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齊齊看了眼管事,然後各自搖頭,他們甚至都不敢看官差。
木藍再去看酒樓管事,淡淡道:“若是提供有用的線索,案子也能早些偵破,若一直拖着,少不得要時常來酒樓叨擾,你們也不想影響生意吧。”
有些時候官府的話不一定有一個管事的話頂用,畢竟這酒樓是他們的衣食父母,而官府離他們太遠了。
酒樓管事便識趣地看向衆人:“老實回答大人的問話,若能提供有用的線索,咱們樓裡也有重賞。”
這時有一個穿着短打的跑堂攥了攥拳道:“小人想起一個事,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細細說來。”
“上個月末,石大有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和我閑聊,說是遇到一個和他長相很像的人,還說要趁這次休沐回去問問爹娘有沒有失散的兄弟,後來聽石大說那位客人還私下派了人來找過他一回,說是要結拜為兄弟,當時他還跟我炫耀那位兄弟是有權有勢的人家,再後來小的就不知道了。”
跑堂的話說完,大廳裡又恢複寂靜。
木藍沉思片刻道:“既然和石大面容相似,可還有人見過這位客人?”
她有預感,事情肯定和這位客人有關,長得相似,死後被毀去面目,怎麼想都透着蹊跷。
“小的是站在大廳門口迎人的,也差不多是上個月,見過一位和石大長得相似的客人,真跟親兄弟一樣,鼻子、眼睛、嘴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那人一看就是出自富貴人家,所以當時隻是驚奇了一下,後來就沒留意,不過和他在一起的有個熟客,是…是是呂家三郎。”一個夥計小聲說完,大廳内又是一靜。
酒樓裡的人是因為懼怕官差,連呼吸都小心了許多,至于刑部司的差役們則是悄悄看向木藍,上頭吩咐了這位新來的主事是戶部尚書的義女,是尊大佛,要供着。
聽到呂三郎,他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戶部丘尚書,畢竟丘大小姐是名動京城的美人,和呂三郎訂婚的事可以說是滿城皆知,甚至傳成了一段美談。
不過後來随着丘大小姐被爆出失蹤多日,丘府和呂府解除婚約,據說兩家還反目成仇,什麼美談也就沒人提起了。
木藍勾了一下嘴角,還真是巧了。
“老王,去呂府問清楚上個月末和呂公子同行的都有誰,老黑去詢問死者的父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屬下領命。”老王和老黑領着人快步離去。
木藍則回了刑部司,誰知才進門,她就被一個自稱姓甯的管事給纏住了,為什麼要用‘纏’這個字呢,因為這位前輩屬實啰嗦了些,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什麼辦案子要先送交金大人審批,然後才能領命去查,查案也要先和京兆府打過招呼才行,調人手也要請示……
木藍耐着性子聽了半天,如果不是她脾氣好,這會肯定開口趕人了。
不過,她總算是知道官府為什麼積壓了這麼多案子沒破了,有這功夫耽誤來耽誤去的,不是給兇手時間去毀滅證據嗎?
“甯主事,我認為應該視案子的輕重緩急而定,有時候也不必一定要按流程走吧,萬一犯人跑了怎麼辦。”木藍不贊同,有些時候更需要随機應變,一味地按規矩來,黃花菜都涼了。
甯主事連連搖頭:“規矩不可廢,流程更不能省。”
“非常時機呢,比如此案剛發生,正是大力追查的時候,若按流程耽擱下去,兇手就把尾巴都擦幹淨了,到時候還怎麼查,我還有事,您也請忙吧。”
木藍的耐性幾乎要用光了,如果不是她剛好來上任,又急于找發生在護城河邊的案子,這個案子就是幾頁卷宗,一直被壓在桌子上。
這樣的卷宗在刑部司幾乎數不清,如果沒有人催,上面也不管,他們就這樣不急不緩地按順序、按流程查案,要查到猴年馬月,能破的案子也破不了了。
“既然定出來規矩,就是給人遵守的,自然也就有它的道理……哎木主事,哎,孺子不可教也。”
甯主事正說着見木藍轉身就走了,他又是搖頭又是歎氣,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不懂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啊。
木藍走到自己的位置,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上面雖然隻寫了幾句話卻透露了極其重要的信息,可是該怎麼引出這件事呢?
正想着,老王就回來了,他到呂府問了話就急急往回趕,老黑那家夥方才在酒樓偷偷跟他說木主事有大能耐,他們哥倆出頭的日子要來了,隻要好好幹,以後肯定能破大案子。
“回禀木主事,呂公子說當時與他同行的有兩人,一個是三公主府的長史,一個是翰林院何大學士府上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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