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鐘後,他聽到了一聲巨響,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好像不是從耳膜接收音波而是從座位傳遞給全身的顫抖上察覺到聲音的。眼前發黑,暫時失聰,頭頂有什麼東西呼嘯而過,在那之後盡管低着頭也能察覺到視野驟然變亮,他的頭發被時速五十公裡的風吹起。
等到一張傳單被風卷上他的臉,在上面停留了幾秒鐘,留下油墨的氣味又被吹去後,切原赤也戰戰兢兢的擡起頭來。
“......”
然後啞然失聲。
面前是一片廣闊的街道,周遭全部都是眼中毫無神采仿佛科幻電影裡的人造人一樣包圍起他們的普通群衆,整個汽車上半部分的三分之一已經被消去,現在變成了人工的敞篷跑車。
“你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嗎?”他問。
“啊,算是吧。”
公主說,踩着後座位站了起來。
時速五十公裡的風把她的黑發揚起。
“所有人放下武器。”
她單手叉腰,威風凜凜地宣稱。就在說話聲中,一發子彈擦過了她的臉頰,在細白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血混在風中向後吹去,公主别說停頓了,她的眼睛眨都沒有眨。
她大睜着的眼睛裡毫無陰霾,像是一面鏡子一樣映着面前的一切。
“我以帝國公主江戶川結愛的名義命令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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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态度過于目中無人了,她真的很嬌小,就算是站在車後座上面都要比很多人要矮,但是她一開口反而有讓人信服,她會讓你覺得這個脆弱到好像一碰就會碎的女孩子既然敢在衆人面前如此傲慢,就一定有着某種依仗才對。
可是切原赤也想起她從湖裡爬上來的時候連飛行都做不到了,所有的科技用品都因為進水而失靈了。她就連幾公裡的山路都得别人背着走下來。
随着她的話語,面前那些仿佛被精神控制了的人們都瑟縮了一下,無神的雙眼深處漸漸閃動着神采,這神采隻可能是來源于内心最深處的恐懼,這恐懼提醒着他們,絕對不可以與面前的這個少女為敵。
人群停下攻擊,寂靜無聲,突然又從深處騷動起來,宛如摩西分紅海一樣漸漸分開,在分散的人群之中,有一個身着禮服戴着假面的男人悠然走了出來。
他挺直背脊走到人群的最前端,猛的揮舞了一下手臂,禮服的長長的後擺随之揚起。
“歡迎您的來訪,公主殿下!”
男人的聲音像是舞台上的演員一樣情感充沛。但也同樣的給人虛假的感覺。
這完全就是恐怖襲擊,他竟然有臉稱為她的主動來訪,切原赤也握緊雙手,難以抑制的對他升起了厭惡之情。
“不是你來拜見我的嗎?”
公主倒是沒有生氣,她的态度非常理所應當。
說話的時候,她臉頰邊的傷口還在不停流出血液。
這個少女的自愈能力似乎差得厲害,血小闆嚴重不足,同樣的傷口如果是在切原赤也或者越前龍馬身上,用不了幾分鐘就會漸漸止血結痂,在她這裡卻一直都保持着最開始的血液流速失血,讓你懷疑她簡直會因為這麼小的一個傷口就流血而死。
“...這可真的是失禮了。”男人也沒有忽略她臉頰上的傷口,即便是隔着面具也能感覺到他像是從狙擊鏡裡看着獵物一樣的穿透性目光。
像舞台劇上的男演員一樣,他誇張的把一隻手環繞在胸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為您的千金之軀留下傷口真是萬死難以贖罪——但我還以為您有着名為哈迪斯頭盔的絕對防禦道具,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呢。”
他的話語恭敬又不失諷刺。仿佛是故意要讓人生氣一樣。
“之前是這樣子的。”公主的語氣則非常的随便,即便算是和叛逆軍頭頭當面對峙以陽光的千鈞一發場景,她也顯得好像隻是去便利店買奶茶,途中和店主閑聊了幾句。
她的白大褂滴滴嗒嗒的滴着水,“但是我的那些作品沾了水,就不能用了嘛。”
越前龍馬猛地收緊了一下拳頭。
公主并沒有低頭,隻是用餘光迅速的朝他瞥了一下,意思是‘你不要誤會,這出于我自己的意願,不是你那一次害的,你可不要太自視甚高哦?’
能夠用一個簡短的眼神傳遞出這麼多的意思,也真的是很了不起,因為公主有一雙美麗的眼睛,而對面的面具男顯然就沒有這種本領,他隻能出聲挑釁。
“原來如此...您不覺得這樣子的作品太過落後了嗎?就連街上販賣的舊式手機也該有防水功能啊?”
從之前的對話中切原赤也理解了這個公主是一個人壟斷一個時代等級的天才,約等于牛頓愛因斯坦愛迪生的三加一結合體,而這句話顯然是對她的科研才能的絕對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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