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甚爾打了個哈欠,像是融化掉的冰淇淋般黏黏糊糊的塌在長凳的靠背上。
陪我來看這些,也是辛苦他了。他可不像是能坐着看完一部文藝電影的人。
導演介紹了好一會,附近長凳上坐着的一對年輕情侶開始不滿的嚷嚷起來了。打頭陣的是一個幾乎把金屬元素全部融入到面孔上的青年。他表達不滿時,搖頭晃腦的,臉上,耳朵上墜滿的金屬挂飾也随着他的搖擺,叮咚作響。
而他一旁的女友,表情不悅的皺了皺眉。我敢肯定絕對是被這金屬碰撞的聲吵的。因為附着在她後背的“鬼”正在絮絮叨叨的喊着,〖好吵啊〗〖好吵啊〗。
被投訴的導演壓低了帽檐,隻露出窘迫的嘴角,他的影子在聚集着一團團黑色的肉塊。
見導演示弱,青年不依不饒的叫喊着扮演彩子的演員的名字,嘴裡不停念叨,他就是為了她而來,怎麼還不登場。
導演的帽檐壓的更低了,他低聲說道,“沒有演員參加,這隻是這部電影的粉絲見面會。”
這句話,足夠讓湊熱鬧,想看演員的人作鳥獸散了。
鬧鬧嚷嚷了一會,咖啡店除了那對老人以及一個戴着帽子的少年,就隻剩我和甚爾。
“走不走?”甚爾問我。
我搖搖頭,“再等等吧。”
——等我的好奇被解答。
接下來就是這位導演的獨角戲,他好像不在乎來沒來人,他就隻是想說,說這部電影,說莫斯科。
當月亮不再挂于天空時,見面會也結束了。
身邊的甚爾呼呼大睡,我不急着叫醒他,而是跟着導演,老人,以及少年一起走出了咖啡店。
咖啡店處于半山腰上的平台,而咖啡店外隻有一個簡陋圍欄包圍的小空地。
那個導演站在了圍欄邊緣,在拂曉時張開了雙臂擁抱着從他影子裡組裝起來的醜惡的“鬼”。
他哭着說,“泰,你能聽懂我的話嗎?《莫斯科》我拍出來,我們的故事,我有好好的拍出來啊。”
完全脫離人類形态的“鬼”,根本不去回應他,而是用那團團肉塊,企圖将其吞噬。
另外一位帶着帽子的少年驚恐的大喊,“堂哥!你清醒一點啊!那是怪物啊!”
而目睹一切的老人似乎看不到“鬼”,隻是傷心抹淚,道,“绫人,如果能這樣能讓你開心。你就去吧。”
看來,老人們上山是奔赴一場葬禮,而那個戴帽子的少年則是企圖進行最後的親情補救。
我的謎底得到了解答,我也沒有理由在這繼續旁觀了。轉身就走,後邊突然有人大喊問我,“小妹妹,你看過這部電影嗎?”
我回頭,問我的人是即将被吞噬的導演。
“看過一半。”我如實回答。
“那看過結局嗎?”
我點點頭。
肉塊已經爬上他的脖子了,他艱難的說道,“那……那你覺得亮介的結局怎麼樣?”
我定定的看着他,了然,原來這一次,和我對話的是真正的“亮介”啊。
“我喜歡亮介。”我轉身一步步靠近導演,“我理解亮介的結局。”直到走到他的面前,“鬼”的面前,“可我不喜歡亮介的結局。”
凝聚着虛空能量的手掌觸碰到了“鬼”,被觸及的刹那,那些黏糊的肉塊被虛空反向吞噬了。
“亮介,不要執迷于回憶了。因為回憶不能回應你的愛,這個怪物更不能。”我對亮介,也對我自己如是說道。
被困在莫斯科裡的亮介,被困在《莫斯科》裡的導演绫人,以及被困在原因的死裡的我,都在此刻必須承認,被困住,是世界上最糟糕,最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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