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臉龐也沐浴在餘輝裡,側面露出淡淡的光影,安靜而美麗,像是一幅畫。裴思言的心裡微微一動,這女子不是那種一眼就令人驚豔的美,而是那種越看越喜歡的舒服,沒有任何的妝容,完全不同于那些在臉上進行過精雕細琢的女孩子。在這個充斥着化妝品的時代,連男人都已把化妝當成了時尚,更不用說天□美的女人了,她們甚至從初中開始,就開始在臉上描畫了。
相比而言,鄰座的女子真是少見了,再加上淺綠色的連衣裙,純棉布料,下擺處繡着一朵白蓮花,更是增添了她的雅緻。裴思言暗想:不太像已經工作了的人,或許,是大學生吧。目光落下去,在緊貼艙壁地方,豎立着一個紙質的手袋,裡面裝着幾本書,這更加笃定了裴思言的想法。
如果,在踏上陌生的珠海之前,認識這樣的一個女子,也應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吧,或許,可以有助于補償一下内心淡淡的失落……裴思言暗暗地對自己說:這已不是一個适合羞澀的年代,該出手時就出手,何況對于多年在美國讀書的裴大少爺。
于是,在女子終于轉回頭的時候,裴思言送出一個标準的、真誠的微笑,以純正的男中音,發出邀請:“你好!可以認識一下嗎?”不待女子說話,随即追加上下一句:“我叫裴思言,請問你的名字?”
在修習語言課的時候,裴思言就知道,如何使用一定的方式和技巧,不露聲色的控制局勢,促進自己目标的達成,目前的這種問法,逐次遞進,實際上已令第一句失去了問話的意義,成了默許,而對方出于禮貌,或者是慣性,一般都會直接給出第二句的答案,裴思言隻需洗耳恭聽便可以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女子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細細地打量了裴思言一下,一絲笑意從她的嘴角慢慢地浮上來,形成一個可愛的弧度,才開口說:“我姓簡。”又補了一句:“認識你很高興!”在話的結尾處,笑容已完全綻開。
裴思言一直保持着的微笑,瞬間頓住,他看見女子的一雙眼睛裡,起了波瀾,那是一種明顯的了然,而她彎起的嘴角,活像一隻……對,沒錯,活像一隻小狐狸。裴思言覺得自己有些虧了,自己為表誠意,先說出了全名,而人家,竟然刻意忽視所問的“你的名字”,而不是“請問貴姓”,偏偏隻單獨告訴了他一個姓,還用後一句堵上了他繼續發問的可能。出師不利,裴思言小小地懊惱了一下,随即抛出第二個問題:“你是個學生吧?在珠海念書嗎?”
簡笑得更歡快了,很幹脆地回答:“不,不是。”暈菜,第二個回合再次落敗。裴思言心說,難不成今天我的眼睛掉路上了?!一向引以為傲的判斷力也不準了?!于是他再接再厲,問了第三個問題,力求反敗為勝:“不要說謊的喲,那不是你的書?!或者你是一位老師?”
簡的嘴角又彎了些許:“是我的書,沒錯,但是誰告訴你,帶書的一定是學生或老師?!”清脆的反問,令裴思言瞬間無語,腹诽了一下自己,真正接觸社會太少,還沒遇到過如此“另類”的人,失策呀失策。原本以為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三句話過後,看法便被完全颠覆,這分明是一隻狡猾的小狐狸。不過,小狐狸也不怕,誰讓自己從小就是在老狐狸的熏陶下長大的呢,那就見招拆招好了,
于是,裴思言做出更誠懇的樣子,彷佛一點也沒受到影響,繼續追擊:“是我自己想的,原來錯了呀,那你能告訴我真實的答案麼?”這一次,簡眼中的明亮卻慢慢地斂了起來,好大一會,才輕輕地說:“我工作了,好幾年了,不是老師。”仍是劍走偏鋒的答案。裴思言半是高興半是沮喪,高興的是她終于肯正面說明了,沮喪的是她仍沒說出自己的職業,令人無法做出相關的判定。
裴思言還有一些不解,為何說到工作,她眼中的光輝就淡了下來,莫非跟自己一樣,面對的不是最愛的部分?!但裴思言聰明地停下了這個話題,說起了即将抵達的珠海,表現出一個陌生人的好奇:“那你是常住珠海的吧?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珠海有哪些漂亮的,可以一看的景點,或者有特色的去處?”
簡略帶懷疑:“你真的是第一次來珠海麼?!”裴思言大窘:“我看起來像是第二次來麼?!就算我要騙人,也不至于如此沒技術含量吧!”這一下,倒是把簡逗樂了,又瞄了他兩眼,說了句:“姑且相信你了。”便也收起了鋒芒,開始向他介紹珠海的風情。
在簡面前,裴思言不再使用任何的語言技巧,隻是自然而言地提出一個又一個問題,順着話題,引導簡一直說下去,于是,剩下的旅程,對裴思言而言,都是快樂的,畢竟,如此美妙的聲音,可是難得聽到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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