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船頭閑話
褚樓委屈地摸摸自己被掐的地方,心道,可算知道什麼叫“瘆人的眼神”了。
秦鳳池怕不是喝醋長大的吧?這都能生氣?!
甯雄飛完全沒留意對面這兩人的眉眼官司,他沉浸在回憶裡,半晌突然道:“說來也奇怪,那個飛仙教教徒甚多,聖子看起來頗受尊重。可就我遇上的兩回,中間隔了大約兩三年,那位聖子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
“你确定是換人,而不是年齡導緻五官變化?”秦鳳池注意力一下被吸引。
“那我不至于分不清,”甯雄飛搖頭,“最早那位聖子,眼下有一粒痣,後來那位就沒有。”
孫子初斜眼看他:“一粒痣你都能記得,記性怪不錯的。”
“我記性是不錯啊,”甯雄飛本能地察覺到危險,看看孫子初,又忍不住解釋,“主要是那痣長得位置比較特别,你别說,那看着挺好看的。”
痣痣痣——你簡直令人窒息啊師父!
褚樓在心裡瘋狂吐槽,簡直不敢去看孫先生的臉色。
此時此刻,他隻想替他師父點一炷香。
秦鳳池若無其事地打斷奇怪的氣氛:“所以說,要麼是白德對苗族内部的一些規矩有所隐瞞,又或者他自己離開多年,也不清楚——他們所謂珍貴的聖子,不一定是唯一的。”
不光不是唯一,時效性還有點短吧。褚樓心想。
秦鳳池沖角落招手:“蕭十三來。”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兒突然竄出來,單膝跪在秦鳳池跟前。
“大人吩咐。”
秦鳳池沉吟片刻,問他:“剛才你一直在場,依你來看,白德可有問題?”
蕭十三的聲音藏在布巾下,含糊低沉:“以屬下看,定有隐瞞,隻是不一定與我們有關。”
“有所隐瞞,已經是大問題,”秦鳳池冷笑一聲,吩咐他,“你将所見寫成密箋傳給王千戶,讓他查白德的底子,白國舅沒問題,但我要知道他為什麼選這一家子。”
“是。”蕭十三謹慎地答應,随即迅速隐匿。
褚樓回神,咋舌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哇,十三真厲害。我知道他跟咱們一道上了船,就不知怎地,好像就想不起來有這人。”這種本領簡直無敵,算隐身術了吧?
甯雄飛和孫子初面面相觑,都有點擔心褚樓的安全。
他們本以為這趟的危險在于路途和苗疆特殊的環境,誰知道船上就這麼幾個人,還能出問題。那白德可是褚樓一行人的引路人,如果白德生變,褚樓豈不是随時都會陷入險境?
“秦大人,”甯雄飛難得客氣地對待秦鳳池,“我看你們人手不太夠,要不我到嘉興,把幺兒他師兄們都喊上,陪你們走一趟好了!”
“等等!”褚樓一聽,嚴肅地看着甯雄飛,“師父,您怎麼又來這套!”
他不滿地叉腰數落對方,“合着我在您眼裡永遠六歲?那會兒我上國子監,你非得拽着老褚翻學校圍牆,在教舍外頭偷看,還被訓導發現,害我丢臉丢到整個國子監都知道!
“還有!後頭我上武學館,就被罰洗個馬廄,你還帶着我師哥和二師兄非要給我幫忙,本來就一個下午能解決的事兒,最後讓我被罰半學期清掃教舍——”
往事血淚斑斑,不堪回首!
孫子初大吃一驚,轉頭看向老臉通紅地某人:“你還幹過這等事?好啊,我說那時候你怎麼突然就出镖,偏我還沒收到镖單!”
說實話,一開始他還以為這厮偷摸出去逛勾欄了,結果看老甯帶上大徒弟甯羽,他才松口氣。至于老二,那就是個隻看臉不長腦子的湊數。
秦鳳池也算大開眼界。
原來褚樓就這麼長大的啊……難怪了。怪道上次他騙褚樓喬裝回京,甯雄飛第一反應就是帶着徒弟們随行,敢情幹慣了?
甯雄飛一個大高個,此時委委屈屈地坐在那裡,内心老淚縱橫。
孩兒長大了,小翅膀尖尖硬了,嫌棄老鳥了!
褚樓闆着臉強調:“您不許跟,聽見沒?你們一到嘉興就下船回去!”
“樓哥兒說的沒錯,”孫子初輕咳一聲,拉起甯雄飛跟他保證:“我替你師父答應了。樓哥兒,我們做長輩的,隻能做到不拖你們年輕人的後腿。不過你要記得,有任何事情,你得第一時間告訴我們,你師父畢竟久經江湖,人脈還是有一些的。”
褚樓點點頭:“先生,您放心,真有事我肯定首先就跟你們求助!”
孫子初拍怕他的腦門,硬拽着甯雄飛回客艙。好一會兒還能聽到甯雄飛不甘心地抱怨聲。
“……憑啥跟你說話就撒嬌,跟我就毫不客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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