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雪飄飄而下,魏文康将傘打開舉向傅馳那邊,安慰似的拍了拍他肩膀。
傅馳深深歎出一口氣,“走吧,明赫還等着我們呢。”
伴着細細的小雪,魏文康閑話家常似的跟他說了這幾天處理星娛傳媒的進展——周家蛇鼠一窩,自以為掌握了所謂的“證據”就能把傅家大小姐這隻金鳳凰繼續抓回家關進籠子裡,手段軟硬兼施。
在網上肆意造謠傅薔還是輕的。
傅雲泉早年是個不錯的商人,但絕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傅薔的名聲被诋毀又不是第一次了,他之所以說要管,主要是因為陸女士被氣得睡不着又吃不好,以及周家的舉動威脅到了南立集團。
商人重利,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傅薔畢業後一直掌管着南立旗下的一個子公司,手裡頭有許多重要機密。無論是電子版的還是實體的文件資料,都不可能完全嚴嚴實實地藏好,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周聊怎麼弄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把有關于南立集團分公司黑箱招标的證據交到監察組的人手裡。
這一點,傅雲泉絕不會坐視不理。
“那邊的人太麻煩了,他們既然連同森都敢查,就絕不會對南立手下留情。幸好這姓周的是個蠢貨,聯系了表姐。真是掉進錢眼了,竟然敢去訛你家……”
傅馳拿出打火機點了根煙,問他:“花了多少?”
魏文康比了個“二”的手勢,“連夜籌的錢,我爹還以為我去賭了呢,他一年到頭都不會打一個電話過來,這回居然抓着我問了一晚上。東西還在我那兒,改天再拿給你。”
傅馳明了,“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魏文康驚道:“九位數就值一頓飯?傅董的陪飯服務費還真貴啊。”
“一家人客氣什麼?”
“行吧,看在你當初支持我搞‘酷愛’的份上,這兩個億我就不計較了。一頓飯就一頓飯吧,總比沒有的好。”
提到酷愛傳媒,傅馳想起了當初陸書記強烈反對自己兒子出去闖的事兒,這些年酷愛發展起來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放心了沒。
“舅舅還沒讓你回家嗎?”
魏文康笑了笑,說:“聽我媽說,我拿家裡錢那天晚上他急得兩點多才睡,估計罵了我一晚上吧——難怪我那晚老打噴嚏。她當時旁敲側擊了一下——有苗頭。但是倔老頭還拉不下臉,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我才吃得上家裡的飯。”
兩個億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傅馳跟他說:“你拿的不是小數目,舅舅不放心是對的。他年紀也大了,你以後還是别刺激他了,直接找我更快。”
魏文康“不識擡舉”道:“我有分寸的,我要是不弄出點大的動靜,按他那性子八百年也不會理我。”
傅馳沉默地抽着煙,許久才說:“其實當初給你的那些資源,有一半是舅舅托關系弄來的,他沒讓我說。”
“我知道。”
這回輪到傅馳驚訝了——“你知道?”
“嗯。”魏文康點頭,說:“不然我刺激他幹嘛?傲嬌可是會遺傳的,要不是我媽跟我說了,我還真可能好幾年都沒有回家的想法。”
閑話家常說完了,兩人又聊起工作上的事兒來。
今年這場雪剛下時,商界與政界的動蕩也正式開始了。
從同森集團名下的幾個工廠涉嫌排放污水招來監察組導緻股份暴跌,到鐘世紀行賄與假證的内幕被爆出,順藤摸瓜牽扯出來的人數不勝數。
種種事件一經網絡浸染,便成為了許多人的飯後談資。
有人歡喜有人愁,外行看熱鬧不嫌事大,内行提心吊膽。
天底下有錢人手裡的鈔票就沒幾張是完全來得幹幹淨淨的。犯得下不足為奇,能藏得住的才是真本事。
要不然怎麼總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譬如現在正處于水深火熱中的同森集團,當年晏老爺子費了多少心力組建經營它,現在敗得就有多快——這是栽在自家人手裡了。
再比如勢頭強勁的淮啟集團,去年也與鐘世紀一起被牽扯進了逃稅與假賬的風波中,後來費了不少力氣才力挽狂瀾。鐘世紀就沒這能耐了,至今還陷在泥潭裡——這是外力因素。
内憂外患的例子活生生、血淋淋,由不得其他人不殚精竭慮。
“今年做生意還真夠難的,也不知道監察組那些人什麼時候才查夠。”魏文康歎了一句。
剛喃完,他就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忙問道:“你上次的飯局,我聽陳再說過一嘴——監察組那位林處長也在?”
傅馳頓了頓,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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