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遠遠望着裡頭,猜着謝遠琮眼下是在哪,牢裡還是帳裡,是冷是暖,睡下沒有,心下就煎熬恨不得不管不顧就沖進去。隻要能見他一面便好。但這想法很快就被理智給壓下去了。她正深吸口氣按下思緒,卻突然被身後噗通兩聲吓了一跳。回頭一看,隻見剛消失了一會的神醫回來了,還帶了兩個鞑羅軍回來。紀初苓指了指地上的:“死了?”“沒。”神醫去将兩人擺正靠坐在角落,支了個極小的火把在旁邊,然後就動手開始扒兩人的衣服。紀初苓:“……”扒完後就見他丢了過來,讓她穿上。紀初苓隻好不再多言,轉了身把身上大夏軍的衣服給換了。神醫與她同時換好,因為嫌棄衣服,眼都白到天上去了。他蹲下了撐着兩人下巴仔細看了看,然後沖紀初苓招了招手。“這又是要做什麼啊,神醫前輩?”神醫總不按常理行事,紀初苓眼下覺得他幹什麼都有些讓她心驚肉跳的。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着了什麼魔,這會才跟他兩人躲在鞑羅軍營之外。神醫抹了抹手沖她呵呵笑了笑。一刻鐘後,紀初苓看着神醫的臉瞪圓了雙目。原本的容貌消失了,此時就和那躺在地上的鞑羅軍長得一模一樣。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看不到,但難道也是跟另一個一模一樣?這易容之術也太高明了吧!“行了别摸了,進去瞧瞧,找找有什麼好玩的。”紀初苓見狀趕緊追了上來,還在震驚中沒出來呢,走着走這忽然想到什麼,湊到神醫邊上問:“神醫前輩,你之前那副樣貌,該不會也是易容的吧?”神醫跳腳道:“可能嗎?開什麼玩笑!”也不知神醫揪回來這兩人什麼來頭,在鞑羅軍中身份似乎不太低,是以那些小兵們見了他倆還低首。守着關卡的守兵也是看清他倆就放人進去了。一路上暢通無阻。紀初苓起初還有些瑟縮,之後慢慢便跟着神醫擡頭挺胸大搖大擺進去了。進了軍營後,神醫特有精神地四下打量,嘴裡喃喃什麼發現鞑羅人體質與大夏有差異,什麼先抓幾個體态勻稱的活的,聽得紀初苓起了身雞皮疙瘩。然後他随手一指,說道:“你找你的小郎君去,老夫忙老夫的。找到了别忘了感謝老夫。”說完他便自顧自走了,獨留紀初苓一人在原地。她看着四下夜間巡守着的鞑羅兵士,和顯然歇滿了人的各軍帳愣了神。這時一個鞑羅軍見她杵着不動,似是疑惑地走了過來。紀初苓頓時緊張起來。這要是被發現,一個刀砍下來,一切可都結束了啊。那鞑羅兵士過來跟她說話,聽來與他們的話極相似,但辨識起來也很是費勁。但大緻聽出是在态度恭敬的請示是否有什麼命令。她是易了容,可聲音沒變,且話音也不對,這口可開不得。于是緊急之下,紀初苓微仰起頭,拿着餘光瞥視他。一副居高臨下甚不耐煩的模樣,然後從鼻腔裡擠出一個重重的哼。那兵士頓時就連連告罪被吓走了。紀初苓偷偷按了下胸口。看來這位本尊身份高,還是個脾氣不好的主。她記起紀郴說謝遠琮是被扣在主帳的。料想鞑羅将士也不會跟個俘虜同住,找到主帳應該不難,而且肯定把守森嚴。如此紀初苓就照着這目的一路尋去。。即便是深夜,主帳之内一圈的燭台仍舊點得滿亮。謝遠琮也不知睡是沒睡,緊閉着雙目坐在床上,手腳都被粗長鍊條鎖在帳中四方。四周靜谧,隻有燭芯間或劈啪的聲音。便在此時,他忽然耳朵動了一動。帳前傳來動靜,似是有什麼人來了,卻被守兵喝止。緊接着便有刀刃出鞘之聲。聽到如此異動,謝遠琮緩緩睜開了眼。紀初苓心中明明緊張得要命,可握刀的手卻出乎意料地穩。她找到了主帳,可守衛森嚴實在想不出如何進去,心急之下索性就從正面而入。守兵見她來,上前詢問,紀初苓不加理會目不斜視要往裡走。守兵便忙來攔她了。大概是想到謝遠琮他就在裡頭,一簾之隔,給了她莫大的膽子,她突然間一把抽出腰間配刀就架在了守兵的脖子上。配上這張臉,氣勢十分吓人。紀初苓手比腦子快,然而下一刻就不知自己該如何了。這個,他們會不會一擁而上砍她啊?正遲疑間,卻發現守兵要比她害怕多了,皆告着罪退開。眼前轉眼空出一條道來。紀初苓雖然被這狀況搞得雲裡霧裡的,但仍強裝鎮定收了刀,邊想着這臉的本尊平日裡是不是很殘暴,一邊進入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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