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喝?”
“嗚……不想喝。”
謝玹沒說話,隻将手裡端着的藥碗放在面前的桌案上,磕出不重不輕的一道悶響。
房中很安靜,這一聲便顯得格外響。
容娡多了解謝玹啊,他那個人,無論做什麼都是不動聲色,連用膳也從來都是悄無聲息的,哪曾如現在這般弄出聲響。
多半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容娡偷偷觑一眼他的臉色,撅了噘嘴,到底沒敢再說不想喝,不情不願地捏着鼻子喝藥。
待她一滴不剩的喝完,謝玹長指捏着一顆蜜餞,遞到她唇邊。
容娡卻使了小性子,強忍着唇齒間的苦澀,“哼”的一聲扭開臉。
見她這副模樣,謝玹不知為何,輕笑出聲。
他道:“回程時釣了幾條魚,晚些命人烹了給你吃。”
容娡雙眼一亮,明顯是動容了。謝玹便又将蜜餞往她唇邊送,她看了一眼,仍是沒張口。
謝玹挑了挑眉,沒再勉強她,隻轉而将蜜餞送入自己口中。
見狀,容娡更氣了,才要說什麼,謝玹忽然低頭含吻住她的唇,舌尖将那枚蜜餞渡入她口中。
苦味被甜漬的蜜味沖淡,容娡沒由來地紅了臉。
唇舌相依間,她聽到謝玹低低地道:“别氣了,有你愛吃的鳜魚。”
—
醫師開的藥是半月的量,此後回洛陽的一路,謝玹皆親力親為地看管她服藥,哪怕容娡軟聲細語地撒嬌,也不曾有半分松懈。
服用最後一副藥時,兩人已身處洛陽的宮城内。
晨間下了一場雨,窗外榴花似火,綠葉蓊郁,整座宮城仿佛在一夜間浸入一幅濃墨重彩的花鳥畫中。
喝了這麼多日的藥,容娡覺得自己好的不能再好了,對這最後一碗藥無比抗拒,摟着謝玹的手臂軟聲懇求。
謝玹不為所動,隻說:“良藥苦口,最後一碗了。”
容娡眨眨眼,放開他,道:“那好吧,放涼一些我再喝。方才李複舉他們不是來尋你議事嗎?我會喝藥的,你去罷,不用擔心我。”
謝玹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我若走了,這碗湯藥,是給門前栽的樹喝,還是給盆中的蘭花喝?”
意圖被看破,容娡微窘,臉紅成了小石榴,氣急敗壞的跺着腳道:“謝雲玠你怎麼這麼讨厭啊!”
她氣鼓鼓地端起碗,一鼓作氣喝完藥,重重将碗磕在桌案上。
磕完扔不解氣,忍不住控訴道:“小時候我爹也這麼對我,你簡直和我爹是一樣的做派,一樣的讨厭!一樣的煩人!”
謝玹不理會她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将人攔腰摟近,照例用唇舌将蜜餞送入她的檀口中。
而後忍笑發問:“将我比作你父親?作父親的,能這般吻你嗎?”
容娡含着蜜餞,說不出話。
過了須臾,睜着水滟滟的眸子瞪他,啐道:“不要臉!”
鳳凰來儀
番外(八)鳳凰來儀
回到洛陽已是五月。
大巍無國君已久,立君一事不容再耽擱下去。太常寺緊趕慢趕,定下了端陽節後,五月二十,新君登基。
容娡與謝玹雖尚未舉辦婚典,但宮中人人皆知這兩位是實打實的真夫妻,成婚不過是早晚的事,無人敢怠慢了容娡這位未來的皇後,消息很快便由宦官遞到月昙殿。
容娡聽聞後,翻看黃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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