,孩子吓得尿了褲子,李大貴說:“說誰讓你喊的,我就放了你!”
孩子撇撇嘴要交代的時候,一個婦女就跑了過來,指着李大貴破口大罵,這個婦女就是牛蘭草,因為李大貴抓到的孩子是牛大奎的兒子,也就是牛蘭草的侄子。
“李大貴,你這麼大個人還欺負小孩子,趕緊放開俺侄子……”牛蘭草一邊嚷嚷着一邊跑上去,就把小孩拉了過去。
小孩抱住牛蘭草的腿,又大哭起來,“姑姑……他欺負俺……”
牛蘭草指着李大貴大罵:“你有本事就來找俺,不要拿着孩子來出氣,算什麼男人?”
李大貴生氣地說,“牛蘭草,我拿孩子出啥氣了?他們在這裡亂喊,我就問問他,到底誰叫他喊的?”
牛蘭草說:“孩子們亂喊啥了?你倒給俺說清楚……”
此時周圍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李大貴不知道怎麼說,畢竟哪些話對王春花不好,小孩卻說道:“俺喊王寡婦了,楚連城想與王寡婦睡覺……”
圍觀的衆人聽孩子這麼說就大笑起來,有人說:“你小子這麼一點,知道睡覺是啥不?”
孩子眨巴着眼睛,不服氣的說:“就是一塊睡在床上呀,俺和俺娘,還有俺爹就一塊睡覺!”
牛蘭草說:“小孩說的都是實話,那個楚連城不就是想與王寡婦睡覺嗎……蒼蠅不叮無縫蛋,怪誰呢?怪她自己不檢點,還不讓人說了……”
李大貴站起身,他攥緊拳頭,兩眼紅,吼道:“牛蘭草,你不要亂嚼舌根子,小心閃着舌頭……”
牛蘭草冷笑一聲,看看周圍的人說:“大家聽聽,他說俺亂嚼舌根子,俺說的都是實話,俺在公社衛生院門口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呢,做了壞事還怕别人說……”
衆人聽了牛蘭草的話,也都議論紛紛,有人說王春花不是那樣的人呀,看着也挺老實的,她要是那樣的人,早就改嫁了;也有人說紅顔禍水。
李大貴知道牛蘭草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他根本纏不過她,就氣哼哼的回家去了。
牛蘭草見李大貴走了,就在後面喊道:“李大貴,有本事别走啊,你好好給大夥說清楚,王寡婦到底有沒有騷事……”
王春花聽見孩子們那樣喊,她又羞又怒,回到家就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默默的流眼淚,李桃花把飯端到了她的房裡。
“大嫂,那些小孩都是胡說八道的……”
周氏也過來勸說王春花,“春花呀,童言無忌,小孩子的話,你不要當真……”,王春花知道那些話都是大人教小孩說的,要不小孩子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她嫁到李家村之後一直默默無聞的下地幹活兒,在家做家務,很少與村裡人交際,更沒有得罪任何人,她想不明白這些人為啥不放過她,處處為難她,此時的她真正體會到了孫美玲的難處。
王春花隻要一出門,就有小孩子跟着她喊,這讓她開始恐懼出門,下地的時候,看看外面沒有小孩子才快步的朝地裡走去。
李大貴聽見那些孩子喊口号,沒有再吓唬他們,而是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孩子們看見瓜子饞的直流口水,幾個年紀小點的孩子就想交代幕後黑手,幾個大些的孩子卻說:“誰也不能說,誰要是說了就沒有糖吃了!”
那幾個小孩就不敢說了,而是看着李大貴手裡的瓜子吞口水,李大貴就說:“你們都不想吃瓜子,那我就吃了!”他蹲在地上嗑瓜子,嘴還啪叽啪叽的響,看起來很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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