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重發了車,車速一點一點提高,後視鏡裡的年鶴聲還站在原地沒動。
顔以沐看着後視鏡,高大的男人身形一點一點被拉遠,莫名的讓她想到那棟被荒廢已久的樓院,落寞的讓人隻覺得寂寥。
“顔小姐,需要開暖氣嗎?”
吳重的聲音喚回顔以沐的思緒,“不用,謝謝。”
她努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從年鶴聲身上抽離,轉而放到車内唯一的人身上。
“你也姓吳?和以前的吳銘叔叔是親戚嗎?”
年鶴聲高中時期的司機是一位叫吳銘的叔叔,性格沉默寡言,顔以沐還記得。
“吳銘是我父親。”吳重笑着回答她,“我算是接替父親的位置,當了年總的助理。”
那位叔叔算起來也是該到退休的年紀了,顔以沐接道:“那吳叔叔現在應該已經在家裡享福了。”
吳重沒再繼續笑,緩了幾秒鐘才說:“兩年前年總在英國出了一場重大的車禍,我父親在那場車禍裡去世了。”
顔以沐一愣,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難為顔小姐還記得家父。”吳重沒放在心上,“我父親要是在天上看到,我能繼續守在年總身邊做事,他應該會覺得很欣慰。”
顔以沐挑起了一個沉重的話題,失去父親是什麼感覺,她再清楚不過,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安慰到對方。
“年總兩年前也傷的不輕,坐了好長一段時間輪椅才恢複如初。”吳重繼續說,“為顔小姐診斷的骨科專家,就是當時為年總治療的那位。”
難怪一定要港城的醫生看過顔以沐的腿後他才放心,原來是因為他自己受過一次更嚴重的傷,親身經曆了。
顔以沐捏着自己的手指,“我能問問吳叔叔和年鶴聲……當時為什麼會突然出車禍嗎?”
吳重言簡意赅的說:“年總的叔叔,派了人在車上動了手腳。在境外動手,比在境内容易得多,那場車禍年總也算死裡逃生。”
家族内鬥嗎?
權勢通天,背景深厚的家族,發生内鬥不稀奇。
可是年鶴聲早在十八歲成年時便被年氏宣布為第一順位繼承人,在顔以沐的認知裡,年鶴聲就是含着金湯匙出生,一路順風順水的富家公子,這樣一路平坦的年鶴聲,竟然也會被卷入家族奪權的内鬥之中嗎?
她問出心中疑惑:“年鶴聲的父母,都不管嗎?”
吳重驚訝道:“顔小姐你不知道嗎?年總的父母,在年總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顔以沐捏着手指的動作更緊了,現在想來,即便是上高中時他們很要好的那段時光,顔以沐也從來沒有聽到年鶴聲提過自己的父母。
偌大的别墅裡隻有傭人,她見過他的親人,也隻有他的表親。
顔以沐自以為她已經足夠了解年鶴聲一些了,可現在她忽然發現,她好像一點都不了解年鶴聲。
吳重将顔以沐順利的送到了羊城的家中,還細心的将她的行李都搬進了屋内。
做完一切事情,吳重婉拒了顔以沐進屋喝水休整的招待,重新回到車内撥通了上級的電話。
已是徬晚,夕陽西下,中環碼頭海面被夕陽染成了绯色,如同少女羞赧的雙頰。
年鶴聲站在落地窗邊,俯視着海面的顔色,左耳戴着的藍牙耳機,信号燈閃了一下。
“年總。”下屬吳重如實禀報,“和您分開的時候,顔小姐坐在車子裡,眼睛紅了。”
年鶴聲伸出食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窗外如同少女害羞的绯霞,映清了他漆黑的眼底。
裡面不似平常一般,淡漠的讓人覺得冷,而是透出一絲被取悅到的笑。
“知道了。”
循循善誘,魚兒總是會被蓄謀的人釣上鈎的。
夏即昀不放心顔以沐的左腿,第二天便安排顔以沐到自己工作的醫院,重新做了檢查,還請來自己的導師為其複診。
江亞恩得到消息,也從家裡開車趕來了醫院,一到病房門口剛準備走進去,看清病房裡的場景,就頓住了腳步。
顔以沐坐在病床邊,夏即昀拖了把椅子坐在她對面,脫了顔以沐左腳的鞋子,把她的左腳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扶着她腳後跟,一手握着她腳背,左右來回的慢慢活動關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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