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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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的這番話，不是過來人是說不出來的。畢竟他也年輕過，他也愛過。

當天帝看向白淵的時候，臉上的慈愛消失不見：“你……”他歎息：“太讓朕失望了。”沒有愠怒，沒有威脅。天帝的語氣中，是滿滿的失望。

當初，他欺騙白淵，也是為了保護他。畢竟幕後之人沒有查清，天帝怕會連累到白淵。隻是他沒想到，那個真兇竟然就是他無比信任的白淵上神。

似乎是累了，白淵這次沒有狂笑，隻是嘴角微微上揚，眼眸卻沒有笑意：“我讓你失望？你們又何嘗對得起我？當初，是我幫你們打下的天界。是我們三個人，三個人！結果呢？你們一個成為了天帝，一個成為了天尊。我呢？白淵上神。呵呵，好一個白淵上神啊。衆人都以為是你仁慈，給了我至高無上的權利，可誰知道這天界本就有我的一份。可是呢？我得到了自己應有的權利卻成了你的仁慈，而且隻是暫代你的位子。青鱗回來了，他坐上了你的位子之後呢？還有我什麼事？”

“當初是你陪朕跟天尊打下的天界。可也隻是陪同。”天帝的語氣平淡，話語卻冰冷無比。是啊，白淵作為一個旁觀者，又有什麼權利要跟他們一樣平分天界呢？

這話，很公正。可顯然白淵不是這麼想的。他面目猙獰：“我也出力了！但我的法力不如你們，這怪我麼？難道怪我麼！”

“不，你的法力不在我爹之下。”商紫童站了出來：“隻是你沒用到正地方。若你的法力真的如你所說，不如他們。那你又是如何在我面前殺了我爹的？！”

“下藥。”這兩個字，白淵是低着頭說的。似乎，他也覺得自己這個行為很可恥：“當初我知道鬥不過他們，就想着做個儲君也好。反正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青鱗，我就沒放在眼中過。就算他天賦異禀，也不過就是一個貪玩的孩子。可是你不一樣。你心思沉穩，年紀輕輕法力就趕上了天尊，有你陪伴在冊，我根本不可能從青鱗手中奪到天帝之位。可我不能殺了你，我要借着你讓天帝知道我的能力。于是，我在你的香爐中動了手腳。你日日燃香練功，日積月累，你就會走火入魔。依着你的能力，堕魔後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到時，我給你下蠱，借用蠱蟲控制住你，控制住魔界，天帝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沒有你扶持的青鱗，也會一落千丈。到時，天帝一定會看到我的能力。就算不将儲君之位給我。借着你的力量，奪到這個位子也簡單的多。可是，這完美的計劃被天尊發現了。他威脅我，若我不給你解毒就會殺了我。他還說要告訴所有人我的真面目。我不能讓他說出去，絕對不能！所以，我割下了他的舌頭，在你面前殺了他。真是一舉兩得，受了刺|激的你堕魔了。哈哈哈哈。”他越說越興奮，最終癫狂。

白淵的眼淚都笑出來了。他伸手抹去眼角的淚珠，深呼吸了幾口氣，繼續道：“除了沒來得及下蠱，一切都是那樣完美。本來，天帝對你還有恻隐之心，說隻要你沒有動作，就讓你留在魔界安生度日。我本想要怎麼激怒你，讓你自投羅網，你自己就真的來了。你怒氣沖沖的殺上天界，我知道你是想殺了我。可别人不知道啊。我跟天帝說，你堕魔沒有理智了，要屠殺天界。他果然信了。我沒說謊，堕魔的人就是會失去理智。終究，是我小看你了。”白淵沒想到的是，商紫童就算堕魔，也依舊能維持理智，除了是魔身，跟從前沒有任何區别。反而，法力還更高強了。

“朕始終相信紫兒不會。”天帝道。

“那為何還要用梵天火？”扶遜知道天帝始終相信商紫童，内心歡喜。可轉而想到商紫童幾乎泯滅的那一刻，問道。

天帝看着商紫童：“你想起當時的場景了麼？”

商紫童颔首：“是我逼迫您用出了梵天火。”

當初，天帝跟商紫童對峙。說是對峙，其實天帝一直都在勸說商紫童，希望她能回頭。可怒火中燒的她怎能聽得進去那些話？她隻覺得天帝是看不起自己，所以不肯用出全力。那時的她，被仇恨沖昏頭腦，無處發洩。在她不斷攻擊加上言語的激怒下，天帝終于使出了梵天火。還好，天帝及時收住了，才保住商紫童的命。

“所以，我也是那時被梵天火燒傷的麼？”淑靈兒終于開口了。

天帝看着淑靈兒的模樣，就知道她應當是想起了什麼：“沒錯，所以你的脈象異于常人。不過，就算沒有哪次意外燒傷，你身上也會有梵天火的印記。”

聞言，淑靈兒笑了，眼中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湧了出來：“因為我是康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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