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嘉興威遠镖局的的镖師,”他龇牙咧嘴地跨過一個門檻,“大夫是我們镖局的大掌櫃,你猜的也沒什麼錯。”
蕭十三恍然大悟,又見他走路這般痛苦,忍不住嘲笑:“那你也算半個江湖人,怎這麼不頂用?”
像他們鷹羽衛,一年裡就算沒有額外的任務,慣常巡哨就得外出三四次。距離短的要花費三五日,路途遠的,在外頭趕上十天半個月的行程,都屬正常。别說騎馬磨出水泡了,他們誰的大腿内側不是一層老繭?
褚樓翻了個白眼。得,他還誇早了呢。這秦鳳池帶出來的人,果然都是老陰陽人。
“正常走镖,誰像你們似的,不要命地趕路?”他吐槽道,“磨破算什麼?路上我都以為自己要摩擦起火了!”
他原本還指望在秦鳳池受傷的時候威風一把,最後兩天日夜不停這麼一趕路,他就徹底跪了。
褚樓實在不願意回憶那幾天換藥時自己哭爹喊娘的慫樣,簡直往事不堪回首、盡是黑曆史!
“就是這間院子,”蕭十三不敢進去,推開院門示意他,“你自個兒進吧,那個藥膏我等會兒送來,你先歇歇。”說完又忍不住叮囑,“别亂動大人的東西啊,屋裡就是多了隻蒼蠅,都會被大人發現,可别說我沒提醒你!”
褚樓懶洋洋地哼了一聲,走進去,當着他的面把門給關上了。
“……”
蕭十三摸摸後腦勺,邊走邊琢磨。瞧這幅耀武揚威的小模樣,難不成他和大人的關系特别好?
褚樓一進院子,頓時自在了。
這間院子約莫百來平方,不過是一正兩廂的格局。剩下來留給庭院的空間十分有限,即便如此,院子也經過精心的布置,大量的竹子和樟樹,低矮的灌木和零星山石,讓不大的庭院顯得曲徑通幽。
他沿着中間的石徑過去,耳邊滿是竹葉的簌簌聲,仿佛把外界都隔絕開來。
房子沒什麼特别,正堂敞開,布置成了茶室。東廂緊閉,看着像是書房,西廂應當是寝室,卻門窗大開。
作為客人,他自然不能随意進出别人的書房和卧室,便在茶室裡揀了一張軟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褚樓歪頭嗅了嗅自個兒身上,多少能聞到些許的汗味,但最讓他痛苦的就是大腿内側。
他現在兩條大腿腿根處,先裹着一層繃帶,套一層褲衩,再一層外褲,外頭還有一層外衫,不能透氣就算了,偏偏還天熱,汗幹了又濕,到最後一天藥都沒換。此時他隻要稍有動作,兩條腿内側就鑽心的疼,火燒火燎的疼!
他長這麼大,令他痛苦到難以忘記的經曆就隻有三次。
第一是小時候有一次病危,那次他幾乎以為自己看到了鬼門關;第二就是去關外被沙匪擄走,險些就要被沙匪斷手斷腳賣出去。
最後一次,就是這次趕路的行程了。
“怎麼這麼慢……”
褚樓掀開衣擺,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外褲,輕軟的外褲貼在腿上,即便是黑色,也能看出來腿根那處的濕痕。他拿手指一抹,果然紅色的,不由心疼起自己。
這時,石徑那頭傳來吱呀的開門聲,他以為蕭十三送藥來了,激動地走到正堂門口。事情就是這麼寸,他來到屋外,迎頭看見的卻不是蕭十三,而是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内侍!
隻見那内侍十歲左右的年紀,蹑手蹑腳走到石徑旁的竹林裡。他手裡捧着一個灰撲撲的瓷罐,正準備往地上倒什麼東西。
“你幹什麼?!”褚樓下意識覺得不好,喝問的同時人就竄了過去。
“啊!”小内侍受驚之下叫出聲,手一松,罐子就跌落下去。隻是因為竹林下面鋪着厚厚的竹葉,罐子并沒有破碎。
褚樓突然想起王城抓擇月樓殺手的事情,眼神一厲,踹倒對方的同一時間,就單膝跪下壓住對方的四肢,并且閃電般伸手捏住了對方的下巴。
他質問道:“你剛剛想做什麼?”
小内侍反應過來,吓得抖如篩糠,拼命想要閉合嘴巴。
“你給我老實點!”褚樓手上用力威懾他,“别想着死不死的,你想得可真美!”
蕭十三這會才姗姗來遲,抱怨的聲音傳到裡面:“你怎麼不關門啊,給大人看到肯定罵死你!”
小内侍聽到外頭來人,愈發絕望,拼命掙紮起來。本來他這點力氣在褚樓眼裡便如蚍蜉撼樹,但是好巧不巧,他掙紮的時候,腿正好碰到褚樓的大腿内側。
“嘶——”褚樓疼得一個激靈,手便無意識地松脫。
就這麼一下,便讓那小内侍抓住了機會,蕭十三正好走到石徑盡頭,于是他恰就當着兩人的面,狠狠咬斷了舌頭和牙齒間的毒囊,眨眼功夫就腦袋一歪,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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