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距離太近,眼前之人如青竹般疏朗的氣息蔓延,厲煥擡手握住他的手腕,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斂下眸。
“好。”他道。
方甯書眸中盈盈的笑意浮現,摸了摸他柔順的頭發,這才滿意:“乖。”
一直看着的鶴輕元,見此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變扭非常,開口打斷:“事不宜遲,少族長,我們還是盡快過去吧。”
方甯書點頭,收回手,一行人很快離去。
厲煥看着他們影子消失不見,摸向後頸,面色上不知覺帶了些許煩郁之色。
許久,空氣中很輕的,幾乎微不可聽的響起一聲輕啧。
.
柳雪兒的屍體被藏身在底下冰窟之中,此處隐蔽,設在曲化殿之下,這是之後才建成的,族中之人知之甚少。一進到地方,方甯書便打了個寒顫,暗自運功暖身。
鶴輕元看着瘦小,卻身強體壯,走在冰上也毫無感覺,手指壓在腰間豎笛上戒備着帶他們到了目的地。
一見到冰棺中的人,柳妃兒眼眶瞬間赤紅,猛地撲了上去:“姐姐!”
被秘術複活的柳雪兒早已經沒有知覺,眼中毫無生機,癡癡的看着前方。柳妃兒看着她的模樣心急如焚,幾聲不應,立即跪到方甯書面前,苦苦哀求:“公子,姐姐她為何在這裡……她究竟是死是活?”
“死了。”方甯書簡言意駭:“被人利用複活,成了現在的模樣。”
柳妃兒愣住,她手指握緊,聲音微顫:“是誰?”
方甯書道:“我母親,許玉。”
氣氛刹那間陷入死寂。
柳妃兒深深吸氣,貝齒咬着唇邊,眼淚在眼眶邊好像可以結成冰晶,看向方甯書,半晌不言。
“你不必擔憂,我母親行為已然不是正道之為,若你想要報複,我不會阻攔,”方甯書語氣平淡:“但我奉勸你還須韬光養晦,莫要一時沖動,做無用之功。”
柳妃兒道:“那是公子的母親,公子……”
“我說了不會便是不會,你若懷疑,大可與我動手。”方甯書道。
他聲音沒有波瀾,站在那邊,面色寡淡,似乎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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