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莞回憶起往事,想到醫院白熾燈下枯瘦的老人和消毒水味道,就心痛到忍不住冷笑:“一報還一報,等有一天他們油盡燈枯,沒有子女陪在身邊也是應該的。”
“你!”蔣葵氣的直接揚起手——
可在空中僵滞半晌,還是軟綿綿的落了下去。
“姐,你要打就打,我對你沒有任何怨言,你和我一樣,都是被爸媽抛下的小孩,我這些話是挺大逆不道的,我自己也知道。”蔣莞笑了笑:“我隻是沒有你這麼孝順,能做到既往不咎。”
“他們前半生都在忙于工作根本沒盡到做父母的責任,憑什麼現在需要人陪伴了,就要我去盡孝?我做不到。”
蔣莞一直是個很鋒利的人,她也從來沒有掩飾過這一點。
中國有句古話是律有三千,
()不孝為大。
從古至今大多數人都認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孝的罪過在三千條裡都要排在第一條,因此也不知道多少人被困在原生家庭的牢籠裡。
蔣莞一直都說的很明白——她就是一個不孝的人,而且這種态度就是和自家父母學的。
但蔣葵不是,她比蔣莞大了七歲,是被傳統教育洗腦得更深的那批人,更何況她現在有了自己的家庭,當然也就更能理解做父母的不易。
她們雖然都一樣受到了來自家庭的冷待,卻在根本觀念上有區别。
蔣葵并不是來跟妹妹吵架的,眼見着說不通,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焦躁,倒想起一件别的事:“剛剛和你一起回來的男人是不是謝為。”
蔣莞沒吭聲。
“蔣莞,你真是……”蔣葵恨鐵不成鋼,指着她的手顫巍巍的:“這麼多年了你還和他混在一起?你就非得這一棵樹上吊死是不是!?”
“姐,你說什麼呢。”蔣莞皺眉:“你誤會了,我和謝為不是那種關系。”
“你還想騙我?你在九年前的時候是怎麼對我,對爸媽說的?”蔣葵聲音忍不住地拔高:“你自己說的你喜歡他,為了他甚至第一次去請求爸媽,讓他們幫忙插手謝為的事。”
“莞莞,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因為爺爺奶奶不肯原諒他們,這是實話,但這是全部的實話麼?”
“你恨他們怕是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就是當初你放下尊嚴去求他們,但爸媽還是沒有幫忙,甚至還憤怒的要求你從此别和謝為有來往。”
“還有一層這個原因,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蔣莞有些被戳破心事的惱怒,美眸也瞪着她:“我為什麼不能因為這件事生氣?”
“他們不但不幫忙,還侮辱謝為是個不正經的小流氓,殺人犯,憤怒的命令我從此離他遠點。”
“可我憑什麼離他遠點?當時我最困難的時候我所謂的爸媽不在身邊,都是他們口中的殺人犯來幫我……”
蔣莞話沒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一聲輕輕的響動。
像是門口挂着的鎖被人碰了下,因為是老房子,所以‘吱呀’的聲音格外明顯。
姐妹倆愣了下,都停止争吵看向窗外。
門外挂着的小吊燈照映着那一片區域,空空如也。
“大概是鑽進來的野貓碰到門了,這地兒四面透風的,野貓野狗不都能跑進來。”蔣葵開口打破沉默,聲音有些疲憊:“你也是,回來了住這兒幹什麼?”
“這是爺爺留給我的房子,我愛住就住。”蔣莞冷冷道,然後又想起什麼了似的,問:“你剛才說你找人盯着四合院?”
“嗯,不盯着能怎麼辦。”蔣葵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揉了揉太陽穴:“這兒大概是你回京北唯一會回來的地方了。”
她顯然不打算再繼續剛剛的話題,一場世界大戰消彌于無形。
蔣莞沒接話,長睫毛蓋着的瞳孔若有所思。
既然蔣葵能通過盯着四合院這個辦法來得知她的消息,那或許其他人也會有同樣的想法,也盯着這裡等她的消息……
剛剛的動靜,真的是野貓野狗鬧出來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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