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不跳。”
不知道。
“有什麼不知道的呢,來,你決定,我們跳不跳,給你五個指頭的時間,時間到了,你還不決定的話,我會做跟庖善一樣的事。”
庖善做什麼,割肉而已。
言名的臉一下就暗了,他本就比常人白,這時遭漆隐一吓,臉色暗淡地如成不了蝶的殘蛹一般,透着股死意。
我,他的唇微微開合。
漆隐已按下了一根手指,緊接着,第二根手指也已按下了。
“快些吧,我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的,你要是決定錯了或晚了,是真的會遭罪的。”
第5章訛城(三)
“跳不跳。”漆隐再次問,她五根手指的時間已經給完了,言名卻還是沒有下決定,簡直就像是種隐晦的暗示,告訴你,跳下去是真的會出事的,知道前面有洪水猛獸,所以當然不敢下決定。
“算了,不跳,就在上邊割你的肉吧。”
漆隐坐在井邊上,她把玩着從懷中掏出的刀,低聲言語:“割什麼地方好呢,眼可不可以,這雙眼很好看,看久了還容易心軟,甚至恍惚,總有那麼一會兒覺得你不是道,不看又覺得你是道,畢竟光騙不了人,人也無法真的騙人,庖善是被你說動的吧,跟你一起演戲,他根本就不舍得割你的肉,除了舌頭外,也全不敢割人身上敏感會痛的地方。”
庖善不敢割,她可是敢割的,掀開言名的衣擺,漆隐審視般盯着那遍布鮮血的身軀,跟她想的有點不一樣啊,這身體,竟然沒一塊好肉,原本的線條都被割沒了,白骨突出,筋帶斷裂,怪不得在她背上都不動,要被割肉了也沒力氣掙紮。
但先前威脅的話已經說出,而且來了訛城,說不定道都變得會說謊了,漆隐收起刀,把手放在漆隐的傷口上,摁了下去。
“怎麼,還不下決定?”
言名的眼神暗了,他竭力瑟縮着,躲避漆隐那給他造成傷痛的手。
“你是誰呢?”漆隐撚了撚指尖的血,忽然她感到身邊的霧變了,“聞見一股腐朽的味道沒,這霧裡有毒了。”
她們來時的路已在不知不覺間消失,漆隐停下手,急往東奔出半裡,未摸到任何事物,又往西走,仍未觸到事物,她在一瞬間,疾移出百裡,百裡都是空的,像是一切自始至終都未存在過一般。
回到原地,漆隐看着倒在地上的言名,也看着那口幽深的井,霧中的毒越來越濃了,再待下去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歎了口氣,攥住言名的發絲,将他整個人提起,漆隐終是跳到了井裡。
這井不長,不光不長,還委實太短了,她才跳下,就已到了一個新的天地。
井已經消失不見了,她們現在在泉中,泉水清冽,有紅色鯉魚在她腳踝處遊走,蟬鳴嚖嚖,鳥鳴啾啾,露水打在泉裡,“叮”的一聲輕響。
漆隐被這種種聲響砸醒了,她那一直半閉不睜的眼,前所未有的渾圓,那雙較常人顔色淡很多的眸子無保留地露了出來。
“你是不是很餓。”一低沉的聲音響起。
漆隐扭頭,看向言名,言名那身傷仍在,此時遭泉裡浸泡,不可避免地蕩出血來,魚兒們嫌棄這濁物,都遊地很遠,并不靠近言名。
“你的舌頭好了?”
“我們來到真的訛城了,訛城喜歡說謊,不會讓人一直啞下去。”言名輕聲道,他聲音很好聽,但低地幾乎不能為人所發現。
“嗯。”漆隐點頭,她現在已無暇管言名會不會說話的事了,因她現在是真的很餓,不正常的餓,魚兒遊,她便想把魚握在手中,也不烹煮了,就那麼直接吃,魚鱗咬掉,魚刺吐出,把上面的每塊肉吃淨,嚼碎,蟬也是,可以直接吞的,鳥毛太多,大概麻煩,但血可以飲,這裡吃的東西實在太多,但人的話,大概是不能生吃的。
漆隐拍拍自己的頭,試着平複心神。
“不要想那些,你并不是真的餓,進入訛城,不光嘴會撒謊,身體也會撒謊,呆的時間愈長,便愈嚴重,如忍不住,放任自己的身體撒謊,聽任屬于自己的謊言了,便會成為訛城人。”言名從泉中掙紮着起身,他像是全未受影響般,神色極清明。
“你對這裡倒是熟悉。”
“我比你來得早,是被人捉來的,訛城要想出,需在進來不久後就出,稍晚,就出不去了,隻能等着老者的出現,那代表着訛城的真入口,整個訛城不是橫向的,便是縱向的,你橫向走未尋到事物,便隻能縱向走,這次的口是井。”
“你出過訛城?”
“他出過。”一聲音從樹上傳來,漆隐定睛一看,發現那人是庖善。
但這個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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