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低着頭悶笑一聲,将藥酒倒在她腳踝處,手上稍微用力。
下一秒,謝雨就嘶了口氣:“疼。”
陸遠擡頭看了她一眼:“不是不怕疼麼?”
謝雨扯了下嘴唇,看着他臉上早上留下的傷痕:“我們對疼痛的理解有點偏差,所以還麻煩下手輕點。”
陸遠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微不可尋地搖搖頭:“輕點散不了淤,你盡量忍着。”
其實除了第一下沒有心理準備,謝雨疼得心髒揪了揪,他後面再揉,便沒那麼受不住,當然,他手上确實也放緩了點力度。
站在一旁的陳心悅,忽然問:“那你明天還能走嗎?”
謝雨這才想起明日是她的返程日,正思忖間,陸遠擡頭默默看了她一下,又很快低下頭。她看着他捏在自己腳踝的手指,道:“看樣子明天是走不了,我待會打個電話,讓人幫忙改簽一下機票就好。”
陸遠道:“你這腳還得疼兩天,從學校出去走到公路上得半個小時,肯定是不行。如果沒那麼急的話,周二再走吧。”
謝雨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陳心悅開心笑道:“太好了,這樣謝雨姐又可以多陪我兩天了。”
謝雨無奈地笑了笑。
“好了。”陸遠擦完藥酒,将她褲腳放下來,但沒有馬上起身,隻是擡頭去看她。兩人目光對視,一人向光一人逆光,眼神像是交彙在明暗的分界點。
陸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若有所思,又像是有點放空一般的迷惘。謝雨見過這眼神,前天夜晚裡,她坐在月空下,抽着煙時,就有過這眼神。
不過他似乎很快回過神,微微笑了笑起身:“今天累了一天,早點睡。”說着又轉頭朝陳心悅道,“陳老師你也是,要是實在無聊,明天鄉上逢場,你可以去轉轉。”
陳心悅點頭:“是嗎?那我明天去看看,買點什麼好吃的回來打打牙祭。”
陸遠走到門口,不知是想到什麼,忽然又回頭看了眼坐在原處的謝雨,但還不等謝雨露出疑問的表情,又面無表情轉身離開。
謝雨在陳心悅的幫助下,打了點熱水,随便擦了個身便上床。她和陳心悅窩在床上看了個無聊的劇,很快就睡衣來襲,相繼睡去。
大約真的是折騰了一天,謝雨的神經衰弱沒有來找麻煩,很快入睡。隻是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甯,紛紛呈呈做了很多夢,充斥着男人費洛蒙的夢。
一覺醒來夜還未過半,摸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剛剛過十二點,再入睡卻變得很難。陳心悅沉沉的呼吸在耳邊,更減淡了她的睡意。
謝雨睡在床的外面,輕手輕腳爬起來下床,沒有吵醒睡得正香的女孩。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穿上那雙布鞋,腳上的疼似乎減輕了一點,但踏在地上還是難受得厲害。她步子很慢,因為腳下布鞋的緣故,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屋外是一種與世隔絕的甯靜。深夜的天空悠遠,挂着明亮的圓月,星星布滿整個蒼穹,每一顆似乎都明亮閃爍。這夜空沒有絲毫被灰霾沾染的痕迹,如此幹淨而自然,謝雨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年沒見過。
或許她就從來沒見過。
她繞過前面的房子,走到前面校舍的操場,她準備去那塊大石頭坐坐。
走到半中央時,他隐約聽到前方小溪,除了潺潺流動的水聲,還有一些其他辨不出的聲音。她慢慢再往前走幾步,忽然就怔住不動。
月光下的男人,正站在溪邊洗澡。全裸的背影,一覽無餘。可因為是在夜色裡,即使月光明亮,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其實也有些影影綽綽,像是被覆上一層柔柔的光,顯得不那麼真實。
興許許是寒冷的緣故,他全身上下微微緊繃,那線條和肌肉異常分明,像是美工刀雕琢一般。
謝雨的心忽然跳得有些快,目光卻無法再移開。官能的誘惑對于女人來說,通常遠遠低于男人。但是這一刻,她發覺其實并無分别。
這個男人的身體是如此讓她想入非非,就如同她剛剛做過的那場春夢一樣。
?
☆、戲谑與認真
?她悄無聲息的走到操場前方那石頭坐下來,陸遠大約是洗得專心,絲毫未察覺有人在不遠的身後注視着他。
謝雨的目光随着他的動作而移動,好像在欣賞一出最美的風景。惬意又理所當然。
隻是不出片刻,陸遠的動作忽然僵了一僵,猶疑着轉頭,在看到上方月光裡坐着的人時,壓抑着聲音罵了句髒話。本來從容的動作,立刻變得有點手忙腳亂,飛速沖了身體,狼狽地彎着身體回到岸邊,将衣服穿上。
謝雨有些幸災樂禍地低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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