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湛盡量保持目不斜視,看向前方的空氣。他在想,不能,不行,不合适。雖然在他的觀念裡,她是行過兩次正禮的妻子,但至少這一世還沒有。對待婚姻,他或許是個古闆拘禮的人,從前就算納嫔納妃也要正式下诏,更别提她是正妻,不是什麼可供亵玩的玩意兒,無媒無聘,若是黑不提白不提地幸了她,這種對她如此不尊敬的方式,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夏和易倚在鑲闆上,問了話,其實沒打算要什麼回答,她心裡正忙着熬粥呢。今晚的進展,按照她最初的期望,僅限于摸個小手或是摸個小臉的地步。再往深了,萬一他要是霸王硬上弓,她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别把他逼急了,先小推小拒一下,如果他以蠻力壓制,實在過分了,她可能迫于無奈要大喊大叫求援,可是船上他是最尊貴的,旁人要發現是王爺要對她行不軌,到底有沒有人來解救她也不一定,那她到時候該何去何從。算了,就她的觀察,武甯王還是一個比較靠譜的正人君子,如果萬不得已被她的美色所惑做了那種事,一定會對她負責的。噢!啊!果然自古美人如嬌蕊,命運多舛哪,注定要受到狂風暴雨般的殘酷對待,美貌真是罪過啊罪過……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思緒紛繁亂飄,夏和易連頭一個孩子是生男生女要叫什麼名字都琢磨好了,武甯王還是沒有動靜。
到這個地步了,他要還是無動于衷,她要麼就一頭在紅薯上撞死,要麼就一紅薯拍開他的腦殼看看裡頭到底裝了些什麼。
這時聽見他緩緩籲了一口氣,吐出的氣浪是微燙的,知道他不是無動于衷,夏和易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日月同輝,天光蒙蒙亮起來,夏和易困得連看人都有了重影兒,迷迷瞪瞪中一不小心把實話咕囔出來了,“您到底還是不是個爺們兒啊……”
趙崇湛忍了一夜本就心緒不佳,氣得直冷笑,“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夏和易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麼,她終于困得撐不住了,眼睛一眯,一頭往前栽去。
趙崇湛被飛身撲來的姑娘晃得眼前一花,還能怎麼辦呢?他告訴自己,隻要不行至那一步,就不算是逾矩,就算是逾矩也沒人知道,想得可謂是胡亂,也顧不上是不是自我安慰,順勢展臂把她攔進了懷裡。
手掌裡握住的手很小,指腹撫住的手背是細膩的,他硬生生忍了小半夜,早已憋得生疼,肌膚輕觸都能勾起一片熊熊烈火,火舌席卷燎原,哪怕她現在一個真人大馬猴挂在他脖子上,睡迷糊了跟個二五眼似的,他也能看出萬分風情來。
“夏氏?”他低聲喚她,也不知到底是想把她叫醒還是怕她醒來,“夏和易?”
她顯然是睡着了,而且還入夢了,鬼知道她的夢裡有什麼污七八糟的東西,她嘟嘟囔囔地呵了一句:“是爺們兒就支棱起來!”
趙崇湛聽得是又無奈又澎湃,不過姑娘既然誠心誠意作出了邀請,那他隻能敬事不暇了,心潮一陣湧動,于是他惡向膽邊生,朝着蓄謀一整夜的紅唇惡狠狠伏了下去。
“阿哒!”夏和易一拳揮來。
趙崇湛一把抓住飛馳而來的勁風,“你好大的膽子!”
這一聲呵斥着實大聲,夏和易半夢半醒地睜開一條眼縫,不過還辨不辨人是個值得考究的問題,“您怎麼了?”
趙崇湛死死攥住她作亂的手,方才一不留神差點被她戳瞎,氣得高聲怒叱道:“你妄圖謀害本王!”
夏和易睡得稀裡糊塗的,眼睛又閉上了,摸着大概的地方,拍瓜一樣地拍了拍他的後腦勺,人跟醉鬼似的說“别怕”,為了安撫他,噘嘴作勢想給他呼痛,一呼一呼的,一口就貼上了側臉,響亮的一聲“吧唧”。突然生了變故,夢境應該是随着變了,她笑得如同一位浪蕩大爺,提了嗓子高唱一聲“賞”,然後繼續嘿嘿笑了兩聲,“小曲兒彈得不錯,爺下回來還點你。”
所以她扮男裝逛八大胡同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副德行?
趙崇湛猝不及防被她輕薄,激動,又可悲,真實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一半火燒一半冰澆。
第50章
◎嘬◎
亮堂堂的光刺在眼皮上,夏和易渾身綿軟,咕哝了聲“好亮”,翻身朝向床榻裡側,心裡想着上夜的丫鬟該罰了,太陽都挂樹梢了才知道要放下帳幔,便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又過去了多久,她終于從餍足的飽睡中醒來,水浪緩緩拍打船舷,聲音太過助眠,她這一覺睡得渾身舒暢,伸了個懶腰剛想坐起來,才發覺帳幔上拓出個模糊的輪廓,光是坐着的上半身就足夠挺拔高大,那寬肩平直,挺出修竹的亭亭氣韻。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離婚後失憶前夫求複婚 快穿之海王大佬在線教學 奶團兩歲半,九個哥哥排隊寵 在狗血文裡當渣女 有執+番外 說好隻有一次+番外 嬌寵小青梅:悶騷督主的馬甲掉了 重生大佬,馬甲遍布全球+番外 強勢入股+番外 五年後,她帶兩娃被總裁堵在牆角 高冷美雌他裡外不一[蟲族] 從巫獵開始加點成神 空白罪狀 巫師從修驢蹄開始 重生後我覺醒了美貌光環+番外 大佬穿進虐文後+番外 影帝懷裡的小仙女每天都在扮乖 重生團寵,偏執大佬他又醋了 陸少每天都在崩人設 半路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