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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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指指腦袋，&ldo;王母說那東西就是個禍害，強逼着我全背下後把玉簡給毀了。&rdo;俊帝說&ldo;那邊架子上有不少醫術，有時間就多看看。若有不懂的，正好可以和宮裡的醫師求教。&rdo;小夭走過去翻看，真拿了一本打算細看，不過不是父王期待的學習醫術，而是要繼續研究如何害人。阿念今日這一推，讓小夭警醒了很多，她不能懈怠啊！兩父女，一個坐在案前處理案牍奏章，一個倚靠着軟枕，翻看醫書，直到夜深了時，俊帝才送了小夭回去，自己也返回梓馨殿休息。小夭又開始研究毒藥，白日常去找宮裡的醫師讨教，晚上則去父王身邊握着，每日忙忙碌碌，反倒覺得日子好過了。唯一遺憾的是沒有人能讓她試毒。一天晚上，小夭在朝晖殿内欣賞着自己新制的毒藥，無比遺憾不能下給相柳。她拿出她的寶貝小鏡子，讓小鏡子重現記憶下的過往之事。有一段畫面是相柳臉上畫了九個頭的，還有一段畫面是給颛顼解了蠱之後，相柳帶着她在海底潛行時，她偷偷用小鏡子記憶下的。在深藍色的大海裡，相柳白衣白發，優雅自如地遊弋着，白色的長發在他的身後飄舞，讓他俊美的面孔顯得十分妖異。&ldo;他是誰？&rdo;俊帝的聲音突然響起，小夭被吓了一大跳。回頭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父王坐在了她身後，也在看她的小鏡子，顯然對女兒鏡子中的男人很感興趣。小夭說：&ldo;一個不算朋友的朋友。&rdo;俊帝笑道：&ldo;我以為你這個時候會惦記塗山家的那隻小狐狸。&rdo;小夭做了個鬼臉，&ldo;也許人家正和未婚妻花前月下，風流快活得很，我又沒傻，幹嗎惦記他？&rdo;俊帝無可奈何地看着小夭，她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小夭也知道自己言語放肆了，讨好地笑着：&ldo;我在人前會注意，不會讓一國之君失了體面的。&rdo;俊帝歎道：&ldo;你和你娘……真是一點都不像。&rdo;還有那人，他們都是熱性情的人，可小夭竟然冷心冷性。小夭想把小鏡子收起來，俊帝拿了過去，&ldo;&lso;大荒内有異獸狌狌，知往而不知未&rso;，它們能窺視過往的事，卻不能預測未來的事，傳聞用狌狌精魂鍛造的鏡子能窺視過往之事，我也隻是聽說，從未見過。你從哪裡來的用狌狌精魂鑄造的鏡子？&rdo;小夭撇撇嘴，回道：&ldo;那隻九尾狐妖給我的，剛開始我總固定不好臉，他就讓我用這個小鏡子把前一日的樣子記下，這樣縱使第二日有了偏差，也可以調整回去。有了這面小鏡子，我才真正不怕了。&rdo;俊帝說：&ldo;你能留着他的東西，可見是真不介意了。&rdo;小夭無所謂地說：&ldo;他都已經死了，我幹嗎還讓他折磨我？&rdo;俊帝道：&ldo;你倒活得很通透。&rdo;小夭嘻嘻笑道：&ldo;不如說我很貪婪，舍不得好東西。&rdo;俊帝的手從鏡面上拂過，出現了相柳在海底遨遊的畫面，&ldo;這位不算朋友的朋友值得你永遠記憶嗎？&rdo;小夭奪過了狌狌鏡，&ldo;記着玩而已，說不定明天就抹去了。&rdo;俊帝搖頭笑起來，還想說什麼，小夭伸了個懶腰，掩着嘴打哈欠，&ldo;好困！&rdo;俊帝拽着她站起，&ldo;我送你回去休息。&rdo;回到明瑟殿，小夭端起水要喝，卻警覺地停住。她掀開盛水的水壺，果不其然，看到裡面浸着幾條蟲子，小夭喃喃說：&ldo;阿念，你為什麼這麼弱呢？如果你能和那個九頭妖相柳一樣厲害，我的日子就比較有意思了。&rdo;正在鋪被褥的婢女臉色變了，小夭走過去，看到被褥都被匕首劃壞了。小夭無力地搖頭。一個婢女小聲說：&ldo;天天這麼折騰也不是個事兒，要不然明日禀奏陛下吧。&rdo;這段日子以來，每天都會出點事情，不是浴桶裡藏着蛇，就是飯裡撒了沙子。大王姬倒是毫不在意，一邊逗蛇，一邊洗澡，飯裡有沙子就咬幾塊糕點，可她們卻被折騰得要受不了了。小夭笑笑，&ldo;要禀奏你們自己去禀奏，不過被阿念知道了，你們自己掂量着辦吧！&rdo;沒有一個婢女敢說話了。小夭挑了條還能蓋的杯子，&ldo;都睡吧，明日再去領幾條新的被褥就行了。&rdo;孟冬之月的最後一日，蓐收帶人送來了慶典時要穿的禮服，俊帝召來小夭，讓小夭去試穿，若有不合适的地方可以立即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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