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言心裡一陣酸楚,他看着夏淩歌激動的樣子,像是被要趕出家門的孩子那般悲憤可憐,忍不住伸出手去,摟住了夏淩歌的脖子,猝不及防的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道:“我不會的,别擔心。”“滾一邊去。”“生氣了?”夏淩歌被黑楚言的溫柔弄得不知所措,羞惱的急了,就想推開摟着自己的人,隻不過,沒什麼力氣。而黑楚言卻饒有興緻地看着他,繼續說道:“既然喜歡罔象,我把它帶回來吧,放在你身邊,你會不會安心一點兒?”沒想到黑楚言竟然會這樣說,夏淩歌有點發蒙,傻乎乎地問:“你不是要為兄弟們報仇嗎?”“冤有頭,債有主,我清楚這筆血債該找誰算。”這時候,夏淩歌必須承認了,他對這個周口店人有了好感。看着他堅定又明亮的眼睛,夏淩歌突然覺得,黑家老二比老三實在好得多,于是,下定了決心,一把抓住黑楚言的手,道:“跟我去地下室。”黑家19這幾天來,黑楚言和于鶴根據名單上的人逐一排查,這是一種即繁瑣又無聊的工作,雖然黑楚文的耐心一流,可于鶴卻是熬不住了。就在小于同志決定抛棄黑楚文的時候,警察局的付局長一個緊急電話,把黑楚文召回總部。黑楚文還以為是什麼重大事件,結果剛一見到付局,就被他拉着走進了辦公室裡面的那個休息間。黑楚文看着付局難以啟齒的樣子,心中好笑,也不急着問他,等到付局整理好語言之後,才說:“黑子,我有一種假設你聽聽。”“什麼?”“比如說啊,甲和乙同時給對方重創,他們都生命垂危,然後……甲活下來了,但是他說自己是乙。再然後……”“借屍還魂?”“不不不,不是這種情況。成為乙的甲他自己的身體已經死亡,但是真正的乙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都已死亡,成為甲的乙就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成了甲。”黑楚文沒忍住,笑出聲來,他告訴付局說:“你這種說法,也就我能聽明白。這種情況我們稱之為’奪舍‘。我說得詳細些吧,兩個人都是瀕臨死亡的情形,注意,是要死的人,而不是已經死的人。這種時候,如果有某種特殊的條件,其中一個人的魂魄就會占有另一個人的身體,因為魂魄本身就有一種自保的能力,能夠察覺到兩具肉身哪一個存活幾率更大一點,這就是’奪‘的意思。而’舍‘就是必須舍棄自己的肉身。因為’奪‘是逆天而為的事,所以,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一魂一肉身,就是代價。不管誰活下來了,必須要舍棄一個肉身一個魂魄。”“難以想象,真的有這種事。”觀察着付局的反映,黑楚文已經确定他遇到了奪舍的事,便問道:“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三義會的龍頭宗雲海。确切地說,是一名國際刑警占據了宗雲海的身體。”黑楚文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不是太趣了?一個警察成了黑道老大,還有比這更烏龍的事嗎?黑楚文也不在乎付局不滿的表情,抱着肚子笑起來就沒完,把付局氣的很想給他一拳。“你笑夠了沒有?”“好了好了,我不笑。哈哈哈……”付局沒轍了,坐在一旁等着黑楚文笑完了,他才說道:“我打算把這個新的宗雲海收下了。”“那,那恭喜你了。”“我想問問你,真正的宗雲海會怎麼樣?”“不會怎麼樣,他的魂魄會進入輪回道,等着再世為人。”“那新的宗雲海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嗎?”“這事多久了?”“今天剛好一周。”“那就沒事了。七天一過,魂魄固位,他就是真正的宗雲海了。你這麼急着找我回來,就是因為這事?”在你眼裡這很尋常,在我們普通人眼裡,這種事就是奇迹了!付局在心裡吐糟完畢,正了正臉色,說:“還有件事,這幾天你都在忙什麼?”黑楚文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壓低了聲音說:“咱們地方警察有些事不大方便過問。”他說的隐秘,付局卻聽得明白,看來黑子是牽扯到了軍隊的問題,權衡一下之後,付局決定:“那好吧,最近沒什麼大事我就不找你了,但是過幾天宗雲海出院,你要去打個照面,我打算以後讓你們單獨聯系。”“為什麼是我?”“因為我想使喚你。”黑楚文苦哈哈地點點頭,沒辦法啊,誰讓人家是局長呢。閑話省去,一晃眼的功夫又過了一周左右,黑楚文已經把名單上的人縮減了三分之一,但是剩下的還是讓他倍感頭疼。那個隐藏在幕後的人一直沒有什麼動作,這事好像是煙消雲散了,隻不過,黑楚文始終惦記着地下的那塊古木。這一天上午,付局又來電話了,沒辦法,他隻好穿上警服去醫院會會那個幸運兒,新的宗雲海。醫院門口的對視,讓黑楚文察覺到這個宗雲海是個足夠讓付局興奮的家夥,他一身的邪氣中夾帶着與衆不同的正氣,而這正氣中還有一些渾濁不清的獰壞,這樣的人用好了他就是最佳的武器,用不好,就能反咬你一口,讓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黑楚文不喜歡這個宗雲海,具體原因他也說不清楚,若是真要讓他針對這個新品種說點什麼,他隻能說,對宗雲海隻有研究興趣。然而,正是這個他所不喜歡的人,為他帶來了新的生活,其效果還是立竿見影的。黑楚文沒想到回到警察局就看見了祁宏,可能是大半月沒見吧,祁宏對他的态度又回到了以前的模式。電梯門口,祁宏像隻炸了毛了小獅子瞪着他:“離我遠點,掃把星。”“我要進電梯,能不能請你讓讓路?”吓!祁宏厭煩地瞪了一眼,閃得比兔子還快。黑楚文悠哉地進了電梯,不介意被當成掃把星看待。“等等。”門口的祁宏突然開口,還回了身一臉戒備地看着。黑楚文微笑着,問道:“你心情不好?”“換了誰都會這樣。我想問問你,夏淩歌的傷怎麼樣了?”“康複中。”“那,那……”看祁宏吞吞吐吐,黑楚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笑什麼?”“祁律師,你想知道我朋友那件事後來怎麼樣了是不是?”被說中了心事,祁宏倒也不覺得尴尬,大大方方點了頭,等着黑楚文的回答。他心裡确信,黑楚文一定會告訴他。“祁律師,看看你這臉色,已經有好幾天沒休息好了吧?怎麼,宗雲海一身的麻煩還不夠你煩的?”“你!”就在祁宏火氣沖腦的時候,突見黑楚文伸出手抓住了自己,吃不住他的力氣被扯進了電梯裡。門,叮咚一聲關上了。“你幹什麼?”掙不開他摟在腰上的手臂,祁宏使勁扭着身體叱問他。結果,就看見了他含笑的表情和溫柔的眼,頓時愣住了。“很久不見你了,怎麼這麼憔悴?宗雲海的事很棘手吧,真是辛苦你了。”黑楚文的關心是真誠的,為了他而心痛也是真誠的,隻是,無法有進一步的體貼。如果做什麼都被在允許之内的話,黑楚文馬上就會帶着他走,找個穩妥的地方把他藏好,穩妥地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穩妥地……“放開。”祁宏推着黑楚文,卻不敢再看着他的眼睛。“宗雲海的事你怕是要多辛苦了,如果有需要,随時可以找我。”“别開玩笑,你是警察。”“對你來說可以不是。”胸口的部位突然變的火熱起來,祁宏利落地擡起頭,告誡黑楚文:“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怎麼,我看起來像是心懷不軌?”“沒有鬼你這手幹嘛還摟着我?”祁宏心說,本大爺一向是上位的主兒,要摟也是我摟着你!“那換你來摟着我。”黑楚文像是了解祁宏在想着什麼,拉着他的手就纏在了自己的腰上,看着他驚訝的表情,黑楚文心想:不知道上回撒得魚餌他吃沒吃,按照他這個性格來說,不吃就怪了。黑楚文心裡琢磨着如何把祁宏套牢,卻不知,他的行為已經把人家把氣得想揍他一拳!不過,黑楚文懂得把握時機,趁着祁宏要發火之前,突然轉了話題,說:“那件事陷入了僵局,我們需要調查的就不下百人,每一個都不是簡單人物。”改變的話題引起了祁宏的興趣,想要找回失去的記憶,就要在黑楚文身上下功夫,現在稍稍給他點陽光也是必須的。于是,祁宏說:“當初我就說過,你朋友一定是惹上了官方的麻煩,你們想要調查清楚,這麼幹是不行的。”黑楚文故意露出詫異的神色,虛心讨教,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我先問問你,你這個朋友還在被監審期間嗎?”“是。”“一直很老實?”“非常老實。”祁宏思量一番,說:“讓你朋友出來吧。現在的事處于一種膠着狀态,你朋友一直很本分,一旦他突然出現,對方就會以為他找到了某些線索,就算沒有立刻采取行動,也會明裡暗裡的展開監視調查。隻要你留心觀察朋友身邊發生的事,在察覺到異樣的時候,就把你能調動的所有人分成兩部分,每個部分分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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