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倫當即單膝跪下,領命道:“屬下叩謝丞相!”
他起身後中侍常神色有些憂慮的道:“陛下一個多月召見了數位大臣,其中秘密在文華殿召見了與丞相來往甚密的幾位太守。”
王蔺立在圍廊下,向遠處眺望,目色深了深。“皇後最近與皇帝關系如何?”中侍常想了想,“陛下雖未親臨昭陽殿,但皇後來見陛下的次數這陣子确實多了一些。”王蔺瞥了他一眼,“是從皇後生辰那日開始?”
得到中侍常的肯定後王蔺便一言不發,神色暗沉的看着遠處,王栩在琅琊私自屯兵一事除了自家人而外沒有旁人知曉,除了皇後告知他想不出第二個人。裴倫與中侍常立在他身後不敢多言,他們兩個一直暗地為他辦事,知道他們身份的除了王蔺而外沒有旁人。
王蔺無聲笑笑,他的這個妹妹為着上次的事跟自己已生嫌隙,隻怕也顧慮桓公利用子律一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皇帝經過上次一事對王家更為不安,生辰時去昭陽殿不過為試探皇後口風,這麼多年那一年的生辰皇帝去過,他的這個妹妹還是嫩了一些。
斜陽透過花镂窗棂照射在桌案之上,長公主坐于軟卧中看着佛經,徐姑姑端着酸梅湯奉上桌案:“公主,先歇一歇,喝幾口解解渴。”長公主聞聲合上佛經,端起碗喝了幾口,忽道:“家主還未回府?”
徐姑姑躬身點了點頭,“公主你忘了,家主一早便交代這幾日有些繁忙,無法陪公主用膳。”她喝了半碗起了身,“阿徐,随我去一趟佛堂。”
在走廊中輕步慢行時,長公主眉目平靜的道:“阿徐,你自幼随我在宮中長大,又陪同我一道嫁入相府,這麼多年能與我說說話的人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你。”
徐姑姑跟在她身後,“公主可是憂慮家主今日在朝堂上的事?”從下了朝長公主就沒好好安心過,徐姑姑便替她問出了口,長公主邁過門檻道:“二弟私自屯兵一事就連我也不知,除了丞相而外也就皇後知曉,我隻怕皇後會對丞相不利。”
徐姑姑看着她的神色,有些疑惑。“皇後再怎麼說也是王氏之女,怎會對家主不利?”長公主已邁入佛堂,“她的心思隻放在自己的後位和子隆的太子之位上,否則怎會一再求娶阿妩,雖說是要讓王氏女入住中宮,但也是為着子隆太子之位穩固着想。”
長公主說完跪在蒲團之上,看着在上的觀音像默念着:求菩薩指點,瑾若還能再做些什麼……
夜色壓下,濃濃無邊的黑暗讓人心也覺沉重。王蔺緩步靠近,将手中的披風輕緩地披在長公主身上,柔聲道:“怎麼一直跪着,小心着涼。”
長公主聽着他的聲音睜開眼有了些笑意,起了身王蔺将披風給她系上,長公主眼眸低垂正專注地看着王蔺,眼底是溫柔如溪水般流溢。“夫君,可餓着,用不用我去給你備一份宵夜?”
王蔺笑笑,“無妨,想跟夫人你待一待。”
他的聲音如此疲憊乏力,讓長公主心底隐隐一痛。“怎麼了?”長公主于他耳畔問道,“是因為二弟?”
王蔺轉了身走到窗棂邊,揉了揉眉心道:“瑾若,桓宓于府中自盡也有半月,你明日帶着夙兒去慈安寺為她做一場法事,怎麼說也是相府的世子妃,我不想讓外人覺得我苛待了她。”
長公主聽着這話心中已漸漸明晰,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上前道:“夙兒為着桓宓也頹廢了半個月,帶他去慈安寺散散心也好。”
長公主與他并肩而站,然後她輕輕靠在他肩側道:“京中酷熱,慈安寺隐于山林之間,我想在寺中小住一段時日,不知夫君覺得如何?”
王蔺微微側了頭,感受着她的溫暖絲絲滲入肌膚,恍惚覺得歲月靜好,别無所求。“夫人若是想小住,便讓阿徐備齊行李,等我處理好朝中的事便去接夫人回府。”
二人都未對将要發生的事提及隻字片語,都在掩飾着此刻的擔憂,就是為了讓彼此放心,放心去做将要做的事。
七月二十日晚,皇帝于文華殿出,擺駕前往昭陽殿與皇後用膳,進入正殿時皇帝手臂垂落,負在身後,眼中沒有什麼波瀾的望着皇後道:“無須多禮,起來吧!”
待菜式一一上來後,皇帝帶着笑容的道:“皇後小廚房做的果然精緻,朕瞧着禦膳房那幫人得跟皇後小廚房好好學學。”
皇後聞言臉上有些笑意,替他布了菜道:“陛下謬贊了,臣妾隻是讓小廚房備了些陛下愛吃的菜,怎能跟禦膳房的相提并論。”
“都下去吧。”皇帝屏退諸人,從袖中取出一個竹簡遞給了她道:“你看看,這些是否都跟王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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