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晟哲輕輕擡手,示意對方出去。
傭人送上兩杯咖啡,周沅沒動。
金晟哲卻悠哉端起輕輕喝了一口,随後慢條斯理道:“當初我告訴你骨髓的事,隻是想你放過他,你上位的那一年多,我也出了不少力,按理說這件事已經了結了,他的債我幫他還了,你不該再來打攪他。”
“我可以付出所有,公司、股權、房産、金錢、知道你們開個口,我都能給他,我隻要一點骨髓!”周沅激動地站起。
如果隻是齊善河一個人,哪怕他不答應,周沅自然也有辦法拿到他的骨髓。
可現在多了一個金晟哲,對方現在城府有多深他全然未知。
但看這住宅,以及昨晚帶自己來的人,怎麼也不像個普通華人。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周沅勢單力薄,雙方根本沒辦法硬碰硬。
從昨晚傭人口中那句“大爺今晚是要去小爺那處”也能說明他跟齊善河的關系非同尋常。
周沅吞咽了一口唾沫,又道:“骨髓捐贈不會對捐贈者有影響,還請金先生高擡貴手幫幫忙,我愛人他身體狀态很差,如果沒有骨髓,可能……”
“愛人嗎?”金晟哲似乎對這個稱呼感到驚歎,呢喃了一句。
他眼中的别樣情緒刹那即逝,随後沉聲道:“我隻能答應不阻礙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周沅略松一口氣。
“首先,别用強的,否則我保證那個叫尹禛的孩子一定活不過24小時。”金晟哲緩聲道:“其次,你也知道小河這人脾氣古怪,别用強的,讓他心甘情願答應,其他好說。”
周沅知道這已經是底線了,如今就是跟病魔賽跑,時間刻不容緩,周沅轉身要離去,金晟哲又叫住了他。
“你在華盛頓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聯系我。”
金晟哲露出一個淺笑,“這六年是我活這幾十年來最安生的日子,還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當然我不勉強……”
周沅從金晟哲這兒離開後就來找了齊善河。
對方才剛剛起床,打着哈欠一副陰柔慵懶的模樣,他好像料到周沅會再來,打開門就晃悠着去餐桌那吃早餐,“難道是過了一晚上你想通了?準備來獻身了?”
玩味的語氣十分欠揍。
周沅磨了磨後槽牙,忍了。
正色道:“這件事不可能,我承認當初答應你時是緩兵之計騙你的,如果你需要男人,我可以幫你物色。”
齊善河撲哧一笑,托腮問他,“我看着就這麼饑渴,随便來個人都行?”
随後,他又小聲說了句,“原來真是騙我的啊。”
周沅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竟然從他這句自言自語中聽見了失落與迷惘。
“很抱歉。”周沅其實并不想道歉,可如今為了骨髓,為了讓尹禛活着,刀山火海他也能忍。
齊善河聽見抱歉二字又回過神,恢複到那個放浪堕落的模樣,“一個兩個全是說抱歉,我真是聽煩了,你不就是想要骨髓嗎?我還是那句話,不給,有本事的話你可以硬來。”
他是有恃無恐,知道周沅不敢。
周沅想起金晟哲剛才告訴他的話,“我、你母親、小河、我們三人小時候家裡鬧了洪災,全部成了孤兒,是同一家福利院長大的。”
“我是唯一被領養的那個,小河還有你母親一直在那長大,因為收養我的那戶人家有關系,我十幾歲就開始上軍校,後來進了部隊。”
“多年以來我們一直有聯系,你母親運氣不錯,十幾歲時遇見了你父親,至于小河他……”
“我們長大的那家福利院後來換了院長,新來的院長一上任福利院就不一樣了,重建舊宿舍,食堂的夥食也比之前好了,後來我們才知道他原來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有幾個大老闆注資福利院,他們有些特殊愛好,小河那時候才十四歲吧,長得雌雄莫辨,那個院長專心調教了他兩年,給他洗腦樹立了錯誤的價值觀,後來我們才知道小河經過了半年的折磨。”
金晟哲說這話時拳頭都下意識握緊了,“那一年我在備考,沒有跟他們聯系,他那段時間精神變得異常,是你母親察覺,一直在照顧他,可我們還是不知道他原來被叫去做了那些事。”
“後來事情暴露,福利院關閉,你母親十六歲跟你父親開始做生意,我去了部隊,而小河……”
“他有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我休假回來給他請了醫生,藥也吃了很多,可都沒用,他有……那個的瘾,除了你母親的話誰也不聽,我那時在部隊,根本無暇顧及他。”
“隻有你母親時而有空去管他,随着日子一天天過去,他也逐漸有好轉,隻是做事毫無章法,那時我跟你母親幫他收拾了很多爛攤子,他好像很無所謂,又好像覺得我們着急的樣子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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