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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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圖周末趙初年沒課，有大把的時間揮霍，但孟缇顯然沒有，想到包裡的火車票，便坐卧不安，胡亂編了個借口，愣是拒絕了已經送上來的早飯而悄然離開。趙伯光對此很不滿意，但總算沒多說什麼。趙初年送她回了學校，孟缇走進教學樓，一轉身從另一個門出去，直接打車前往火車站。李阿姨住在洛州的某個小區一套八十多平方米的公寓裡，孟缇提着滿兜禮物登門的時候，老兩口很熱情，跟孟缇印象中那兩位溫和的房東相比也差不了太多。她登門的時候他們正在包餃子，很熱情地留她吃飯。孟缇很不好意思，吐吐舌頭笑道：&ldo;好像我專門來吃飯的……&rdo;&ldo;這有什麼關系，&rdo;李先生說，&ldo;坐着看電視吧。&rdo;&ldo;我來包餃子吧。&rdo;孟缇包的餃子肥嘟嘟的，褶子一層一層地疊着，可愛得很，開口處也捏的很嚴實，怎麼煮都不會破的，這是她跟柳長華學到的包餃子技巧。李阿姨誇贊，&ldo;不錯不錯。&rdo;孟缇笑得眉飛色舞，可愛的女孩子就有這種讓老人開心的魅力。二老跟她說着生活中的煩心事，孟缇都睜圓了眼睛聽着，很入迷的樣子。他們包了不少餃子，煮了一些，蒸了一些，再把剩下的凍在冰箱裡。蒸好的餃子配着稀飯吃，李阿姨又炒了兩個清淡的小菜配着吃。孟缇很久沒吃到這麼家常的菜了，格外美味。李阿姨誇贊，&ldo;不錯不錯。&rdo;孟缇笑得眉飛色舞，可愛的女孩子就有這種讓老人開心的魅力。二老跟她說着生活中的煩心事，孟缇都睜圓了眼睛聽着，很入迷的樣子。他們包了不少餃子，煮了一些，蒸了一些，再把剩下的凍在冰箱裡。蒸好的餃子配着稀飯吃，李阿姨又炒了兩個清淡的小菜配着吃。孟缇很久沒吃到這麼家常的菜了，格外美味。吃飯時李阿姨說：&ldo;哎，沒想到你這孩子這麼有心，現在還惦記着我們呢。&rdo;孟缇想着坦誠相告，&ldo;李阿姨，我不瞞您，我在六歲的時候頭受過傷，&rdo;她指了指自己的頭頂，&ldo;所以我這是幾年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您别奇怪，真的就跟電視上的失意差不多。不然我早就找回到洛州見到您了。&rdo;李先生說：&ldo;居然會這樣啊，怎麼傷到的？&rdo;&ldo;不小心撞到的。&rdo;孟缇輕描淡寫地說，&ldo;去年發生了一點事後，我才慢慢地想起以前的事情，不過還是模模糊糊的，有些事情記得，有些事不記得。&rdo;&ldo;你那時候也太小了，雖然比别的孩子聰明，但也不可能記得住啊！我們家閨女，上次還問我她上的神惡魔小學，你說小學的事都不記得了！這叫什麼記性啊！&rdo;孟缇抿嘴笑了笑，笑得有些哀傷，&ldo;雖然模模糊糊的，但我看到你們還是覺得很親切，我居然一眼就認出你們了。這也是緣分吧。&rdo;&ldo;小時候你就是很聰明，&rdo;先生說，&ldo;記得有次你跟你媽媽上街，不小心走丢了，你媽媽找了你一天，回來的時候眼睛都哭腫了，她找到我，準備讓我發動鄰居們去找你呢，結果你自己找回來，你那時候也不過就四歲多吧？&rdo;&ldo;有這事嗎？我決然不怎麼記得了。&rdo;孟缇不好意思，&ldo;唉，不過讓媽媽擔心了。不知道為什麼，我記得我媽媽總是在哭的樣子。&rdo;&ldo;你媽媽擔心你啊，她好不容易才生下你，&rdo;李阿姨感慨，&ldo;你媽媽之前雖然------&rdo;她尴尬地頓住了話，像是在為自己年老控制不住大腦和思維，不自覺地就讓想法說出來而懊悔不已。孟缇等的就是這句，立刻問：&ldo;阿姨，我媽媽之前怎麼了？您别擔心我，不論她怎麼樣，都是我的媽媽。&rdo;李先生接過話題，&ldo;沒什麼，你媽媽是個好女人。她很能幹，那些年一個人養你們一家四口，很不容易。&rdo;如果聽不出這些潛台詞的話，孟缇也就不是孟缇了。人們都容易記住不好的事情，這事真理。母親那時候才二十歲，被舅舅家遺棄，一個人在外面闖蕩，是相當艱難的。更何況她還有着那麼美麗的容貌。一時年輕走上了岔路是可以理解的。但她及時回頭，那就不是大錯。孟缇咬着筷子，哀傷得不能自己，&ldo;我知道的，爸爸一直在家裡寫東西，也沒有工作，出門都不多，養家糊口的任務都落在她一個人身上。哥哥還要讀書，我又那麼小，還不聽話……她真是操碎了心，如果她想開點，不出車禍就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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