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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第1頁)

他還真有些怕秦冬霖不顧一切沖到主城裡面鬧。

三家的關系一旦破裂,妖族的局勢也會因此改變,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誰也不能沖動用事。

宋湫十是個麻煩鬼,很長一段時間,伍斐看到她就想掉頭跑,但最後又總是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幫她擺平了無數回的麻煩。秦冬霖,他,還有她親哥宋昀诃,黑鍋都不知幫她背了多少個。

她是三家中唯一的女孩子,大人們都因此格外疼愛一些。

從小到大,他們三個聽得最多的就是“湫十是妹妹,你們都要讓着些,護着些”這樣的話。

宋昀诃作為親兄長,做這些理所應當,義不容辭。

他和秦冬霖就有些冤枉了。

直到有一天,大人們對秦冬霖的囑咐突然變了層意思,稱呼上從妹妹變成了未來的道侶,更不能虧待,就差明說要把她供起來燒柱香才好。

所以這麼多年過來,每當伍斐被秦冬霖的臭脾氣氣得受不住的時候,一想想湫十,便又覺得情有可原了。

攤上這麼一個活祖宗,誰的脾氣能好呢。

一陣清風過,外面的竹林傳出沙沙的摩擦聲。

秦冬霖斂目,長而淩厲的眉往下微不可見壓了壓,聲音裡沒見吐露什麼情緒,直截了當地告知:“母親,我要去一趟主城。”

阮芫看着一向極有主見,不需要自己操心的獨子,點了點對面的石凳,緩聲道:“不着急去,你先坐下,母親有話同你說。”

這就是兩家大人要插手的意思。

院子裡,一張不大不小的石凳,三個人占了不同方位的位置,在坐下來,彼此相視的那一刹那,有片刻難言的沉默。

“你們從東海一路趕過來,那些該聽的流言,都聽到了吧?”阮芫說起這個事,也唯有苦笑的份。

那何止是聽到了,一路趕來,稀奇離譜的版本不知道多少。妖族生性粗直,也沒有太多的規矩管束,話從一人嘴裡傳到另一人嘴裡,缺鼻子少耳朵的,他們都能給自己重新編織一個傳下去。

伍斐将手中的扇子輕放在桌面上,點頭道:“該聽的都聽到了。”

“冬霖,湫十可有同你聯系過?”阮芫看向秦冬霖。

秦冬霖垂在腰間的留音玉隐有光澤,那是有消息傳來卻未及時查看才會有的提醒狀态。

“用留音玉聯系過幾回。”接收到阮芫疑惑的眼神,伍斐開口解釋:“他沒理會。”

阮芫思忖半晌,輕聲道:“冬霖,你和湫十定下婚約時,都尚且年幼,父母親和你宋伯父當時想着你們自幼一起長大,情分也不一樣,便自作主張定了親,這些年,也不是沒瞧見你和湫十相處不愉快的時候,但總想着兩人在一起,哪有事事順意的時候,直到如今,母親才知,我們想了許多,但始終算漏了你們自己的想法。”

“你和湫十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阮芫接着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父母親強人所難了。”

“你委屈,湫十丫頭估計也覺得委屈。”

“你們三人是一起長大的,感情不摻假,這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說着說着,阮芫也現出些疲憊的神态來,“下個月你宋伯父壽辰,琴海主城裡忙得很,你再進去一闖,就更亂了。”

“不是。”伍斐連着聽下來,眼裡真真切切頭一回現出詫異來,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一些:“照這個意思,主城那邊不會真要因為那麼條黑龍,讓湫十跟秦冬霖解除婚約吧?”

話說完,他自己就意識到不對,啧了一聲,将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

事情鬧成這個樣子,妖界皆知,若是再維系着這段關系,兩家确實都沒臉。

“這些話,讓宋湫十親自跟我說。”秦冬霖站起身,松松搭在石桌邊緣的手指骨節瘦削,寡白而冷淡,帶着和他人一樣的涼薄意味,“冠上我秦冬霖名字的人和物,我沒說不要,誰敢伸手搶,我就剁了誰的手。”

第5章黑龍

湫十被勒令禁足的第三天,重影傳來消息,說程翌的傷情有所好轉,現在已經能下床走動兩步了,隻是東蘅院戒備森嚴,外面人進不去,裡面人出不來,不能親自來道謝。

白棠院占地不小,西側角樓邊,繞過竹林,有一個常年霧蒙蒙籠罩着煙氣的小湖,青苔石階在雲霧中若隐若現,層層往上,直通湖中高亭。

亭中,清風徐徐,湫十側卧在軟榻上,手中握着一卷樂理,重影站在她身側,聲線一成不變:“……昨夜子時,城主出關,主院的燈亮了一夜,少君也被召過去,直到天明才出來。”

琴海主城的城主,是湫十的父親,宋呈殊。

“我知道了。”湫十将書翻了一頁,問:“上次讓你去查程翌的事,有消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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